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天无情真的要冲入千界之主?!”
“这大道感应之强,闻所未闻,就连天上的星辰都为之辉映。”
精灵王的身影在子夜身后显化出来,望着无尽天穹,惊道:“此人的命数,自被斩出天命之星后,就融入了茫茫苍穹,渺不可寻,反而成就了他的境界,真是因祸得福吗?”
杨青玄焦急的向四面望去,大喝道:“天无情,出来!你们星宫的人都死光了,出来啊!”
杨青玄战戟往四面八方斩去,四周的建筑一栋栋的斩裂,在星穹下化作灰飞。
一道戟光射向星台,在星台上一晃,就消失不见。
无数双目光立即盯向星台,这汇聚了万星之力的地方。
诗衍道:“小心一些。星宫之所以漂浮在中都上空,便是以这星台为中心而建造。这里是供奉天地双榜的地方,吸纳万星之力为己用。”
杨青玄点了下头,便带头走上星台。
每一步踩在台阶上,都有种莫名的感应,那大道感悟就越强。
杨青玄心头大震,可以肯定天无情一定在星台上。
顿时身影一晃,直接飞落其上。
可整个星台却空无一人。
上面镌刻的山川星图,还有各种符文,一应俱全,静静的刻在那,不增不减。
诗衍等人亦是登上星台,全都露出疑色,“人呢?”
杨青玄执戟而立,火眼金睛往四面八方望去,勘破层层虚空,依然不见天无情的人影。
但那股浩瀚的大道伟力,却是层层涌来,令所有人都感知到。
杨青玄喝道:“天无情,出来!”
施展出了音波技法,整个云海都震得翻滚,星台上的空间恍惚不定,但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杨青玄抬起头来,看着漫天星辰,天体的运转,就如命运一般,在大道的规则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从遥远的过去,到现在,再至将来。
“我感应到了,感应到了天无情,他就在这星台上!”
杨青玄将战戟握的铁紧,面色凝重。
子夜道:“可为何却不见?”
杨青玄沉吟了下,双眼突然一亮,喝道:“我知道了!”
战戟一挥,就在手中消失,双手于身前飞速掐诀,一轮巨大的元器浮现而出,直达百丈,绕在身体四周,上面有日月镶嵌,星河流转。
正是日月星轮。
无数流光在其上旋转。
十方星台似乎有所感应,四周的石柱上,花纹仿佛绽放开来一般,天空上的星辰,一个个照射下来,无穷星力涌入十方星台。
巫贤惊道:“怎么回事?!”
杨青玄喝道:“大家快离开,这里怕是会危险了!”
巫贤道:“那你呢?”
杨青玄道:“我必须将天无情找出来!”
子夜急道:“我跟你一起留下!”
杨青玄将其猛地一推,喝道:“你们都下去!”
巫贤脸色铁青,喝道:“都下去!”
当即一挥衣袖,将大片的武者全部轰了下去,自己也随之而下。
整个星台上,顿时只剩下杨青玄一人。
日月星轮在无穷星力的滋养下,飞速旋转。
星台上一道至阳的光辉,猛然冲天而起,竖立在天地间,随后星台转动,变成一座巨大的日晷。
无数时间齿轮在四面八方浮现,通向遥远的前方。
“时间空洞?!”
“原来天无情躲在时间空洞内,难怪找不到,居然还有这等办法。”
“天无情的武魂乃是飞龙在天,可以让时间加速到极致,将肉身进入时间空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虚空上,各种强者在震惊下,都是纷纷议论。
只见那时间洪流,能量如波涛般滚滚向前,同样无穷远的未来。
那绝强的大道感悟,正是从这洪流中冲出来的。
杨青玄喝道:“天无情,给我滚出来!”
当下执戟而行,一步踏入那洪流中,向时间的前方走去。
“青玄!”
子夜等人无不骇然,要知道时间洪流中是异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迷失进去,再也出不来。
时间滚滚向前,无数齿轮飞速旋转,那巨大的日晷同样飞旋,昭示着时间的流逝,通向无穷远的前方。
“呵呵,你能走到这,真令我吃惊啊。”
在时间的尽头,一片荒芜之地,就连那永恒的星辰,都湮灭在时间的洪流里,不复存在。
一位男子盘坐虚空,手掐诀印,身上不断释放出恢弘道意,照射向寰宇虚空的四面八方,也照射向时间长河的每一个点。
杨青玄神色一凛,沉声道:“天无情,你终于出现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做个了结吧!”
两人四目相对,各种遥远的时空。
天无情戏谑的笑道:“我自始至终就在这,何来‘出现’一说。至于‘了结’,不就是杀了你吗?”
杨青玄喝道:“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身影一晃,就化作巨大的火焰,向那时间尽头涌去。
天无情淡淡一笑,竟全然无视,继续掐诀修炼,吸纳那宇宙中的道法,凝练千界之力。
杨青玄化作的火焰,在空洞中盾飞了许久,再次化出真身,露出惊容。
无论他如何在这长河里前进,都仿佛无法抵达天无情所在之地。
杨青玄脑中闪过当初的画面,玄天机将真身藏在时间的初始,而天无情则置身于时间的末端,两人的武魂,一个回溯向前,一个飞速向后,除了这两大武魂外,除非尽掌规则,否则根本抵达不了时间的两端。
天无情睁开眼来,露出嗤笑之色,道:“你终于明白了吗?”
杨青玄凝重的面色,缓缓化解,淡然闲适,似乎并不以为意。
天无情轻轻蹙了下眉,他此刻正处在大道感悟中,一丝一毫的领悟都十分精妙细微,杨青玄的表情变化,无一遗漏的落在他的感知里,似乎有些什么不对。
“是吗?”
杨青玄嘴角扬起嗤笑,抬起脚来往前跨出一步。
日月星轮在身侧飞速旋转,一股巨大的魂力萦绕在周身,仿佛要跨越一切不可能,将其送达对岸,达到那时间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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