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作品:《》
李华望着眼前娇俏的少女,眸色暗沉如黑夜的幕布,“在下李华,我同陆军爷是旧识。姑娘可认得他?”
“巧了,我与他也是旧识。”桃花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叫阿丑,他还欠我一只叫花鸡。”
李华看这姑娘豪爽,瞧着也是欢喜,“巧了,我也欠陆军爷一只,许久都未曾寻到他。正好,我替他还你。”
“那成。”桃花自顾自的喝了一小杯,再抬眼,却是不见了李华的踪影。
等她把这酒壶里的酒快喝尽,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李华拎着两只叫花鸡和一坛子酒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桃花脸色微熏,看着笼罩在月光里的斯文淡雅的男人,他的眼里像是有十里春风,将他高拔的身影及背后的月光剖成两半。
李华走近,拎着叫花鸡晃了晃,“都说这城南叫花鸡难买,如今我可算见识到了。”
“这欠下的可是很难还的。”桃花接过酒菜,拍了拍身边的石阶,“坐。”
“阿丑,你认识的陆军爷是什么样的?你又为何戴着面纱?”李华侧身看着双颊绯红的桃花,心里好奇她面纱下的容貌到底是怎样的。
桃花的眼睛眯成了一抹弯月牙儿,看的李华心颤了一下。“阿丑阿丑,人如其名,又有何好奇的呢?我同陆皖自小便相识。”
“那现在陆军爷去了哪儿?”李华撕了只鸡腿递给她,只见撩起的面纱下,未点朱红的唇娇艳欲滴,竟惹人想啃上一口。
“大概去了远方吧……”桃花沉思良久,又喝了一杯酒,“家中突遭变故,想必他心中十分难过。”
这下轮到李华沉默了,若是当初他在刑场上救下陆辛全家,是不是现在同他把酒言欢的就是陆军爷?
巷口那惊鸿一瞥,这一年来他时常梦到。明明当时他可以唤来暗卫保护自己,但却被那站的笔直的人吸引着,一举一动间,动作毫不拖泥带水,自有一股雷厉风行的味道。
只是错了便错了,他未救下陆家,那人也未再出现过。
月上中天,皎洁明亮,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光落在陆府门口的枝桠上,在石阶上落下斑驳的黑影。
石阶前零散着一堆鸡骨架,酒坛子也见了底。桃花喝了大半,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李华醉意醺头,也听不仔细。
“喂,阿,阿丑,你住哪儿?”李华搀着软绵绵的桃花,想把她送回家。
桃花的脸上泛着两片深粉的飞霞,半眯的眼眸灿若星辰,“在你身后。”
李华看了看身后的陆府大门,笑着摇了摇头,“阿丑…你顽皮了…那是…陆…军爷的家,不是你的。”
“我没有家了。”桃花的眼泪划过脸庞,滴在李华的肩膀上。
两人互相搀着走了一路,到客栈开了一间厢房。
“阿丑你可真重。”李华的头上浮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把昏昏欲睡的桃花放在床上,慢慢脱去她的鞋袜。
又喊来店小二打来一盆清水,李华拿着帕子替桃花细细地擦着额头。
“阿丑的神态真是像极了陆军爷。”李华自言自语道,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桃花戴着鲛丝面巾的脸庞。
桃花不安地扭了扭,却是把衣衫给扭开了,露出了一方香肩,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李华看得喉咙发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解开了桃花的衣襟。
后宫并不乏女人,李华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阿丑动了情。
他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衫,慢慢欺身而上,两人贴在一起时,李华觉得身下的姑娘似是多年曾见过的爱人。
也许是身上太重,昏睡着的桃花溢出一丝轻吟,这无疑鼓励了李华。他正准备将阿丑好好的宠爱一番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阿丑可是受伤了?”他心中一慌,急忙侧身,将桃花的衣裳悉数褪去。只看到,那原本洁白的背上,密密麻麻交错着狰狞可怖的鞭痕。
李华看得皱紧了眉头,眼眸黑如沉水,心中疼痛不已,血气泛涌不停。“是谁下手如此之狠?竟这般毒打一个姑娘家。”
他心疼地抚摸着那些鞭痕,从随身带的布袋里,拿出个金瓶儿。
他替桃花细细地擦了些金创药,而后整理好两人的衣裳,先前发生的事除了他自己知道外,再无他人知晓。
“阿丑的身子都被我看了,我定是要娶她的,趁着她睡着,我看下她的容貌。”李华一边自我开解着,一边取下了桃花的面巾。
李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阿丑可真是可怜!”只见桃花的右脸上一道狭长的结痂伤疤,因还未痊愈,周边的皮肉稍微有些红肿。
“自古以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阿丑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剩下四分美丽。若是没有这疤……定当有许多男子会为之倾倒。”
李华想到这里,心中泛起阵阵酸意,他决定明天就带阿丑回宫。
天色已晚,李华小心翼翼地拥着桃花,两人同盖一床被衾,和衣而眠。
“头好痛……”桃花醒来时,宿醉的功效正在散发余威,“哎,这手怎么搭在我身上?”
她往旁一看,一张放大的男子的脸吓了她一跳,整个人差点蹦起来。
她这是在哪……这是……李华?
桃花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昨晚,好像喝断片儿了,记得也不大清。
她确定了下自个儿衣服完整,清白也在,悄悄地穿好鞋袜,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后,不同李华打招呼,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东边的天空隐隐透出鱼肚白,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像是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回到清蕙阁时季殊并未醒来,桃花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再睡会儿,”她安慰自己,“今儿大年初一,可以再睡会儿。”
初一和初二也没什么值得过的,无非就是一家人过年图个喜庆热闹。
没有家的人都凑一起,热闹中让自己觉得不再那么孤单。
季殊有追问过桃花岁除那晚去了哪里,竟一夜未归。幸好王妈妈也因忙活着过年没过问。
桃花只得说,出去办了些事情,未提及李华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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