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假如!没有警察的可能性!你以后也不要拿警察来说事儿好吗!?我对这东西很敏感!”魏顾海脸色很是难堪的说。
对于他们这些毒贩来说,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碰到警察吧?
而我,现在已经是个警察了,只是我还没有穿上警服,没有配证而已。为期两年半的培训,到时候我回来京都,就是一名真正的人民警察。
那时候的魏顾海呢……?
想到我们到时候一个是警察,一个是黑大佬,我的心里就说不上的别扭和挣扎。
我已经签订了保密协议,也已经答应去加拿大当交换生,所有这一期已经无法更改了。余后的人生里,我们真的要彼此作对吗?
“魏顾海……你根本不需要骗我,从你所作所为上看,你根本就没有死心,你还是想要做大做强自己,对吗?”我慢慢的静下心来问。
他抽出根烟点上后,摇开了车窗,很是郁闷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继续道:“我不稀罕钱,我自己有钱。我只希望你早日回头是岸……我不想跟你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不懂……”他直接说。
“呵,我不懂……?”
“很多事情没法跟你解释,也不能跟你解释。”他说着,郁闷的扔掉烟头,“好了,我送你回宾馆。”
当车辆驶过中央警校大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他看着警校门口上方巨大的警徽愣怔了一下,而后目光随即又平稳回来。
那种目光很奇特,奇特的让我感觉他仿佛对那警徽有某种不一样的情愫。
“就是前面那个宾馆对吗?”他问。
“嗯……”我应声,看了一眼仪表台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早日收手。”
他将车停在酒店门口的车位上后,转过身看着我说:“你好好的在国外发展,我们都还很年轻不是吗?我二十一,你十八,我们多努力几年,等我成功的时候,我会光明正大的娶你。”
“两年半的时间够吗?”我说着,便要下车。
“莫菲!”他喊住我说:“我知道现在你对我存在着非常多的误会,但是,请你相信哥的为人。我魏顾海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你心里非常清楚不是吗?”
“上去说吧……”我说着,直接打开车门。
我是爱他的。
所以,我愿意让他碰我。
更何况,今天最主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要让他承认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很晚了,要不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他站在酒店大厅停住身子说。
我回过头,看着他目光中有拒绝的味道。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个孩子,他知道我们进了宾馆之后会发生什么。
“怎么?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吗?”我略微冷淡的问。我知道自己这刻的脸冷的让人没有性.欲,但是,我在魏顾海面前实在不想装什么淑女。
“真的,我感觉你今天也挺累了,明天不是还要赶飞机吗?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有人来接我。”我说。
“那我回去了。”魏顾海说着,便转身要走。
“哥!”我喊了一声。
他定住身子,却没有回头。
我一步步走过去,看着他脑后的碎发说:“其实,我想跟你说点儿事儿。”
“什么事?”他转过身看着我问。
“我知道你讨厌我认教父当干爹,但是,你并不知道这其中是有好处的。比如,我知道最近京都警方开始插手金门和何氏集团洗钱的事情了。”
他听后,双眼一敛,“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打听这些?”
“楼上聊吧……”我说着,转身便向着电梯口走去。
房间里的空调让人舒适,而坐在一边故作安静的魏顾海却燥热的厉害。但是,脸上虽然在极力的克制着冲动,可是那来回在藤椅上扣动的指甲却出卖了他的心。
“说吧……你真是从教父那儿听到的消息吗?”他低声问。
“急什么?我先洗个澡。”我说着,便走向浴室,站在浴室门口时,转头又冲着他喊了声:“不准走啊!你走了我会害怕。”
“嗯。”他轻轻应声。
当温水流过我的肌肤,我脑海中回忆起之前我们两人的交融。
他应该记得很清楚,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想着他生硬掠过我身体时的样子,身心竟还有些异样的反应,他虽然笨拙,但我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强悍。
温水流过肌肤,我的心竟还有些期待了……
不知道,现在恢复记忆的他,做起来时会不会是先前那种生猛的感觉。
不敢多多停留,洗好之后便走出了洗手间,他坐在原来藤椅的位置,丝毫未动。没看书、也没玩手机,跟个冰雕似的。
见我围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时,不由自主的从藤圆椅上站了起来。
“你也去洗洗吧……”我说。
“我……哦。”他像是要拒绝,又像是抵抗不了我的“诱惑”。
如此青春正盛的年纪,他就是定力再好,我这么个香艳大活人,他也守不住的吧。
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竟还忘了拿拖鞋……
“拖鞋……”我提醒一声。
“嗯。”他走到一边换了拖鞋之后,竟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模样,就像是第一次似的紧张。
当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将灯关了。
半躺在床上,盖着被单,看着他赤着上身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浴室门口的顶灯照着他,将他身上的肌肉轮廓打成了阴影,异常饱满结实。而那张冷峻的脸上,也彷如雕刻。
“不想我?”我试着挑动他。
他没有声响的靠近,待我发现他的膝盖抵触到床脚时,心里竟还憋住了声息的开始紧张。
“你真是比以前大胆了很多。”他说着,身若猛虎一般的爬到床上,一副进攻的样子。
“……”我喉结耸动了一下,忽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他整个身子跪匐在我面前,脸对脸的与我有三四公分的距离,薄唇轻启道:“有这么想吗?”
