老太太带着她走了一圈,几乎是坐实了她和夜陵的婚事,她正满意和得意,等着夜陵过来,给她一个好印象,没想到迎面就是一巴掌,打得她昏头转向,几乎恼羞成怒。
老太太的脸色极不好,她轻轻地拍了拍陆梦溪的手,“你放心,我做主。”
陆梦溪挤出了一抹笑意,不失风度。
人们窃窃私语,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你们看,小童画也来了。”
“哇,国民儿子,你说小童画,究竟和夜陵有没有关系,他和夜陵难道是父子?”
夜一凡牵着小童画走在后面,若不是他长得高,几乎想要夜一凡抱他,裹得厚厚的,进了屋,一阵暖和,夜一凡脱了那酷似军大衣的外套,这才露出了一身小绅士装扮的童画,粉妆玉琢,格外好看,夜一凡笑眯眯地半蹲着身子,给他擦去衣领上的雪花,扬声道,“姜汤呢?”
“来了,来了……”一名女佣端着一碗姜汤过来,这是夜一凡在路上就吩咐的,小童画是冷极了,捧着姜汤喝得有些急,喝下去才觉得身体暖和过来。
沈千树摸了摸他的脸,“冷不冷?”
“不冷了。”
一直都待在车里,也就走一段路,最怕的就是温差大,孩子娇气,喝了姜汤总归好一些。
夜一凡对小童画的宠溺,一览无遗。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片安静。
夜陵挽着沈千树,夜一凡牵着小童画过来和夜老太太打招呼,陆梦溪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夜陵,心脏狂跳,可看到沈千树盛装打扮的精致,心中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阴魂不散的沈千树。
“奶奶,新年好!”夜陵淡淡说。
夜一凡的声音也十分畅快,“奶奶,新年好啊。”
夜菲菲一心想要拉拢陆梦溪,沈千树一出现,好色风流花心的陆齐铭的目光都落在沈千树身上,回不过神来,她心中骂了一句狐狸精,冷笑地说,“夜陵,一凡,你是存心让老太太过不好这个年吧,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也不看一看这是什么地方,谁都能进来吗?”
夜一凡总是带着桃花的笑容,微微一冷,小童画伸手,扯了扯夜陵的袖子,奶声奶气地问,“爹地,这不是我们的家吗?”
“是啊!”
小童画闪着纯真的光,“做客的人,享受着主人的招待,却指着主人骂,那是什么道理?”
“不懂礼数!”
“那我可以赶她走吗?”
“可以!”
众人,“……”
宾客们几乎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外界的风言风语,难不成是真的。
童画这一声爹地,喊出了震撼全场的效果。
夜菲菲气得火冒三丈,脸色铁青,作为夜家唯一的女儿长大,她从小是备受宠爱,又有老太太宠着,顺风顺水,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夜家,你是谁,哪来的野孩子!”
众宾客们好奇地看着夜家的官司。
夜陵目光一冷,“你眼神不好,耳朵也聋了!”
全场都听到童画喊夜陵爹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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