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飘香的饭菜上,没人发现房顶上还藏着两个人。突然,秋雁指着其中一个异常瘦的人说:“冬草,就是她。”
她声音不小,好在下面的人注意力都在晚膳上,没人注意过来。
红衣捂着她的嘴,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量瘦弱的丫鬟提着食盒正走出院子。
“你在这等我,我跟去看看。”红衣留下一句话,飘飘然跳下房顶,乘着夜色和树木,边躲避边跟着冬草走。
过了两个路口,冬草转个身进了一个小院子。
红衣左右看看都没有人,手上一用力,飞身上去又趴在房顶上了。
屋子并不大,红衣掀开一个瓦片就能看到里面的全貌。
屋子中除了刚刚出去拿食盒的冬草,还有另外一个人,戴着面纱,看不清楚脸。不过单单看身材,绝对不是夫人要找的王嬷嬷。
这人比王嬷嬷更年轻。
冬草将晚饭从食盒中拿出来摆好。
那女子起身做到桌前,随手将面纱摘下。
看着她的脸,饶是见多识广的红衣,都差点被吓得叫了出来,“好在没带秋雁了来。”
这是一副什么样的脸,两边的脸颊被利器划出几个口子,虽然现在已经闭合,可是却留下了永久的疤痕,疤痕如同蚯蚓一样趴在脸上。
仔细看,会发现左边的脸上似乎还有烫伤的痕迹,红衣知道,那是囚犯才有的印记。
那女子吃的不多,一吃完就立刻戴上面纱起身,等她离开,冬草才坐下来吃晚膳。
红衣思虑了许久,终于还是打算还是先去和秋雁商量一下再说。她还原了瓦片的位子,轻手轻脚的下到地面上,秋雁还在厨房的屋顶趴着。
“找到王嬷嬷了?”秋雁小声问道。
夜色已经暗了下起,厨房里早就熄了火,屋顶上冷的厉害,秋雁一个人在屋顶趴到现在。
“我先带你下去再说。”红衣拉着秋雁回到地面,夸道:“你真厉害,趴到现在居然不害怕!”
“怎么不怕,我现在身子都是抖的。”秋雁说道:“怎么样,没跟丢吧!”
“冬草倒是找到了,可是她服侍的人却不是王嬷嬷。”红衣说:“那人的脸被刮花,我仔细察看过了,不是我认识的人。”
“会不会是王嬷嬷的脸破相了?”
“不是,那人比王嬷嬷要年轻很多。”红衣说:“我直接带你去看看。”
等两人到了那个小院子,桌子上的碗碟已经都收起来了。
蒙面的女子坐在桌前似乎在画花样,冬草坐在矮凳子上打络子。
夜深人静,红衣同秋雁不敢发出丁点的声音,红衣打着手势告诉秋雁,在上房顶去看。
秋雁已经冻得像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她摇着手,表示自己上去一定会发出响声的。
“你等着,我造出点乱子让她们出来。”
红衣说了,想在院子中找了个隐蔽的地点将秋雁藏起来,谁知秋雁却拉着她说:“先不要,我们明日再来看好了。夫人叮嘱我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红衣想想也是,便帮着秋雁翻过院墙,趁着月光赶着夜路回到了铺子里。
双寿没有等她们,秋雁喊了许久,铺子里的伙计才出来开门。
“掌柜的呢?”秋雁开口就问。
这铺子刚开了没多长时间,生意也不好,除了双寿是掌柜、账房一起抓,只雇佣了一个小伙计。
“掌柜的已经歇下了。”小伙计揉着眼睛说。
“算了算了,你也去睡吧。”秋雁自己开了灶,下了两碗青菜萝卜粥,同红衣两人草草吃了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不亮,两人就起来,正准备走,却被双寿拦住,“你昨天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