“嗯……”我继续尝试大胆的话,可心里却狂跳的不成样子了。幸而这刻的灯是关着的,否则我早已脸红的暴露了心虚。耳朵根子都火辣辣的。
他的手,试探着要摘去我身上的被单……
我却直接往下一缩的抓着被单落去床上,不再半躺,“你急了?”
“不急。”他在我上方低首看着我说。
借着窗外薄薄的夜色,能看到他的眼睛在晃动,情绪暴涨、继而爆满后的晃动。目光不经意的扫向下身,他明显是急不可耐了。
“不急就不对了……”我说。
“嗯?”他不解。
“换了之前的魏顾海,这会我的骨头都给吃了,可是你这会竟然说不急……”
“呵……”他嘴角勾起那道熟悉的痞笑。
看到那痞笑,我瞬间丧失抵抗力,他趁虚而入的揭开被单,整个身躯瞬间将我笼罩……
女人再高,也抵不过男人的强壮。
我长的再高,在强壮的他面前都如同一个单薄的小人儿。
“你是不是已经回忆起来了,我知道,你都回忆起来了,可是你死不承认。”我说。
可他根本不在回应。
“你…你说话……”我又问。
“别乱想。别说话……”他气息与动作异常的温柔。
那刻,我知道他就是陆厉,他就是陆厉,他不是失忆的魏顾海。
魏顾海从没有如此的温柔过,而此刻这种温柔的“爱”是陆厉独有的,哪怕我之前没有跟陆厉做过。但是,我知道,这就是陆厉,我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安全感。
“哥……”我抱紧了他,控制不住的喊他。
“我爱你……一定要记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夜色浓重,我的指甲也开始放肆;
情爱浓重,我们的从温柔变的疯狂……
他始终是野性的,当我无私的将自己交给他,将我告诉他我那么的想要他的时候,他会将他的温柔慢慢变成不羁的狂放,将我一次次的带上云端。
他似乎想要用身体告诉我,无论他是陆厉还是魏顾海,他都是那么爱我、在乎我。
云雨过后,窗外忽然亮了一下,而后雷声咕隆隆的传来,继而,哗哗的下起雨来……
我侧身,看窗帘缝隙中的玻璃被打的模糊,他从背后伸手挽住我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放在我的颈下,给我做枕。
轻轻的摸着他的手背,骨节分明而有力量。
“何百合最近好吗?”我问。憋了一晚上,还是没憋住。
“哦,她挺好的。”
“她又跟你提过结婚吗?”
“……”他忽然缄默,继而又轻咳一声说:“别聊她了好吗?我会想办法的。”
“警方开始调查了,你最好小心一点。”我说。
他整个人将我拥紧了一些,像是想要将我拉近他的身体之内,不让我离开的死搂住我,低声说:“我会小心……不过,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有危险才会有发展。尤其是我们这一行,就是在刀尖儿上行走,越危险的时候,越要往前冲。”
“我很担心,也很害怕,未来两年多我们几乎都没时间见面的。”我说。
“这不是能经常回来吗?”他问。能感觉到,他是很想能经常看到我的。
我摇摇头说:“你不懂。我在国外发展的越顺利,经纪公司越是会压榨我们。模特的职业年限很短的,他们肯定要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将我捧成超一线,那样才能接更多的通告,否则,他们赚不到钱的。”
“没关系,这两年你不回来也好。现在的局势很混乱,何鸿枭其实知道警方开始盯着我们了,但是,他是个狠角色,知道警察的目的并不是只有我们,还有金门集团。何鸿枭非常善于搞两败俱伤的事情,只要金门受伤,我们才有时间和空隙去进攻。”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说着轻轻的裹紧了被单,“……你以前的时候答应过我,说等你做完最后一票就会回来跟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你食言了,至今还跟他们一起掺和。魏顾海,我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已经恢复了记忆,我今天都要告诉你……如果两年半之后,你仍然在何氏集团里做事,或者你仍然跟何百合搞不清楚,到时候……到时候我会离开你。”
“两年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应该,应该差不多。”
当晚他想来第二次的时候,我拒绝了。
我担心第二天一早,被秦科长发现我们在一起,便让他回去了。
他心里可能还惦记着刀吉手上的那些制毒机,起身穿上衣服后,便走了。但是,临走的时候,他也告诉我说,不准我再去好教父,更不允许我插手金门和何氏集团的事情。
我告诉他,说我只想当个模特,对那些没有兴趣。
但是,我同时又非常的清楚,楚云天和秦科长之所以选我去当加拿大经济犯罪侦查专业的交换生,目的就是为了以后着击金门与何氏集团。
到时候,我又怎敢违抗上级的命令?
披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窗台前,看着他驾驶着黑色的迈巴赫在雨夜中离开。
“魏顾海…这一别,就是两年半啊……待我回来时,你是否能爱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