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机目光微凝,轻笑道:“果然将各方大佬惊动了,走吧。”
他闪身一下,就出现在杨青玄身侧,右手拍在杨青玄肩膀上,两人一同消失。
下一刻,那龙影骤然出现,在大道长河上盘旋了一圈,就化作一道身影,目光凝视四方。
“那两人走了吗?”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大道长河“哗啦”的被一股力量截断,里面浮现出一道宏伟身影,手中拖着一本巨书。
龙影所化之人点了点头。
那身影将左手放在书上,顿时“哗啦啦”的在空中翻页,里面闪烁着无数光影和字符。
龙影所化之人凝声道:“相传这本源书是远古天行者仿照大道之书炼化出来的至宝,可以推演一切,不知可有什么信息?”
宏伟身影说道:“信息很乱,自古出世后,源书的力量不知为何被压制了。”
龙影所化之人惊道:“被压制?这至宝就算是仿制品,也属于顶级宝物之列,哪怕是至尊也不可能对它形成压制。”
宏伟身影沉声道:“我有一种推测,也许真正的大道之书就要现世了。”
龙影所化之人吸了口冷气,怔怔道:“大道之书现世?这,这意味着什么?”
宏伟身影摇头道:“不知。”
那源书翻了无数页,里面出现一道道光影,有人,有世界,其中几道人影亦真亦幻,但却看的十分清晰。
龙影所化之人道:“是古,还有刚才那两人。”还有另外几人,却并不认得。
源书在那些光影上停留了刹那,就自行合上,回归到静止状态。
宏伟身影道:“大道之书的出世,应该和这些人有关。刚才那两人是何来历,龙主可有探知?”
原来那龙影所化之人,便是万灵之首,真龙之族的领袖。
龙主道:“我想留住他们,但刚来他们就走了,也不知为何躲我,也许是怕危险。不过这两人可以随时来去大道长河,放眼整个宇宙,哪怕能这样做的至尊也不多,应该有迹可循,查出他们身份不难。”
宏伟身影道:“大道之书自创世以来,再没出现过,此番重新出世,谁也不知是何征兆,还请龙主多加留意关注。”
龙主道:“我会的,是福是祸,来什么劫什么。也请天野大人费心了。”
那宏伟身影正是当日推算出古的强者天野,将巨书收了起来,身影逐渐变淡,缓缓说道:“我会通知红鸟他们,让他们暂时不要对古动手,以待天道变化。”
说完,就消失在长河内。
龙主也身影一晃,化作龙影,随即而散。
一处灵天内,玄天机和杨青玄降落下来。
这里不知是什么种族的圣地,天高地远,万物皆静,有青山绿水环绕四周,平湖如镜,一片祥和景象。
杨青玄见玄天机脸色有些苍白,关切道:“你没事吧?”
玄天机苦笑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轻轻擦拭了下:“无妨,但在大道长河内打斗,确实太损功体。我要抓紧时间回归至尊果位了。”
杨青玄愣了下,看着玄天机的样子,的确还不到至尊,他无语道:“你是远古五大领袖之一的传人?”
玄天机道:“算是吧,所谓的远古五大领袖,不过是公认的最强五人,而‘领袖’一说,着实有些飘渺。三千位天行者,皆是大道所生,每个人都有完整的大道烙印,谁会愿意被他人领袖呢?多数天行者都是零散状态,只有少数一些会聚成团体,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
杨青玄问道:“古言五大领袖中,果是最后一位被大道镇压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而大道之书,你可知其下落?”
玄天机目光闪动,缓缓说道:“所谓的被大道镇压,怕是他们自己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事实上,谁又能明白?”
杨青玄一下有些恍然,虽然没弄懂,但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大道生万物,万物皆在道之下,又如何能真正完全理解道呢?
玄天机又道:“那本大道之书,也许就在大道长河的尽头。”
杨青玄愣道:“你不是说长河无始无终,没有起源和尽头吗?”
玄天机道:“谁说没有了?我是说没有起源便是起源,没有尽头便是尽头,这不是有起源和尽头吗?”
杨青玄道:“那如何才能抵达起源和尽头?”
玄天机看着他,目光有所深意:“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待杨青玄继续问,他又说道:“我要想办法回归至尊果位,你也尽快大成道体。长河已经不适合再去了,经过此事后,盯着长河的人应该极多,一旦现身就会被捕捉到。恢复实力还有一个极好的地方,你也不陌生,可随我一起去。”
杨青玄问道:“是哪?”
玄天机道:“罗酆山内,众妙之门。”
杨青玄呆了半晌才缓过来:“要去鬼界?”
玄天机含笑道:“怎么,你怕?”
杨青玄脑中闪过薇尔的身影,说道:“不是怕,而是薇尔……”他顿了下,又道:“不如我回一趟下界。”
玄天机知道他的想法,点头道:“确实该如此。回下界也不容易,轮回天宫是个通道,但怕是也被盯住了,得另想他法。”
杨青玄苦笑道:“反正你法子多,就你来想吧。”
他的思绪一下飘远,回到混沌大陆苍玄宗内,那里有他的亲人。
而这趟前往鬼界,他想带着子鸢和子夜一道去见薇尔。
数月后。
精怪族的领地中。
杨青玄和玄天机坐在大殿内,四面围满了精怪族人,各个生的奇形怪状,有些甚至还是植物形态,摇摆着身体。
在上首,一名全身绿斑的精怪族长老,用神识扫过面前的储物袋,淡淡说道:“价值尚可,再以两位的身份地位,借用一次位面穿梭大转盘未尝不可。只是我好奇的是,两位下去后,打算靠什么再回来?”
玄天机笑道:“回来的办法很多,至少比下去要容易。穿梭一次的价值太大了,让我们出来回的钱,可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