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拔罗什么时候后悔还不知道,但李牧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先前虽然被狂化的北门凌云暴打了一顿,但李牧的禽兽之心并没有消失。
那可是双胞胎姐妹花,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妹花!
男人的至高追求之一。
如果被打一顿就能长记性,那也未免太过小瞧一个正常男人的强大意志。
李牧发自内心的期盼着,北门凌云那个大电灯泡走了,他能抓住机会发生点什么。可是在二叔的会所养了两天伤后,李牧开始后悔了。
北门家这对姐妹花是说话算话的人,说不会再因为争抢李牧打架,就真的不会再为这个打。但是,礼让男人这种事更是不可能。
所以姐妹两个不武斗,改了文斗。
两人争相施展大色诱术,都想把李牧给逆推,生米做成熟饭。
你穿个露背装,我就来个超短裙。你前脚换个泳衣,后脚我就兔子装。两天时间下来,李牧的鼻血差不多也流了两斤。
但是,李牧忍住了。
因为在这两天时间里,李牧通过和两姐妹的相处,对北门家的家风有了很充分的认识。打一顿不长记性,但架不住天天开练。
李牧不但遏制住了禽兽之心,更进行了一番深度的理性思考。最终得出结论,当初拒绝联姻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姐妹两个漂亮是漂亮,一龙二凤也很有诱惑力,但家风太过彪悍。没过门就已经断了两条胳膊,等过了门还不得断腿。
要知道,有的腿断了可以养好,有的腿断了则是接不上的。
而除此之外,老爹李玄通担心的事情,李牧这个当事人也终于有所意识。
虽然北门凌云说过会所的事情保密,可天底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北门凌云是做儿子的,没准哪天喝多在老爷子面前说漏嘴。
况且看看北门拔罗是做什么的,行星舰队总司令,手底下特务参谋一大堆。会所事件的当事人是他宝贝女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听到风声。
真要是那样的话,都不用担心断腿。
北门凌云拿大理石垃圾桶砸他,北门拔罗估计能举着星际战舰来拍他。
彻底醒悟之后,李牧甚至一度考虑去投奔老妈当驴友,跑到外星球避难去,又哪里还敢动北门拔罗的女儿。
当然,不能排除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客观原因。
两姐妹总是互相拆台,李二少爷就算想忍不住,也没有忍不住的机会。看的见吃不着,太特么的折磨。
不过北门姐妹花更不是浪得虚名,发现大色诱术达不到预期效果之后,便果断改变了策略。两姐妹叽叽咕咕一番商议,最终拿出一个让李牧瞠目结舌的方案。
“你们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李牧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小盒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联邦先进的医疗水平下,再加上两姐妹的大色诱术活血治疗,李牧肿胀的眼眶和腮帮子都已完好如初。伤情最重的手臂还需要时间恢复,但已经拆掉了石膏,可以做简单的活动。
只是听了两姐妹说的内容,李牧感觉自己可能大脑受伤比较严重,产生了一些幻觉,要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么不靠谱的建议。
“有什么不明白的。”北门凌曼点着盒子道:“里面有两个纸条,一个上面写着‘曼’,一个上面写着‘菲’,随便抓一个出来就行。”
“‘曼’代表姐姐,‘菲’代表我。”北门凌菲补充说明:“抓到哪一个,哪一个就嫁给牧哥你。”
李牧一阵无语,看来不是幻觉,的确是抓阄。
“那个,这件事吧,咱们还是再商量商量比较好……”李牧真心觉得姐妹两个都是人才,这样的人才他更是真心配不上。
“其实我这个人挺不好的。”李牧不敢直接说,只能委婉道:“你看就前两天吧,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误会?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思想不够进步,内心更是太过肮脏。不但差点污了你们的清白,更是在精神上造成极大的侮辱。这两天经过反思,我觉得……”
李牧又一次祭出了自污泼粪的大杀器,只是以前无往不利的手段,这次貌似是失效了。
“牧哥,我懂的。”北门凌曼朗声吟道:“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自古诗人多风流,牧哥的诗词当中也早有表露。”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北门凌菲不甘示弱,接口道:“牧哥的作品中此类诗文不少,但我知道牧哥并非真喜欢声色犬马,而是满腔抱负不能施展,才会在欢场上寻找心灵的慰藉……”
两姐妹现在的确不打架,而是改斗诗。你一句我一句,不光背的比李牧这个原创抄袭者顺溜,甚至还能给出相对合理的解释。
李牧真挺服这俩人的。
纯粹的诗词造诣上来说,绝对比他这个抄袭者强。因为那些诗真正的原作者,像李白那种大神,的确是郁郁不得志,游戏人间写下诸多的诗作。在这个不重视文学的时代,姐妹俩能看到作者的内心,着实是不简单的。
只是李牧是真没想过,会把那些分析出来的东西扣在他的头上。
“牧哥放心,结婚之后这一切都会改变的。”北门凌曼深情凝视:“以后有我们在你身边,一定不会让牧哥在感到孤独。”
“没错。”北门凌菲亦是贤助典范:“北门家会成为牧哥的后盾,牧哥所有的理想和抱负,我们都会助你实现!”
感受着姐妹二人的斗志,李牧十分的感慨。不过同时,也听到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你们刚才说的是,‘我们’?”李牧不确定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不用抓阄了吗?而是两个人一起……”
二少爷的禽兽之心又开始躁动,在姐妹花的诱惑面前,理性的信念发生了动摇。
“我们两个,都会陪在牧哥身边。”北门凌曼道:“但并不是牧哥所理解的样子。”
“在牧哥做出选择之后,凌曼和凌菲都会消失。”北门凌菲道:“只会留下一个人,北门曼菲。”
“什么意思?”李牧又懵了。
北门凌曼道:“选中的人,继承这个名字,成为牧哥的妻子。”
北门凌菲道:“另外一个人则会离开,将所有的思念和爱意,都寄托于曼菲之身,永世相伴。”
“离开?”李牧有很不好的预感:“去哪?”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北门凌曼感慨唏嘘:“或许我们姐妹,本该就是一人。从出生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北门凌菲畅想期盼:“在另一个世界守望相伴,也未尝不是一桩美谈。”
听着这番言语,看着那番神态,李牧只感觉是生无可恋。
人家结婚是要钱,他这结婚是要命。
李牧非常痛恨自己,当初没事抄什么诗啊。结果没名声没抄出来,抄出两个文青晚癌。
就在李牧唉声叹气,深感人生昏暗时。
又一个代表黑暗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白雅。
北门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