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靠在墙上,软绵绵的直往下倒,心里想的却是,这……以后的好日子,是不是就到头了?
整个酒店都乱成了一团,渐渐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不断响起。
洗手间内出现无头女尸,可根本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动的手。
甚至连服务生都没听到洗手间里传出任何的惨叫声和打斗的动静。
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凶手是不是还在现场,是不是就混迹在围观的这些人中?
金家的人大着胆子上前,金家的儿子还面色惨白一脸不信的摇着头,衣服一样又怎么了,说不定根本就不是自家的摇钱树老母亲。
但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当金芝的儿子看到自己母亲齐根被人斩断,滚了一地的十个手指头时,他几乎是立时垮了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十个血淋淋的手指头上戴了七八个宝石戒指,富丽堂皇,这是金芝一贯的做派。
也就在伺候厉夫人的时候她才会不戴这么多,毕竟厉家那样的门庭,最是不喜这些暴发户一般的行径。
今日是金孙的百日宴,金芝肯定要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戴出来来显摆。
这上面有三四个,都是他和妻子惦记着的宝贝儿……
出了这样残忍可怖的凶杀案,警察到的很快,现场被封锁起来,金家面如死灰一般的众人围拢在外不肯散去。
逼着警察局找出凶手给他们交代。
这些年金家靠着金芝,也成了豪富,帝都房产都置了无数。
忽然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杀了,金家的人就像是被人砍了摇钱树一样,个个都红了眼。
可查了两三日,案子却有了要不了了之的迹象。
金家的儿子带了人去警察局闹,进去时还耀武扬威的不行,出来时一个个却如丧家之犬一般。
再接着,金家老老实实的办了丧事,竟是就此安分了下来。
帝都种种,暂且不提。
且说夜肆拎了金芝的人头万里奔袭回到滇南。
他自然先去见了厉慎珩复命。
厉慎珩听他说完,面色淡淡,眼底晦涩却仍是没有消弭几分:“便宜她了。”
这老狗奴当日那样折辱静微,他恨不得一寸一寸剥了她的皮。
但如今急于震慑厉夫人,只得给她一个痛快。
“少爷,您是打算怎样处理这东西?”
厉慎珩淡淡的垂了眼帘,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也一直都没有问厉太太。
金芝的这些所作所为,是她授意的,还是,她也被蒙在了鼓中。
在厉慎珩心中,厉夫人这些年都在信佛,一个信佛之人,当真会做出这样狠辣之事?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细说这件事。”
时间快到十一点,静微待会儿就要来了。
夜肆心中了然,赶紧退出了病房。
静微到的很准时,厉慎珩心里清楚,她是一分钟都不愿浪费,想要和他待在一起。
依旧穿了浅粉色的护士装,倒真像是个娇俏的小护士模样。
想到这里,厉慎珩忽地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旖旎的念头,不由得面红耳燥,忍不住的暗骂自己一声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