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为一儿一女的婚事操碎了心,耐何架不住俩姐弟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一个比一个倔强,秦母纵有万般手段也无可奈何。
扶着秦母上了台阶,秦修立马按下门铃,里面乐呵呵等着孙女回来的的傅老先生听到门铃声响,柱着拐仗走来开门。
秦母看到开门的是老先生,顿时放了心,“……我和修儿刚要进园,便看到您家里的车急急出去,还当家里有什么急事,催着修儿快过来看看。前段时间听说您感冒有些不适,如今可大好了?”
由秦修搀扶着的老先生慢慢坐回沙发里,“好好好,都好。小感冒,赏雪受了点寒气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啊别担心,如今我这身子骨好着呢。”
“您身子骨好就好,家里里里外外还需要您操心,就连我家的事儿都需您来提点着,盯着点,您可一定要好好保住身体才对。”秦母很真诚的说着,她是打心眼里把老先生当成自家长辈敬着,有些事儿她在秦老夫人、秦老爷子哪儿拿不定主意,还会过来请教老先生,老先生从未推辞过,耐心指导、教导,让秦母少走许多没有必要的弯路。
对此,秦母一直心怀感恩。
说到家里头的事,秦母见老爷子气色不错,精神劲也有,心里头不由微微一动,寻思着又想和老先生聊聊了。
不过没有立马聊上去,而是笑着问老先生,“瞧着您身体的确不错,可是又碰到什么喜事不成了?”
刚说完,老先生朗朗笑起,声音苍劲有力,中气十足,“是有件在大喜事,就这两天会有,等有了机会我再介绍介绍。”
等有了机会再介绍介绍?
秦修微微抬眸,如镜面般的心湖微动,已泛层层涟猗。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自己这么多年来一起放在心里藏着、捂着,不欲被人瞧出,也不打算再说出来的名字。
秦母瞧着也高兴,并没有追问到底,而是很知意地把话题绕开。
老先生都说了有机会再介绍介绍,那就代表如今他还不能说。如此,她也就不能再问下去,不然,可就是没有点眼力劲了。
便聊到了秦樱身上,秦母就是想问问老先生有没有法子,“您说这孩子,主意怎如此大呢?我怎地劝,她没有听进去半分,比修儿还要倔。”
“女孩子家家的,生得如此倔强的性子,以后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亏。”
聊及儿女婚事,秦母只觉自己头发又将白上几根。
秦修抿了嘴,默默坐到旁边不接茬了。
每回聊到他和姐姐秦樱的婚事,家里头气氛瞬间像填了炸药,全是硝烟味儿,再稍微划点火星沫子,炸到一家人都遍地鳞伤。
他也实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母亲在婚事上面如此固执,由不是他姐弟俩人做主,一门心思认定她选的,才是最好的。
好吗?
杜嘉仪那叫好?
和同父异母弟弟差点打起来的黎夫人,如今居住黎家老宅,借故陪小黎老夫人,实则是为提防同父异母弟弟回黎家的黎夫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