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被淘汰了吗?”克里·摩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直接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了桌子上,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拧着眉头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以为是我将她淘汰的吗?杰维斯,我很忙。我不仅仅是你的父亲,我还是个州长,而且我得准备接下去关于总统的选举,你觉得我会有空在这件事上针对什么人吗?”
“ASC已经推出来六十一年了,它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公平的一种选拔方式,这种方式并不会因为谁改变,我承认,我并不喜欢这个姑娘,可是又能怎么样,ASC不会因为我是州长就做出什么我所希望的事情。”
“如果这个叫做詹妮的姑娘被淘汰了,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她还不够努力,她还不够优秀,就连ASC都通过不了,你觉得你跟她会有未来吗?这样的姑娘,她的这里……”
克里·摩尔伸出了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不够聪明,杰维斯,这不应该是你的选择。”
说着,克里·摩尔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很忙,没有空跟你讨论这些事,况且,杰维斯,你觉得作为一个儿子,你应该用这样一种猜测的答案来跟我说话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教过你。”
杰维斯冷冷的看着克里·摩尔,他龇着牙:“你以为我是在猜测?”
“难道不是?我跟你说过,ASC很公平,不可能存在作弊行为,我也根本不可能参与操纵什么,你就听说了那个姑娘没有通过考试,你就来找我,这不是猜测是什么?杰维斯,不要试图跟我吵架,我不喜欢用这种浪费时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况且,我觉得这里面没有问题。”
“不,我没有猜测。我知道詹妮的成绩非常好,她平时的成绩都是A或者A,这样的成绩,绝对不可能在ASC的考试中失败!”
“这又如何呢?谁都知道,考试其实是有一种几率性的,就算平时成绩再好,考试中也会有出现问题的可能,这本来就是个概率,当然,我也不希望这种概率发生,但是它就是发生了,我能如何?难道我得为这个姑娘考得不好的概率负责吗?”克里·摩尔十分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对着杰维斯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不,不是的,说到这里,你都可以说是概率,是她没考好,可是,可是我的考试我全部都故意填错了,我的成绩绝对不可能超过通过的,为什么我就通过了!而詹妮就没有通过!你给我解释一下!”杰维斯冲着克里·摩尔大声的怒吼着。
“不,你根本解释不了,因为这里面根本就有你的手笔,如果没有你的手笔,如果ASC是真的公平,我根本就不应该站在这里,我应该站在得利堡里面,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会相信吗?”
克里·摩尔拧着的眉头已经越发的深了,他对于杰维斯的指控半点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抬抬手,示意保镖直接将杰维斯给拖了出去。
“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永远的被你隐藏下去的,一定会有人知道ASC的秘密,一定会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公平的制度,根本就是你们这些罪恶的政客手里面操纵大众的工具的!”虽然有人拖着杰维斯往外面走,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闭嘴,大声的嘶吼着。
直到杰维斯的声音在房间里消失之后,一直站在克里·摩尔身后的另一名机要秘书才开口:“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不用担心杰维斯,现在你的重点是接下来的选举。”
静静的呆在窗户底下的丁烛听完了这一切,她想,关底的答案应该就在这里了,杀掉克里·摩尔吗?不,绝对不是这样,或者说,绝不只是这样。
为什么隐藏任务一定要让她来见杰维斯?是因为杰维斯是詹妮的恋人?有这样的可能,但绝对不仅仅只是这样,要知道,秦戈的隐藏任务可是去见吉姆的父母,如果按照正常的推断,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规律,这个时候,詹妮应该回去见自己的父亲。
毕竟是她的父亲将自己卖掉的。
可是,隐藏任务让自己来见杰维斯,除了杰维斯是恋人之外,肯定是跟克里·摩尔有关的。
克里·摩尔是何詹妮父亲做交易的人,其实也是詹妮的仇人之一,还有一点,克里·摩尔是州长,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总统,他是操纵詹妮被淘汰的直接人,同时也是让ASC制度可以被操控的人。
詹妮本身肯定是知道杰维斯的身份的,如果真正的詹妮跟杰维斯见面会不会说起克里·摩尔呢?如果他们谈论起克里·摩尔,又会谈论一些什么呢?
如果关底任务不只是杀掉克里·摩尔,还会有什么?
这个问题只怕是见到杰维斯才能知道了。
因为刚才的爆炸事件,分走了不少安保,所以让这一片花园里面的警力变得松散了不少,可是就算是这样,想要从这么多的安保人员的眼睛下面溜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位女士,请你等一下。”就在丁烛好不容易从花园的造型树丛里面爬出来,准备混入露天会场中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人再叫她。
转头,果不其然,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安保人员,他大步流星的朝着丁烛走过来:“女士,刚才的人员搜查中,我好想没有看见你,你是什么人?”
丁烛冲着他微笑,目光不动声色的在周围绕了一圈,很好,这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要收拾掉对方很容易。
就在安保人员一边说话一边靠近丁烛的时候,他忽然惊诧的发现,这个女人原本空无一物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了两只单手弩,顿时他的心中警铃大作,不过不等他向着其他的安保人员预警,他就站住了。
一只锋利的箭镞从他的额头前面顺利的穿了过去,而他所有的精力似乎就在这一刻被抽空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在被鲜血染红的视野中,他看见了那个金发少女的灿烂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