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榆树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故事。
一个生性放荡的修女,与一群精神病人有染,然后剩下了一个邪恶的小孩。
由于他的母亲不愿意抚养这个孩子,于是就将他扔到了孤儿院里随着小孩年纪的一点点长大,他内心的邪恶也愈发的成长。
终于有一天,这个孩子犯下了谁都无法原谅的大错。
他亵渎了镇长的女儿,又丧心病狂的打死了镇长还烧掉了镇长的家
当然,恶魔总是会遭到报应的,在镇长家燃起熊熊大火后,他自己却没有逃出来,所以,他自己也被活活烧死在了大火之中。
嗯这就是这个故事的全部内容了虽然听起来单调了点,但是还挺有教育意义的,它告诉孩子们不要做坏事,不然肯定会恶有恶报。
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个故事实在是有点无聊,又或者类似‘亵渎’啊‘放火烧家’啊,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太适合讲给小孩子听,总之,这个故事渐渐的,就失传了。
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榆树街已经发展成了镇子里最繁华的街道,而这个叫做普林伍德的小镇,也已经变成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居住地。
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幸福。
这个关于邪恶孩子被烧死的故事,早就没有人记得了,更没有人还记得他的名字。
柏树街也不知道当年这座镇子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反正这里的街道大多数都以树来命名,而柏树街就在榆树街的旁边。
这条街上,有两个看起来还算是有点派头的建筑,第一,就是5层楼高的镇邮局,第二个,就是全镇最大的百货超市,也有足足四层楼那么高。
而在这两个建筑的中间,则是一个只有两层的小诊所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凹”字。
呃,可能当年这条街的建筑规划者脑子秀逗了,不然正常人是不会弄出这种像是‘门牙掉了’的街景的,不过在小镇里的人都已经习惯这条街的设计了。
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习惯的?似乎没有人记得,他们甚至都不记得这间突兀的医院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了不过,管他呢。
早上6点,医院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位看起来明明应该挺帅,但是就是满脸丧气的医生走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他一看就是医生,废话,人家穿着白大褂呢。
而这医生这么早出来要干嘛呢?
说起来你都不信他是出来晨练的!
好吧,对于现在的青年人来说,“晨练”这种事情是极其少见的,毕竟没几个人能在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就挣脱床的束缚。这种事情完全是属于那种六七十岁的老大爷的。
所以这个医生看起来也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晃荡着还没完全苏醒的身体,瞪着惺忪的睡眼开始用贼不标准的动作折叠着自己僵硬的身体,甩着那两条没骨头一样的胳膊。
一边做,嘴里还一边叨咕着什么:“臭婆娘禁我烟”之类的话。
至于这个满脸都写着‘不服’,但是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人,自然就是子良了。
而“每天必须做早操”这种丧心病狂的命令,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萨琳娜下达的死命令。
来到小镇已经三天了
呃,对,才三天。只不过小镇的人都选择性的认为,这医院一直就建在这里而已。这只是一种常规的认知改变,挺简单的个事,在这就不再赘述了。
在这几天里,子良并没有着急去找下一块罪孽碎片,而是在调整自己的生物钟。你让一个整天抽烟喝酒不睡觉的家伙一下子回归到正常的作息时间,那每个一两个月的时间,估计根本调整不过来,不过你还别说,经过萨琳娜这么一调教,子良的失眠好多了,黑眼圈都减轻了不少,不过烟瘾只能靠吧唧嘴来缓解了。
那么闲话少说,很快,子良就做完了晨练,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缓了20分钟后
他迎来了自己到达这个位面后的第一个病人。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也就刚成年,正处在还对爱情抱有幻想的青涩阶段,从那紧跟潮流的穿着和悉心打理的发型就能看出来,这家伙甚至正在谈恋爱。
子良瞅着这个小伙子:“我说兄弟,爱情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它本身是一个满是尖牙和剧毒的陷阱,但是在最开始的阶段,却伪装的贼他妈甜美”
“”那男的愣了一下,有点懵的瞅着面前瘫坐在椅子上得医生:“呃你说什么?”
“没什么,请坐。”子良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支起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做噩梦。”那人说道。
“很正常,当你遇到危险时,你的身体总会有一些应激反应,就比如你被针扎了会下意识的躲开一样,这能让你免受伤害。”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呃可是,这种应激反应和做噩梦有什么关系,我是说,我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啊。”
“怎么没有。”子良皱着眉纠正道:“你不是在谈恋爱么,那玩意最危险了。”
“”那人又沉默了一会:“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子良摆了摆手:“随便了,等你长大了就能明白我说的话了,至于你总做梦这一点汉尼拔!!———这有个神经衰弱的!”子良突然就扯着脖子喊道。
然后用手往门外划拉了几下:“出门右转,有个心理治疗室,里面要是没人,就去二楼厨房找找我得补一觉了。”
他一脸不负责任的说道,然后往沙发椅上一窝,看那架势,真就要就地来一觉的架势。
年轻人皱了皱眉,他觉得,这家医院好像有点不靠谱,所以就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想要离开。
然后,就在他刚刚抬起屁股,想要走的时候
只见面前的医生突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本黑色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