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好难。
失去的机会,就像是过往的青春,一去不复返。
杨延嗣说这句话,只是为让杨延光安心,神仙谷这一场伏击战,可以说至关重要。
只要打赢了,黎城和满城都会落到杨延嗣手里。
杨延嗣也会轻而易举的占据交趾的半壁江山。
一旦打输了,杨延嗣谋划交趾的计划,至少要再拖一年之久。
拿不下满城里的交趾兵,他们就会像是钉子一样插在杨延嗣所占领的交趾土地上。
只要黎桓打败侯仁宝,回军增援,到时候腹背受敌。
杨延嗣就必须让出刚打下了黎城。
这一场战斗,必须赢。
为了这一场战斗,杨延光和杨延嗣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过了一日,斥候来报。
“启禀二位将军,满城的援军已经过来了,距离神仙谷,不足十里地。”
杨延光和杨延嗣得到了消息以后。
立马命令全军准备迎敌。
杨延光率领着七千步卒,埋伏在神仙谷两侧。
杨延嗣带着三千正规的骑兵和临死凑起来的三千散骑,选择在神仙谷的西侧迎击满城先锋部队。
满城守将接到了黎城的求援,几乎倾巢而出。
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地。
大军到了神仙谷前面,满城守将瞅着神仙谷直皱眉头。
他跨在马背上,甩了甩鞭子,喊道:“传我军令,命令斥候出动,去探测神仙谷两侧的山头,以防有埋伏。”
两队斥候,近二百人,跨刀持枪背弓,沿着山道爬上了山头。
斥候们在山头上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埋伏的痕迹,就匆匆下山禀报。
满城守将得到了斥候的回报,命令军中先锋部队,率先冲过神仙谷。
他带着大军,跟随在先锋部队的后面,也缓缓进入到了神仙谷。
埋伏在山侧的稻草人,立马把满城交趾兵进入到神仙谷的情报递了出去。
收到了情报的杨延光,让军卒被背着震天雷和猛火油快速上了山。
杨延光率兵向山上冲。
山谷里的满城守将,随着越深入神仙谷,眉头渐渐皱起。
他身边的副将发问,“将军,为何愁眉不展?”
满城守将抬头仰望了一下神仙谷山谷内的石壁,他沉声道:“神仙谷太安静了,安静的让本将军心里有些慌张。本将军有些不好的预感。”
顿了一下,他正色道:“命令全军,加速前进。”
当满城守将率领着军卒过了神仙谷一半的时候,杨延光率领着人马已经爬上了山头。
杨延光问身边负责传送消息的稻草人,“满城内的敌兵,全进山谷了吗?”
“还有最后五千人,就全部进山谷了。”
杨延光点了点头,“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快到山谷西面了,传我军令,开始攻击。”
随着杨延光下令,提前在山谷两侧埋好的震天雷被点燃。
山谷两侧石壁上的巨石被炸开,从天而降。
在山谷口的交趾兵,被砸的人仰马翻。
由于震天雷的量下的非常足,所以从山谷两侧石壁上落下的巨石也非常多。
神仙谷的两侧出口也瞬间被堵住了。
满城守将,在听到剧烈的爆炸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有埋伏。
他骑在马背上大喊大叫,“全军快速前进,快速前进,冲出山谷。”
山谷顶端的两侧,杨延光率领着人马,不断的从上面投下石头、震天雷、猛火油袋子。
交趾兵在山谷内叫喊声四起。
杨延光这边开战的时候。
杨延嗣这边也开战了。
从神仙谷西口,冲出了近乎一万的交趾兵。
这些交趾兵,算得上是精锐了。
统兵的是一员悍将,手持着两柄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
拦在他身前的山字营的将士,直接被他一锤砸开了。
他嘴里呼喊着交趾话,跟随在他身后的将士们都在奋力冲杀。
杨延嗣手持虎头乌金枪,胯下骑着一匹黑马,冲上了他。
两个人在一瞬间就缠斗在了一起。
双方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杨延嗣率领的人马,在装备上和战斗力上,都比交趾兵强横。
可是交趾兵困兽之斗,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也是相当强横的。
只是交手了一刻钟,双方的死伤就已经达到了上千人。
战场上不断的有人死掉,也有人继续冲上去。
杨延嗣一枪刺中了敌军的将领。
敌军将领见自己不是杨延嗣对手,取了个巧,一锤就砸死了杨延嗣的马儿。
两个人如同滚地的葫芦一样,滚到了地上。
然后继续展开了厮杀。
这一场奋力的厮杀,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杨延嗣手下带领的六千人马,损失了近四千。
交趾的一万多人马,全部被剿灭。
打到了最后,交趾的统兵将领自知不敌,带着剩余的人马,冲出了一个缺口,向南逃去。
杨延嗣在这一战也没有讨道好,身上中了三箭,还被铜锤砸了一下。
眼见着交趾统兵的将领骑着马,带着一百多人手逃走了。
杨延嗣吼道:“黄泉!黄泉!”
黄泉策马奔到杨延嗣面前,抹掉了脸上的鲜血,喊道:“属下在!”
杨延嗣指着一百多交趾兵逃跑的方向,下令道:“带着你的弓弩队,去给我追,不能放走一个。把人头给我全部带回来,少一个,你和你手下的人就别回来了。”
黄泉抱拳,沉声道:“属下遵命。”
黄泉领命,点了五百人马追了出去。
杨延嗣带着剩余的人手,守在山谷口。
凡是从山谷里逃出来的交趾兵,都被他们上去给剿灭了。
一场战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不断的有交趾兵从山谷口的巨石上攀爬出来,然后被射杀。
从最初的十几个二十几个人成群结队的冲出来,到后来,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两个人从巨石后面爬出来。
“啊鬼啊!有鬼啊!”
到最后,一个浑身漆黑,翻着白眼的人从巨石后面爬出来了。
他嘴里高喊着各种话,双手肆意的胡乱挥动,步履踉跄,即便是头破血流,也似乎没有知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