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韩怨道点头道,心里则不以为然。
灭掉神体殿,苏逸的太苍霸体势必暴露,届时紫微神体帝冥天势必会出动。
一想到帝冥天,韩怨道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很快,苏逸与任我狂飞来。
“那人是谁?”
任我狂好奇的问道,韩怨道修为强大,无声无息,让他一直没有察觉到。
“韩怨道。”
苏逸轻声道,任我狂顿时瞪大眼睛,这位就是引起苏帝宗大佬们热议的韩怨道?
随后苏逸落至韩怨道、方天神拳中间,道:“我们走吧!”
神体殿总部位于东土中央,他们需要穿过七朝,从炎原旁边过去。
韩怨道与方天神拳点头,四人当即离去。
四人乘着各自的法器,由方天神拳带路,很快就飞出西宛城。
在苏逸的示意下,任我狂在苏帝宗内放出消息。
任我狂:我要跟随苏哥去踏平神体殿!
罗浮霸皇:嗯?你们找死?
风烈:神体殿无比强大,你们还是小心点。
灵桑:此去神体殿,总感觉妖主会掀起天下风潮。
青厌魔君:佩服,换做是我,可不敢找神体殿麻烦。
李画魂:等着,我也前去支援你们。
西楚霸王:找神体殿麻烦?有意思,神体殿之前邀请过我,但被我拒绝,倘若我若是加入,现在我们岂不是敌人?
苏逸也不担心消息走漏,最好是走漏,这样神体殿便知晓苏逸准备找他们,就不会再派人前往百岭之地。
若是李画魂能相助,他们的胜算就更大。
“若是以苏帝之名,让所有成员进攻神体殿,会怎样?”
苏逸心中幻想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命令之后,他如何回报苏帝宗成员?
若是无法满足每一位,很容易就将矛头引到他身上。
凭什么苏帝对你如此厚爱?
届时,某些苏帝宗成员再派人来杀他,那将是后患无穷。
没有人喜欢被比自己弱的人戏弄。
所以在实力强大起来前,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苏帝宗内,除了李画魂愿意支援外,其他人都只是看热闹,毕竟神体殿不简单,没有人愿意为了苏逸去得罪神体殿。
即便有神影军团,也未必能覆灭神体殿。
轩辕尊都不敢轻易得罪神体殿,大周女皇也是。
神体殿的强者实在是太多,而且还都拥有特殊体质。
一路上,四人很少交流。
第二天,他们便路过大魏,进入猛唐。
他们横行无忌,直接从朝国上空掠过,即便被人看到,也无人敢阻止。
长安还在重建,正在皇宫内修炼的李祖玄忽然抬头,正好看到苏逸四人飞掠而过的身影。
他不由感叹道:“七朝百岭,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起点,你的天空是整个东土,甚至更远。”
他在祈祷,希望苏逸能覆灭神体殿,西宛城就在七朝边缘,很容易祸及到他们。
苏逸盘坐在周武剑上,一边服用炼体丹药,一边御剑飞行。
第一次离开百岭之地与七朝,他还是有些紧张。
荒古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天骄人物,他都很感兴趣。
“你的六位兄弟在哪儿?”
苏逸忽然开口向任我狂问道,任我狂曾说过,他义父收养了七位义子,其中包括他,而李画魂则是他义父亲生的,所以他在李画魂面前很小心翼翼。
任我狂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义父对我们很严格,很少让我们碰面,都在各自修炼,去年才破天荒的让我出关。”
提起他的义父,他脸上就露出狂热仰慕之色。
韩怨道转头盯着任我狂,问道:“你义父是谁?”
他掐指一算,脸色微变,看向任我狂的目光变得微妙。
任我狂哼道:“凭什么告诉你?”
方天神拳听得露出笑容,他也很讨厌任我狂,但看到任我狂给韩怨道甩脸色,他就莫名有些愉悦。
韩怨道被怼了一句,也不生气,摇头失笑,不再多言。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遇到阻碍,每天只休息一个时辰,然后一直赶路。
三天后,他们便离开七朝之地。
又用两天,与炎原擦肩而过。
站在空中,苏逸转头看去,能看到炎原的天空都是赤红色的,宛如地狱的风景。
这一日,他们落在一条大江的岸边,两边是平原,一望无际。
此大江宽达百丈,江水汹涌,凡人进去,绝对瞬间粉身碎骨。
“此江的上游尽头就是蛮东江,蛮东江宽达千丈,气势磅礴,潜藏着无数灵兽、妖兽,属于东土一大险地。”
韩怨道来到苏逸身旁,盘坐而下,望着大江笑道:“此行,我们就将路过蛮东江,届时你可以停留一会儿,观望蛮东江,或许能让你有所领悟。”
蛮东江!
苏逸盯着江浪,目不转睛的问道:“你可知西楚霸王?”
“西楚霸王项舜乃是天骄,帝皇之才,他的体质也很强,甚至不逊色于你,创立了楚王朝,假以时日,他势必能跻身于天下名谱,楚王朝很低调,为何你知道?”韩怨道好奇的反问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
苏逸脸色平静,让人无法看穿他的心。
他暗自思索,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西楚霸王?
即便无法拉拢西楚霸王助他对抗神体殿,也能结交一番。
他有种预感,将来西楚霸王会名动天下。
现在听韩怨道的意思,在他心里,西楚霸王的天赋不弱于苏逸,让苏逸对西楚霸王更加感兴趣。
“你真的很狡猾。”
韩怨道盯着苏逸的侧脸,认真道。
“彼此彼此。”
面对苏逸,韩怨道只能摇头,无奈离去。
他想跟苏逸拉近关系,奈何苏逸对他防备很深。
轰隆隆——
就在这时,江河两边的平原剧烈摇动起来,惊得苏逸四人连忙起身。
“那是……”
方天神拳沉声道,苏逸、韩怨道、任我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大江下游有一道身影逆流而上,惊起百丈高的浪花,气势无匹,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拉近距离一看,这是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脚踏一把黑刀的刀背,刀刃正对前方,刀尖倾斜朝上,如同冲浪一样,刀气纵横,将滚滚江水劈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