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烟的心也太毒了,上次的事,我就和三哥说了,一定和她有关,三哥偏生不相信,还有这次,这个沈言廷,我听说,他对姜烟特别迷恋
“分手这么久了,他还一直对姜烟念念不忘,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讨姜烟的欢心”
许白露委屈的哭了出来“高斌,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那沈言廷怎么说的”
许白露抽噎摇头“他一直都没有消息,那天他说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高斌磨了磨牙“白露,他要是想用钱解决,你就告诉他,没门儿,他必须得为你负责,要不然,你就去告他,告他丫挺的强女干,小爷给你找全帝都最好的律师”
“高斌你,你对我真好,这世上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
许白露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高斌的大手“高斌,只是可惜我现在已经脏了,如果我还是个干净的女孩儿,我一定,我一定”
许白露咬了咬嘴唇,没有再往下说,高斌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烧了起来。
这么好的女孩子,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出了那样的大事,也没有怨天尤人,依旧这样坚强的生活。
那姜烟,她明明都和三哥订婚了,也马上要结婚了,怎么就不肯放过人家许白露
“白露,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讨一个公道,他沈言廷想要拿钱摆平,门儿都没有”
“嗯,高斌,我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我都听你的”
是夜,许白露果然接到了沈言廷的电话,和高斌猜的没错,沈言廷确实准备拿钱摆平这件事。
许白露电话里直接哭了,她哭了一会儿之后,就挂了电话,然后装模作样的割了腕,就拨了高斌的电话
高斌连夜把许白露送到医院,又给沈言廷打电话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沈言廷赶到医院的时候,许白露已经被医生缝合好了手腕上的伤,正虚弱无比的躺在病床上垂泪。
高斌挥拳就砸在了沈言廷的脸上“你还是不是人,啊,人家干干净净一个小姑娘,被你睡了,你就想拿钱摆平”
沈言廷挨了两拳,没有还手。
他嘴角眼角都破了,鲜血缓缓的沁出,沈言廷抬手狠狠抹了一下。
他没有理会高斌,他看着许白露,轻轻问了一句“许小姐,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您。”
许白露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惨白,不停的淌着眼泪,不知为何,沈言廷看着这样的许白露,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姜烟在医院的模样。
那时候的姜烟有多么的无助,现在的许白露,也就同样有多么的无助吧。
他当时曾在心里不齿的咒骂那个男人,让姜烟怀孕了又不负责。
如今的他,和昔日他自己口中的人渣,畜生,又有什么分别呢
“要求人家干干净净的身子被你糟蹋了,你说你该怎么做”
高斌气的又要动手,许白露却柔柔的叫住了他“高斌,算了那天沈少也喝醉了,他,他该是无心的”
许白露说着,眼泪又汹涌流了出来“我不过是自己想不开,不关沈少的事我也不需要沈少来负责”
“许小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交往吧。”
沈言廷忽然轻轻开了口,许白露怔然愣住了,高斌也瞪大了眼“姓沈的,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沈言廷轻轻点了点头。
姜烟就要嫁人了,他这一生,大约是再也没有什么指望了。
他一直清清白白为姜烟守着,可如今却害了一个无辜可怜的女孩儿。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和姜烟的第一次,都不是给了他们彼此。
“白露,你怎么想”
高斌望向许白露,许白露抽抽噎噎又哭了出来“我们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我爸爸做了一辈子人民教师,最好脸面,要是我的这些丑事被他知道了,他老人家一定会被气死的”
“你放心啊,这事儿没人会知道的,这事儿就得烂在咱们仨的肚子里,姓沈的,你听见没”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许小姐,这事儿,一辈子烂死在我的肚子里,绝不会再告诉任何人知道。”
“白露,你听见了吧,他今天保证的话,我就是见证人,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许白露哭着点头“沈少,我原本是想一死了之的,只是我父母只有我一个独女,我怕我死了,将来无人给二老养老送终,所以才苟活下来”
“白露,现在别说这些了,你到底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如果许小姐同意的话,我们可以选个日子先订婚。”
沈言廷声音十分柔和,平静,他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语调,但若是仔细去听,就能听出他声音里蕴着的那一丝丝灰败和麻木的绝望。
许白露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定了下来,待到姜烟和陈景然婚礼的前一日,沈言廷带了许白露去沈家见了父母。
沈太太虽然对许白露的出身还有些不满,但看她生的清秀文气,言谈举止都大大方方,看起来就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比那个狐媚子的姜烟不知好了多少,倒也有了几分的喜欢。
沈太太给了许白露见面礼,虽然算不得顶顶贵重,但看起来也很能过得去了。
婚礼前夜,姜烟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当时正在准备明日的婚礼,很多细碎的琐事虽然用不着她亲自张罗,但新娘子也得过目一下。
电话简讯都很多,因此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姜烟顺手就接了起来。
许白露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传了过来“姜小姐,您这会儿有空吗,有件事啊,我思来想去,还是想要和您说一声。”
她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好听,很让人喜欢,可姜烟的眉头却轻轻的皱了皱。
她拿了手机走到露台上,不远处的草坪上亮着很多的灯,工人们正在布置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