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赤金干巴巴躺在床榻上,不敢[la}
杨延嗣这一睡,就睡了七个时辰,等到清醒的时候,睁开眼就撞上了呼延赤金呲牙咧嘴的脸。
被杨延嗣押了七个时辰,一动也不敢动。
饶是以呼延赤金从小打熬过的身躯,也有些扛不住了。
身心俱疲。
“你就这么干巴巴躺着?”
杨延嗣慌忙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扶起了呼延赤金。
呼延赤金抬起素手揉了揉腰肢和胳膊,甜甜一笑道:“见你困极了,躺下就睡着了,不想吵醒你。”
杨延嗣心头猛然一颤,扑上前,把呼延赤金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
“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我少睡一会儿不要紧,委屈了你,我心疼。”
杨延嗣情话说的很动听,窝在他怀里的呼延赤金,心仿佛都被融化了,赖在杨延嗣怀里,一刻也不想离开。
杨延嗣扶着呼延赤金做平,为她捏腿揉肩。
肚子饿了,也不出门,吩咐丫鬟婢女们,把膳食送到房里。
当两个人只见的爱情直线升温的时候,难免贪欢一些。
呼延赤金和杨延嗣,在房里一待就是三天。
第四天早上,得到消息了的杨延定,忍不住闯进了长乐宫。
站在呼延赤金寝殿外,大声的咳嗽。
寝殿内,两个没羞没臊的人,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
呼延赤金正在画圈圈,听到房外刻意的咳嗽声,身躯略微一僵硬。
“气息很浑厚,是男人的咳嗽声,你快出去瞧瞧。”
杨延嗣翻了个身,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说道:“不用管,估计是吃饱了没事干,遛弯的。”
“咳咳……”
“咳咳咳……”
见到屋里没动静,杨延定不停的咳嗽,一刻钟后,依然没人理会。
杨延定黑着脸,低声喊了一句,“色是刮骨钢刀,少年人一定要慎重……”
“哎呀……是二哥,羞死人了。”呼延赤金听出了杨延定的声音,羞愧的差点找了个地缝钻进去了。
床榻上没有地洞,她为由用粉拳捶打杨延嗣胸口,“都怪你……都怪你……”
“嘿嘿嘿……”
杨延嗣贱贱的一笑,“不必理会,他听不到应答,肯定以为没人,一会儿就走了。”
呼延赤金娇嗔道:“如此掩耳盗铃的行径,真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杨延嗣怔了怔,迟疑道:“那我现在就去开门,告诉二哥,这几日我们两个在……”
“不许说!”
呼延赤金羞涩的捂上了杨延嗣的嘴。
屋外的杨延定,脸色阴沉的能滴出血,“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知廉耻……”
杨延定又狠狠的跺了跺脚。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杨延定长叹了一声,转身直接出了长乐宫,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在长乐宫多待。
屋内,杨延嗣吧嗒着嘴,“二哥的文采有长进,都会吟诗了……”
呼延赤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杨延嗣搂紧呼延赤金,大大咧咧道:“不管那么多了,忙了整整两年了,偷懒一下,情有可原。快睡快睡……”
呼延赤金想反抗,可是也只能想想,最后还是屈服了。
两个人躺了没有半个时辰,只听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呼喊声。
“赤金妹妹!赤金妹妹!”
呼延赤金呲流一下从床榻上爬起来,“是三嫂的声音,喊的这么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别!”
“嫂嫂,妹妹在,出什么事儿了?”
杨延嗣想阻拦,呼延赤金已经大声应答了外面的呼喊声。
董月娥在门外,焦急的喊道:“福儿有些烦躁的厉害,嫂嫂怎么哄都哄不好,你能不能帮忙出宫去请个大夫来给瞧瞧。”
“福儿出事了?!”
呼延赤金当即吓了一跳,就要起身去开门。
福儿就是董月娥之前产下的杨家第三代第一位男丁,娃娃的大名的起名资格,归杨业所有,谁也抢不走。
在起小名的时候,杨延光的意思是叫猪、羊、狗、马的别称。
杨延嗣果断拒绝,并且强硬的给娃娃起名福儿。
意思这娃是个有福的。
福儿在杨延嗣心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此,听到福儿有事,呼延赤金就慌了。
一只脚踏下床榻的时候,手就被杨延嗣给拉住了。
“别着急,福儿肯定没事。”
杨延嗣叹气说了一句。
呼延赤金有些不解,“听三嫂焦急的语气,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杨延嗣苦笑道:“为了让二嫂安胎,也为了福儿健康生长。我早就从大宋聘请了七八位杏林高手一直居住在宫里。
可以说,整个南国最权威的大夫们都在宫里,那还需要你去找大夫。”
呼延赤金愕然,“怎么会……”
杨延嗣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叹气道:“罢了罢了,为了劝解我起床,兄嫂们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如今连福儿都搬出来的,看来不起不行了。”
呼延赤金沉默了片刻,伺候着杨延嗣更衣以后,嘀咕了一句。
“嫂嫂和哥哥们……都……都好坏……”
杨延嗣穿戴整齐,捏了捏呼延赤金的脸颊,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董月娥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七弟,睡的可安稳。”
杨延嗣翻了个白眼,出了门,关上门,对着董月娥施礼,“弟弟拜见三嫂。”
董月娥笑咪咪道:“七弟不必多礼,嫂嫂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睡安稳,若是没睡安稳,可以回去再睡会。”
杨延嗣没好气道:“我倒是想继续睡,你们有放过我的意思吗?连福儿都拿出来做伐,我要是再不起,那可就真没心没肺了。”
董月娥嗔怒道:“你也别埋怨了,有汴京的书信和圣旨过来,不然我们也不会打扰你的。”
“汴京的书信和圣旨?具体都写了些什么?”杨延嗣皱眉。
汴京的书信和圣旨,一般不重要的,都留在了邕州了。
只有极其重要的,才会被送到南国。
董月娥摇头道:“具体写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都是指名给你的,我们也不敢擅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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