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了吗?
秦铭见刘晨有些垂头丧气的从外面进来,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刘晨抬头看了秦铭一眼,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冲他回应的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谈,毕竟该对刘晨提醒的话,秦铭在这之前就已经对他说明了,再重复去说的话,就未免有些太磨叽了。
刘晨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再和谁聊天,表情一直阴郁着,时而还会低声的咒骂一句。
秦铭也没有理会他,而是不停在用手按着眉心,因为从几分钟前开始,他的眉心位置就在隐隐作痛。
他离开沙发,随后走进了卫生间里,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他觉得疼痛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疼痛的位置就在他眉心那道细长的疤痕处。
并且那道疤痕与平时相比,在颜色上也好像变得鲜艳了几分。
难道伤口都已经愈合成疤,还会疼吗?
秦铭突然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问秦恒远关于他眉心这道疤痕的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因为像这种头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从隐隐作痛,到疼的似乎要裂开。
秦警官。
刘晨这时候突然面露不安的从外面进来,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对他问道:
一会儿那只鬼来找我,你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你确定有按照我吩咐去做的话。
秦铭其实心里面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该给刘晨的自信还是要给的,不然若告诉刘晨说他也不确定,那怕是没等那鬼祟上门,他就已经恐慌的不行了。
听到秦铭的肯定回复,刘晨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那秦警官一会儿就全靠你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绝不会像那些恐怖片里的人那样,非但不听话,还变了法的干作死的事情。
说到这儿,刘晨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秦警官你应该会道术是吧?你看我能学习吗?我其实从小就喜欢看林正英的电影,就幻想着能被一个会道法的大师收为徒弟,然后带我去降妖驱鬼。
我看你是想多了。
秦铭听后笑了笑,随后他从卫生间出来,又回到了客厅里。
刘晨从身后追过来,依旧好奇的追问道:
你能和我讲讲你们的事情吗?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出去的。
你有秘密吗?
秘密?当然有啊,这世上哪个人没个秘密。
那你会将你的秘密,分享出来吗?
能分享的事情,那还算秘密吗?
刘晨不知道秦铭是想问他什么,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不过有些秘密,倒是也可以和人说说。
那你有,就算是死都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吗?
这一次刘晨不说话了,显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铭看着有些纠紧的刘晨,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
鬼祟很可能会逼迫你,去对一些人分享你的秘密。
所以无论你那些秘密,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是能被人知道的,还是绝对不能被人知道的,你都要做到坦白。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
当然,这是最坏的一种结果,但你该有这个准备。
难道我说出一些秘密,鬼就会放过我了?
那种东西不会这么八卦吧?难不成它们上辈子是干狗仔的?
谁知道呢。
秦铭起身从饮水机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的纸杯,刚要接杯水来喝,就听到刘晨突然鬼叫了一声:
秦……秦警官!你快看,门自己开了!
听到刘晨的惊呼,秦铭下意识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咒符,继而朝着门边看去。
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门仍严丝合缝的关着,根本没有打开的迹象。
你看到门开了吗?
是啊,你看不到吗,门完全敞开了啊,我记得进来前有特意锁住的!
刘晨已经慌了,像是个柔弱小女生一样,直接躲在了秦铭的身后。
秦铭想了想,然后往刘晨的额头上贴了一张咒符,又对他问道: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门还是开着的吗?
是啊,门是开着的!秦警官你别吓我啊,你真的看不到吗?
看不到。秦铭并没有隐瞒。
怎么会这样,是我生出幻觉了吗?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跟我过来。
干什么?
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秦铭吩咐道。
我不敢。我能就在这儿待着吗?
有我跟着你,没事的。我需要了解现在的情况,已好让我判断一些事情。
那好吧。
刘晨非常不情愿的跟着秦铭来到了门边,秦铭率先从房间里出来,不过走廊看上去也很正常,灯光依旧明亮,甚至有推着车子的服务人员经过。
可以说同阴森诡异这两个词完全不搭边。
你看到了什么?
刘晨有一半的身子都在门内,只探出半张脸,面露惊惧的朝着走廊的一端看着。
我看到了柜子!就和昨天晚上我在看守所时看到的一样,有很多柜子摆放在走廊的两侧,在往前还存在着一个房间!
好像有人在那个房间里!
那是什么……是一张脸吗?
走廊实在是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刘晨声音颤抖的为秦铭描述着走廊里的情况,但是秦铭却完全看不到,刘晨口中所描述的场景,这也让他很不确定,刘晨看到的到底是不存在的幻象,还是说在这个走廊里,还存在着一个旁人所看不到的空间。
正当秦铭还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刘晨这次却更加大声的叫道:
那扇门开了!
秦警官,那扇门被推开了,里面的鬼要出来了!
我该怎么办?它就要来杀我了!
你给我冷静点儿!你难道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了吗!
秦铭狠狠一把扯住了刘晨的衣领,这也几乎将刘晨整个人都提起来。
刘晨被秦铭吼了一句,倒是恢复了些冷静,但是看向走廊的目光里,依旧充斥着无比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