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一种潜意识,觉得这个叫做王建梅的少女不太应该是任务里面的人,可是当他仔细去看并且分析的时候,却又分析不出来她是重置者的可能性,于是,当这个少女有什么特殊的表现的时候,谢图南就尤为的关注她。
“王建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方澜澜的眼睛尖,嘴巴快,就算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两个姐妹的小动作,但是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方澜澜,她的声音非常的响亮,而且很急切,听在丁烛的耳朵里不太舒服。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的口气不太好,方澜澜在王建红的皱眉中,将自己的口气稍微的放得温和了一点,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出来里面的迫切:“你要是告诉我们,我出去了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你的!”
她说到了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对着丁烛说:“建梅,只要你们告诉我,我出去了一定让我爸把你给弄到城里面去,你想去工厂上班吗?我给你弄进去!”
这样的程度在这个时代里是非常具有诱.惑性的,如果丁烛真的是王建梅的话,肯定会受到诱.惑的,只可惜她不是,作为丁烛,无论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世界之心,丁烛唯一想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将方澜澜送到林大少的手里,并且从她的尸体上得到世界之心。
王建红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丁烛先说了话,她的面色深沉,愁苦,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一个被吓得傻掉了的乡下丫头。
“传说,林大少在找他的妻子,只要找到她的妻子,就能够出去了。”丁烛盯着方澜澜的眼睛说了半句话之后就感受到了来自罗万那专注的目光,她顿时发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这样赤.裸裸狂妄的暗示很容易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于是,立刻又装出瑟缩的样子,收回了目光。
谢图南现在只觉得郁闷,自己上一次任务结束之后为什么买了那么多东西,偏偏就忘记了在积分商店买验证道具了,搞得他现在非常的被动,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叫做王建梅的少女是什么身份。
心里跟猫爪一样。
“……”方澜澜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看向王建梅的目光也慢慢的冷却了下来,“你是在逗我玩吗?这种时候,要去什么地方找他的妻子。”
丁烛的答案能让方澜澜觉得心冷,自然而然能让其他人的心觉得冷,王一晨不死心的再一次问:“真的只有找到他的妻子才能出去吗?”
“是的。”
当下丁烛的回答就被所有人当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或者说根本就是拿着他们开涮,于是没有人在去管她,哪怕她不断着急的重申这件事是真的,也再没有人搭理她。丁烛的唇角几可不见的勾了勾,看着几个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们找找院子的各个角落里吧,既然门不能走的话,肯定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我们来到这个地方,一定不会只被关在这里的。”谢图南的声音平静而安稳,让人的内心充满了力量,就算是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每个女生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似乎焦躁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就变成了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当下所有人都四散开来,开始准备寻找院子里面的东西。
王建红紧紧的拉着丁烛,不许她离开自己的左右,但是丁烛却想到院子中间的一栋二层的小楼中去看一看,要知道,这种任务中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特别是林家,经过了如此的富贵,一定会剩着不少的东西,如果不去找的话就这么错过了,她会吐血的。
“姐,你跟他们在园子里面吧,我去房子里看看。”
“不行!”
不管丁烛怎么说,王建红就是不同意,丁烛不禁皱眉压低了声音,在王建红的耳边说:“我得去找林大少,我把人送来了,他得说话算话放过我们才行。”
“不行,你不能去……”王建红,虽然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还是拒绝了丁烛:“要去,我……”
可是丁烛却没有等到王建红说完话,就挣脱了她的手臂,快速的冲进了一边的房子里,吓得王建红大叫:“建梅,你给我出来!”
谢图南虽然提议让大家找机关,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紧紧的盯着这个王建梅,越是观察这个少女,谢图南就越是觉得这个少女是重置者,不过因为她一直都跟王建红拉在一起,谢图南也不好试探,现在一看见王建梅自己冲进了屋子里面,当下就上前。
“王建红,你不要着急,我去找她。”谢图南拉了一把想要跟进屋子里面去的王建红,随后放开手,安慰着王建红。
“罗万……”王建红本来不放心,但是看见罗万说要去找王建梅,当下就放心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刚刚想要道谢,谢图南就已经越过了她直接朝着那屋子里面走去了。
刚刚进入了屋子里面,丁烛就发现了这二层的小楼里面潮湿得几乎到处了一片冰冷,她迅速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这就是一栋阴森森的老屋子,什么遮挡物都没有,一眼就看到头了,并没有留着什么箱子之类的东西,自然而然也没有可以搜索的地方,唯一看起来有值得关注的地方便是二楼了。
二楼有着逼仄的外廊和两间屋子。
丁烛站在走廊边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林大少靠在了那美人靠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院子里面到处钻来钻去的人,时不时的会听到下面的人发出一声声惊叫。
“哎呀,你来了啊。”林大少回头看向了丁烛,他歪了歪脑袋,丁烛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歪着脑袋的时候,身体一直都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的,这样的动作完全违反了人体力学。
不过,丁烛也不指望能在一只鬼的身上找到什么所谓的人体力学,她只是站定在走廊那里说:“是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