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来的人一名彪形大汉,走了过来,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童画,童画卷缩的身体翻了过来,脸色潮红,却一片死气沉沉,脸上全是汗水。
他正发着高热!
且是非常不寻常的高热!
大汉厌恶地看了一眼,拿过电话,一边打一边往外走,“我求你了,你们要什么,我都会给!”
沈千树急红了眼睛,她知道这时候哭一点用处都没有,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童画!
我的童画!
你不能有事!
先生,你在哪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出去的人,却没有再回来,沈千树再冷静也失态了,“救命啊……”
她尖锐地喊着,希望路过的人,或许是谁,能够听到她的呼叫声。
喊得嗓子都哑了,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童画自从几年前病危后,再没有出现过心脏排异的情况,医生再三告诫过她,童画尽量少接触病菌,一旦有高热情况,必须马上送医,没有人会保证他的心脏能完全适应新身体。
这些年来,童画能跑能跳,心脏正常,虽有些体弱,却和正常儿童并无不同,那把悬在沈千树心口的刀,渐渐的被她忽略了,此刻,却是一刀落下,差点把她拦腰斩断。
童画突然发病了!
沈千树被拷着的双手,被她挣得出了血,她知道于事无补,却依然如困兽挣扎,她猛然撞向椅子,轰然倒地,连带着她也摔得头晕眼花,一头砸在地上,双手被拷着,人也被绑在椅子上就出现了一个很怪异狼狈的姿势。
她在用尽了力量往童画的方向爬过去,在地上拖出了一道痕迹。
沈千树泪流满面,无助席卷而来,几乎击溃了她,她不能让童画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一个人忍受着折磨死去,她曾经想过,倘若有一天,童画真的不可避免走向死亡,也是安然地死在她的怀里。
“童画……”
胳膊和小腿在地上,磨出了一道血迹,沈千树总算爬着到了童画身边,额头碰触了一下童画的额头,滚烫得吓人,沈千树吓得魂飞魄散。
“童画……”她饱受折磨的是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了他,“你不要有事,妈咪会受不了的。”
正在此刻,几道高大的身影进了仓库,沈千树泪眼朦胧地看过去,是熟人。
乔纳先生!
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拍卖会果然是一个圈套。
移花接木失败而恼羞成怒。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求你送我儿子去医院!”
他的背后跟着几名高大的黑衣人,其中一人略有点咳嗽,进来不断一分钟,咳了好几次。乔纳先生是一名法国人,年轻而绅士,很是温和。
他冷漠地看着沈千树,“你儿子值多少钱?”
沈千树死死地咬着唇,一名大汉过来,把椅子搬回来,沈千树一阵作呕感袭来,却强行压了下去,“人命不能用钱衡量,如果你只是为了钱,我给你,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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