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年轻男子心里已经各种国骂了,日那狗娘养的……各种粗话全在心里爆着,就是不敢骂出声。
坐在身边这位年轻军人太吓人了,吓到他想回家找妈妈了!
夏今渊没有理会惹祸上身的男生害不害怕,他先问了劫持车辆的情况,尤其是油况。
得知他们就在服务器加满油离开,夏今渊一拳头击在方向盘中央,车子鸣起长长的喇叭,一个眨眼功夫超过一辆工程皮卡车。
满缸油,够贡嘎宁布开好几百公里了!
胆都快吓破的男生见夏今渊突然重按方盘盘中间鸣笛,偏瘦的身子狠狠一抖,像被风雨刮打的一只鸟,浑身瑟瑟发抖。
车况信息夏今渊又第一时间反馈给先锋营,先锋营再反馈西吉市警方,还好有夏今渊的咬紧,叶简的帮助,才不至于让警方两眼抹瞎。
吓到身子瑟瑟发抖的男生又直起背脊,暗里各种骂来给自己壮胆,并掩饰内心深处害怕。
这会儿他手一直紧紧挂位靠车门车顶上面的拉环,视线时不时扫向就坐在前面开车的年轻军人,他很想和对方说点什么,可对方气势骇人,都压到他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又没有那个胆量开口了。
可不说话,他心里更慌更怕!
夏今渊又拨通叶简的手机号,提示无法接通,眸色微敛几分的他立马挂断电话,油门开始下压,车辆如箭疾朝前方飞驰而去。
他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双手紧握方向盘,车速高达180码朝沿15国道往西吉市方向而去,与此同时,他已在年轻男子那里将三名人质的个人基本情况全部摸熟。
全是苏杭一带的富家子弟,京里读书,进入大四以实习为名溜出来游玩,刚到西北两天,准备来个环线旅游,结果呢,因为无聊给自己惹了祸。
等到车载卫星通讯接到从先锋营那边来的电话,孙连长告诉夏今渊一名警察心肌梗塞牺牲,一个警察被在逃重犯割喉牺牲,坐后面的男生本就够害怕了,这会儿直接吓到尿急。
杀杀杀……杀人,真真真……真杀人了!
还还还还杀了警察!
割喉!
“哥,哥,我他妈哪知道这孙子是重犯啊,他身上也没有写重犯两字啊!我们要知道,哪敢犯贱下车啊,早他妈有多远跑多远了。”
“你让我们别下车,哥,我们真没有听到,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还是想想怎么把我那三朋友给救出来吧!”
二十一岁的年轻男生都哭出声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一定会去打赌,更不会下车了!
一念之间,惹上了个连警察都敢杀在逃重犯!
听到哭声的夏今渊往中央后视镜看了一眼,见男生哭到鼻涕眼泪糊一脸,牙槽咬咬,冷沉的声音放软少许,“虽然被劫持,并不代表会有性命危险。”
“重犯需要逃跑,他一次带三个人质会成拖累他,或许中途会放你们朋友下车。”
估计是他的话起到的安抚作用,都快哭傻的年轻男生道:“是吗?那王八孙子真会放我朋友下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