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叫嘉言,前几年咱们还常见,很粉嫩可爱一个小丫头。”
“嗯,这些事你吩咐佣人准备妥当就行了。”
“行,我会吩咐下去的,大哥您也回去休息休息……”
“不用了,我去祖母那里瞧瞧,听听医生怎么说,若是她老人家身子无碍,过了年就送她回老家陪祖父去。”
“祖父祖母斗了一辈子,这下祖母回了老家,老家可就热闹了……”
“有祖父压制着她,她也能消停点,再让她留在帝都,咱们虞家就完了!”
兄弟二人说着话向外走,虞慕泽去吩咐佣人准备年礼的事,虞慕恩直接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只要不舒服就要输液,此时医生扎好了针正提着药箱出来。
虞慕恩直接把医生请到了一边去询问。
“老太太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火太旺,肝火上行,我已经开了药,老太太按时服用就行了。”
虞慕恩点点头,又问:“年后老太太要出趟远门,不耽搁吧?”
医生笑道:“不耽搁,老太太身体底子好,年纪虽大,但远胜常人,因此大少爷并不用担心。”
“行,劳您费心了。”
虞慕恩着佣人送了医生回去,却并未进去看望老太太,只是叮嘱佣人好生照看,就转身直接去了伴月小居。
老太太听到虞慕恩的声音就开始躺在床上哼哼不断,孰料哼了半天外面反而没动静了,着人出来一看,虞慕恩早走了去看虞夫人去了。
虞老太太当即气的又要砸东西,却忘了自己手上扎着针,她这样一折腾,立时滚了针,手背都跟着肿了起来,虞老太太连声咒骂虞夫人教子不当,两个孙儿都不和她这个奶奶亲,又哭着喊虞芳华名字,让孙女过来陪她。
虞芳华闻讯烦不胜烦,让佣人去告诉老太太,大少爷刚斥责了她让她闭门思过,她去不了。
虞老太太不免又发了一场脾气,直到闹腾的自个儿吃不消累的睡着了,这院子里才干净下来。
伴月小居却又是另外的景象。
虞夫人依旧不肯见虞政委,虞政委吃了闭门羹,怏怏不快,却恰好赶上了付雪娇从伴月小居离开。
他原本不愿让外人看到他这般憔悴不堪的样子,但付雪娇却已经瞧到了他,笑吟吟的打了招呼。
虞政委只得停了脚步。
付雪娇人如其名,生的十分娇艳,若说虞夫人清新可人气质出众的话,那付雪娇就如浓郁的夜来香一般,十分的招惹狂蜂浪蝶。
她比虞夫人小了两三岁,亦是保养得宜,丝毫瞧不出年纪来,寒冬腊月的天,她穿一袭雍容华贵的皮草,襟口隐约露出一片胭脂红的内裙,雪肤乌发,见人先带三分笑,十分的讨喜。
“姐夫。”付雪娇年轻时一把好嗓子也十分的出名,如今添了年纪,声音沉了一些,却依旧十分动人。
她和虞夫人情同姐妹,自来都是这般称呼虞政委。
虞政委闻言不过点点头,目光只是礼貌的在她面上定了定,就移开了视线。
付雪娇脸上依旧带着笑,缓缓上前了一步,皮草襟口敞开几分,露出单薄的裙衫,而更引人瞩目的,却是她胸前的高耸。
付雪娇年轻时就很有艳名,也是因为她这一副婀娜娇媚的身段。
虞政委心里满心想着的都是虞夫人,烦躁的点了一支烟,觑目看到付雪娇还没走,不由微微蹙眉:“有事儿?”
付雪娇目光落在虞政委的脸上,他看起来这样的憔悴,鬓边都生了银霜。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狠心的女人,连这般的丈夫都拒之门外。
若她是他的妻,她定日夜柔情似水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只是可惜……
“姐夫,是有点事,关于瑾瑜……”
付雪娇斟酌了一下说辞,见他自始至终不曾看她,微垂了眼眸慢条斯理将皮草拢紧,抵挡这帝都的寒意。
虞政委夹着烟的手颤了颤:“瑾瑜怎么了?和你说了什么?”
付雪娇强压了心内的酸意,柔声道:“这里是风口,冷的厉害,眼看要下雪,姐夫随我去那边亭子里避一避好不好?”
虞政委有些迟疑,虽然付雪娇叫他一声姐夫,可她又不是瑾瑜的亲妹妹,总要避嫌。
付雪娇见状忙道:“若姐夫觉得不方便,那就罢了,我只是,我只是不愿看姐姐和姐夫走到分道扬镳的局面……”
“瑾瑜她……和你说了这些?”虞政委当下顾不得其他,随同付雪娇往小亭走去:“你快把瑾瑜和你说了什么,都一一说给我知道……”
“嗯,姐夫放心,雪娇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色好似越发的阴沉了几分,眼看着就要落下雪来。
虞慕恩和虞慕泽两兄弟,还有两个儿媳妇一左一右陪着虞夫人说话散心,伴月小居里倒是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虞慕恩的妻子出身高家,是厉慎珩发小高斌的姐姐,她性子开朗爽利,为人快言快语,虞夫人很喜欢她。
而虞慕泽的妻子是他国外留学时的同学,从小在国外长大,家境亦是十分优渥,只是她为人向来十分亲和,不善言辞但也孝顺贴心,虞夫人对这两个儿媳妇都没有任何的不满意。
她本身也是宽厚良善的性子,两个儿媳妇嫁进门,丁点闲气都没生过,婆媳相处的极好。
虞夫人也真是把两个儿媳妇都当亲女儿一般看待,因此这一次虞夫人受了气有了离婚的心思,两人立时随同丈夫一起回国,坚决要给婆婆撑腰了。
长媳爱说爱笑,就陪着虞夫人说笑散心,二媳妇温柔贤惠,就去厨房亲自煲了汤端给虞夫人。
虞夫人看着儿子们个个出人头地,家庭美满,媳妇又漂亮贤惠贴心,再多的气也不免消了下来。
还有什么,比看着孩子们出息,过的幸福,更让她心里高兴的呢。
只是现在,她唯一的牵挂也就是芳华了,这个孩子,是真的被老太太给养歪了,而更关键的,无论她怎样苦口婆心的规劝,芳华都没有任何知错,要悔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