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放我出去。”
“她不能喝那碗粥!”
“下了药是我下的,我下了药”司语手指死死地攥紧,她真的深刻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侵蚀着自己的脑海。
然后一点一点。
将自己的记忆给抹去。
她要去找谨。
要去告诉她她的思维出了问题。
她不能伤害谨的,那碗粥不能喝明明以权谨的实力,司语不用担心权谨会中毒,但是司语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觉得以权谨对她的信任度,加上那一味奇怪的药材,一定会伤到权谨
“我要出去。”
“出去!”
“砰砰砰!”
司语伸出手,想拍打着房间门引起权谨的注意。
却发现。
自己的手落在门上发出来的响声,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而脑海里的记忆
亦是被渐渐地洗掉!
“是我下的不,不是。”
“不,那药不是我下的,对,那碗里没有药,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做。”司语那挣扎的眼里在刹那间,又平静下来。
“对,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根本就没下药”
司语清醒和记起自己做过事情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十秒!
三十秒之后,好像又会被清零!
而她能将事实告诉权谨、或者留下印记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短短三十秒!
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精神恍惚地站在原地,贴着门,隔了半分钟的样子,她忽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握着门把的手。
拧了拧眉。
“啥玩意?”
“我开门干什么?哦!对了,把垃圾倒了先”
全程就几分钟。
几分钟过后,司语就像记不起任何事情一样,如常地生活和行动。
而权谨那一边。
上爵真的毫不犹豫地将粥给喝完,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发觉粥里下了毒,或者说,知道了,但是因为这是权谨给的,他喝!
“喝完了?”
“走吧。”
权谨双腿搭在桌面上,用一种不夹任何情绪的目光看着上爵,然后说:“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轻描淡写的语气。
透露着淡淡的疏离。
上爵手指还触碰着瓷碗,听到权谨的话放碗的动作一顿,垂头:“你嫌弃我了,你不用解释,我就知道你已经嫌弃我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权谨:???
那她以前是哪样的?
看着一副不舍模样的上爵,他就站在原地,怎么也不肯离开。
权谨这爆脾气直接上来,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冲上爵说:“回去,有些事情你离我越远,我越能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不听话,那句误发的话,就是真话。”
话落。
上爵手指尖蓦然一颤,他好想留在这里,好想再鼓足勇气和底气地死活不走。
但是一对上权谨那双冰冷的眼睛。
所有的勇气都化成了顺从,他好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权谨生怕惹到她生气似地说:“我走,你别生气。”
“你要记得来看我,不然我就来看你”
你如果不要我了。
那么;
我还要你。
上爵走了,临走之将,还将那只瓷碗给带上。只留下了桌面上那只纯白色的空碟子,权谨收回看向上爵的目光。
伸出手,正准备将空碟子给丢进垃圾桶内。
可就在这一刻。
权谨垂下的余光猛地瞥到碟子的正中央,也就是被瓷碗盖住的位置,被剪刀的刃尖歪歪扭扭地刻了两个字!!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