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关上院门,不理会外面的纷扰,一个人开始炼药大计。他前世虽然不是炼药师,但略懂一些,至少炼制一些药汁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
无数的药材被他弄到了厨房,他让秦双守住院门,任何人都不见。一个人在厨房内忙活起来,整整忙碌了一个上午,厨房内终于传出一股药味。
准确的说……是臭味!
一股极其难闻刺鼻的味道从厨房内传出,呛得院子内的秦双都感觉到恶心作呕。恶臭味还从这个院子传到了附近的院子,让路过的很多下人立刻捂鼻离开。
秦双捂着鼻子想去厨房内问问,秦天听到脚步声立刻让她出去。这味道可不好闻,而且还有一些毒性,他自己无所谓等会就能解毒,秦双这羸弱体质中毒就麻烦了。
出于对秦天的盲从,秦双只能拿着手帕守在大门内,过了半个时辰院门却被砸得轰轰响,一道怒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秦天,你在搞什么名堂?你想把秦家大院的人都熏晕死过去?”
秦双听出了声音,连忙惊慌的朝厨房走去,在门外惊呼起来:“不好了,少爷,秦宇少爷来了,正在砸门呢。”
“秦宇?”
秦天一张脸上都是黑乎乎粉尘,他从厨房走了出来,皱了皱眉。他这身体的记忆中有秦宇这个人,还是他的表兄弟。
秦霸生有一男一女,秦天的父母很早就遇害了,他还有一个小姑,没有外嫁,而是招了一个上门女婿,生下一个儿子,取名秦宇。
秦家有两个少爷,一个是他,一个就是秦宇。不过两个少爷天资却是天地之别,他那个表哥仅仅比他大一岁,现已是武师了,觉醒了黄阶五品武魂。
当然……
在秦霸心中,虽然秦天秦宇都姓秦,秦天才是亲孙子,那个只是外孙。虽然秦天天资不行,但一直都顶着少城主的位置,可见秦天在秦霸心中的地位。
“这个表哥……似乎不太友好?”
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声音,秦宇的怒喝声,秦天努力回想脑海中的记忆。好像原先秦天和秦宇关系一直就不好?秦宇还经常当着外人的面,嘲笑讥讽奚落秦天?
“别理会他,有种他把门给砸了!”
秦天确定秦宇对他的确不太友好后,没心思去应付此人。秦宇自以为天资绝世,所以有些傲气,在他心中却狗屁都不是。
秦天再次钻入了厨房内,秦双唯有担心受怕的回到门后,秦宇砸了一会门,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冷嘲热讽几句后讪讪离开了。
好在下午药汁在填入了几味药材后,气味没那么刺鼻难闻了。秦天一天都没吃没喝,一直在厨房内没出来。
入夜时分!
秦天终于提着一桶黑乎乎药汁走了出来,他对着外面站着的秦双说道:“我丢弃的废渣不要去碰触,晚上你自己吃东西吧,吃完你就好好睡觉,什么事都不要管,知道吗?”
秦双想问些什么,秦天已提着木桶走入了自己房间,随后又出来提了几桶热水进去。
“呼呼!”
忙碌了一天,秦天感觉有些疲惫,这具身体被酒色掏空了,太弱了。他弄了一块干肉几口吃了下去,喝了一些清水,目光投向房间内的浴桶。
浴桶内刚才倒满了热水,热气腾腾的,秦天目光又投向房间内的那一桶黑乎乎的药汁。
他缓缓脱下衣袍,拿起两根粗细不一的短木棍,随后进入木桶内,提起药汁倒在了热水之中。
黑色的药汁一下扩散开去,浴桶内的水变得乌黑,秦天面无表情的盘坐下去,除了脑袋外,全身都泡在了水中。
他双手握着一根大木棍,嘴里还咬着一根小木棍,仅仅是过了一炷香时间,他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豆大的一滴滴汗水滴落而下,打在了水中。
“呼呼!”
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皮肤也变得红彤彤的,每一条青筋开始慢慢暴起,全身肌肉开始颤动,他没有情绪波动的神情也变得痛苦难看起来。
没错!
这药浴会非常痛苦,他手中拿着木棍,嘴里咬着木棍,就是防止自己忍受不住咬断自己舌头或者一拳把浴桶给砸碎了。
重病需要重药医!
这具身体太弱太弱了,想要短时间内变强,唯有用重药刺激全身,将身体内的潜力都释放出来。
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如果一下过猛,身体肯定受不了。秦天此刻就有些受不了了,因为药力太猛了,太毒了,他全身每一块皮肤,每一块肌肉都感觉被针在扎,被刀子在割,被火在焚烧……
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受不了,秦天却咬着木棍,双手也死死抓住木棍顶住。
上辈子他是武帝,他拥有非常强大的意志力,别说这点痛苦,就算真的拿刀子一刀刀割他的肉,他最多会昏死过去,绝对不会喊出一声。
“呼呼!”
秦天喘气如牛,额头上汗水直流,眼睛都被汗水弄的迷蒙了,根本睁不开。秦天脸上的肌肉开始变得扭曲,宛如一只狰狞的野兽。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天全身都在哆嗦颤动,嘴里的木棍已经咬得变形了,手中的木棍还捏的弯曲起来。但至始至终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那双被汗水打湿的眼睛内隐隐都是血丝,结合他那张狰狞的脸,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浴桶内的药汁早就变得冰凉了,秦天全身皮肤都变得血红,牙齿咬得出血,从嘴角溢出,他喘气如牛,如果此刻被秦双看到,怕是会被吓哭。
药汁虽变得冰凉,里面的药力却还在渗透进去,刺激秦天的全身每一块肌肉骨头。
再次过了半个时辰,秦天终于顶不住,手中木棍丢掉,抓住浴桶,身子艰难的爬起来,然后一个翻滚倒在地上直接昏迷过去……
就算是昏迷过去了,秦天身上的肌肉还在颤动不已,一身的肌肉通红,宛如被血染红了。
外面夜已深,深秋的冬天有些清冷,秦家大院的人已早早睡去,一片静怡,略显萧瑟。
“蝶梦,蝶梦……”
昏迷之中,秦天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爱意,却又有无尽的恨意,爱恨交织,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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