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便见到一只遮天大手印向着散修盟五个人拍击了下去。
海阔天精神就是一振,他看到了琴双依旧右手持笔在画画,左手向着散修盟五个人拍了下去。空中便凝聚出一个遮天大手印,带着狂风拍下。
这一掌,瞬间就打破了平衡,散修盟五个人瞬间就崩溃了。天宫,地府,大小月精轮和梁宏的重锤轰然而下。散修盟五个人倒飞了出去,半空中喷射出鲜血。
穆冲四个人都惊喜地望向了琴双,海阔天也轻松了一口气,张道吉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琴双苏醒了!”
但是……
随后,这些人俱都是一愣。琴双依旧在那里画画,目光根本就没有移开过一瞬。
实际上,琴双一直关注着一场场战斗。她只是在用灵画画,火凤玄神依旧关注着每一场战斗。
“我们宗主,是我们宗主!”
刘传武脸上登时激动得都抽搐,十大长老也瞪大着眼睛扫视着四周,一副你们的脸痛不痛的模样。
穆冲等人回到了自己的云台之上,看了一眼琴双的画,似乎已经画到了结尾,一个个立刻盘膝坐下,开始调息。九盟已经挑战完了,他们现在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调息了。挑战都是从下往上,没有从上往下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可以想调息到什么时候,就调息到什么时候。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而且他们还没有一个人受伤。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九盟之间开始挑战了,他们已经认命了,知道这次又没有希望挑战家族了,只能够在他们九盟之间相互挑战,重排名次。当然,如果天紫院将某个家族打落下来,而且那个家族还受伤了的话,他们就有机会挑战家族。
但是……
可能吗?
无数万年来的记录,那么容易打破吗?
大约三刻钟的时间,琴双收起了笔,看着自己画的仙画,满意地点点头。她没有画出道境的仙画,毕竟她没有真正的掌握法则,还不是仙王。不过却也无限接近道境。这幅画虽然不能形成洞天,将对手收进仙画之中,却能够将仙画的景象释放出去,如同真的一般。而且一旦长久的释放在外,可以吸收仙元气,渐渐地变成真正的一方水土,这就是注灵巅峰的境界。
琴双收起了仙画,然后望向了穆冲几个人,见到他们依旧在恢复,便也闭目调息恢复起来。一连画了这么久,要比和画盟那一场战斗消耗的还多。
两个多时辰后,穆冲四个人纷纷睁开了眼睛,见到琴双在那闭目而坐,心中便不由一喜,这说明琴双已经画完仙画,他们可以并肩战斗了。
“大师姐!”
见到琴双睁开眼睛,穆冲四个人纷纷开口道。琴双目光扫过四个人道:
“都恢复到巅峰了?”
“嗯!”
“那就开始吧!”
琴双站了起来,穆冲四个人也都站了起来,站在了琴双的身后,抬头望向了上方第三十四座云台上的付家。
“要开始了!”海阔天和丁伶仃心中呐喊,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握紧。
“要开始了!”张道吉二十九人凝目望向了第三十五座云台上的琴双。
“要开始了!”弦月宗数万人神色激动。
“要开始了!”许开云,安世聪,郎雨飘等人也都凝目望向第三十五座云台。
“要开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第三十五座云台之上。
这一战便是一个分水岭,琴双他们获胜,便开了历史先河,踏上的征服家族的征程。琴双他们落败,这届大比就又变成了家族之间的大比。
“咔嚓……”
第三十五座云台和第三十六座云台合拢在一起。琴双五人向着付家五人拱手施礼:
“请!”
付家五人神色有些凝重地还礼,他们的心中没有底。往届家族,在天紫院开始挑战家族之前,就已经将天紫院五人的底牌摸得清清楚楚。但是,这次却没有。因为除了第一场琴双轻松地击败了画盟之外,余下的几场琴双根本就没有参加。他们是摸清楚了穆冲四个的底牌,但是却没有摸清琴双的底牌。所以,他们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紧张。
“请!”
琴双神识传音道:“穆冲,天宫镇压五个人,雷霆同时轰击。伏岁月释放地府拦住付家四个组员。梁宏直击他们领头的那个,张紫宁用两个月精轮封住他的左右,我在他背后偷袭,将他轰向梁宏的道法。”
“好!”四个人神识传音。
穆冲释放出天宫,身形立于天宫之上。
“镇压!”
“雷霆!”
与此同时,伏岁月释放出地府,将付家少主和四个组员隔开,地府大门敞开,阴恻恻的阴风嚎叫着向着四个组员滚滚而去。梁宏重锤抡起,一条庞大的山脉,连绵地向着付家少主冲撞而去。
“锵……”
两个巨大的月精轮,一左一右,斩向了付家少主。
付家少主面色凝重,虽然他有着相当于仙君六层中期的实力,但是面对张紫宁和梁宏两个人的攻击,也不得不谨慎。身形便向着后退,躲过两个月精轮,然后在冲向对面轰来的山脉。他有信心破去山脉,现将梁宏干掉。
但是……
他浑身的汗毛猛然耸立了起来,一种极致的危机感,袭上心头。那种极致的危险来自身后,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琴双不在对面。而且前左右都被封死。他猛然转身,同时撑起了防御护罩,还没有等到他释放道法,便见到一个拳头已经到了他跟前。
那个拳头轰击在他的防御护罩上,那是真正的拳头,而不是道法,完全的本体力量。仙君四层,加上叠加震荡劲,琴双的力量已经跳到了仙君五层。虽然没有轰破对方的防御护罩,付家少主却也不能稳住身形,如同一颗弹丸般地被琴双轰飞了出去。
付家少主的后背狠狠地和梁宏释放的山脉对撞在一起,双方相撞的力量叠加,岂是翻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