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又请了一堆和尚道士的来家里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年男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叶煌空说道:“一次两次也就够了,那么多次...这跳大神的不仅仅让家里人心神不宁,周围的人都觉得我们这一家子天天请跳大神会怎么评价我们...”
叶煌空只是在一旁无奈的笑着,而静思则是双手合十,淡淡的说道。
“叶施主只是为了弥补当年犯下的过错而已,心有悔改,以行忏悔。”
面对静思的话,中年男子不屑一笑,瞥着静思说道:“你们这些和尚就会说漂亮话骗人,我爸就算以前有做错事,但那也是他以前,坐牢那么多年,该还的早就还清了,赔偿,坐牢,慰问,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谁也不欠着谁...而且这些年我也做了很多善事,要说赎罪忏悔你们这些只会跳大神的和尚还真不能在这方面说我们。”
“你们做过多少善事,你们捐过多少钱?建造过多少希望小学?”叶煌空的儿子淡淡的说道:“现在周围的贫困县的希望小学基本都是我建的,卫生站,还有读不起书的孩子,这些按照你们佛家道家的说法来看,我已经是大善人了吧,我做的这些,足矣抵消我爸做过的罪孽了吧,有多少人因为我们的捐献而获得崭新的人生,这还不够吗?”
“这样还不够的话,那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才够了,难道一定要你们这些跳大神的认证了,跳完大神才算够么?那还要什么监狱,叫什么法院法律,跟你们去忏悔,让你们跳跳大神就好了啊,反正坐牢赔款做善事都没用,请你们才有用。”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无言以对,即使是静思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轻诵佛号阿弥陀佛。
说着他就看着静思还有李雨等人不屑道。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我爸承诺给你们的钱我会照原价付给你们...你看这样皆大欢喜,你们不用在我们这浪费时间,这钱也都赚到手了,双赢的抉择。”
面对强势的儿子,叶煌空像没牙的老虎一样,默默的垂着脑袋,没有反驳。
刀疤中年也不敢对这位少爷说点什么,只是在一旁搀扶着叶煌空。
静思则是默默的吐槽道:“这位少东家也是够强势的啊...感觉跟年轻时候的叶施主一个模子呢...一看就是亲生的。”
“因为现在这家的实权都归到他手上的原因吧。”李雨同样点头说道:“毕竟进监狱那么多年,外面的东西早就被自家儿子所接管了,他的威势来源于他的势力,现在他的势力没了,话语权也没这么足了吧...啧啧,搞不懂这些大家族的门门道道。”
叶煌空的气势宛如猛虎。
然而仅仅只是气势而已,他已经没有了能撕碎人的利齿——
姓名:叶宁
性别:男
种族:人类
备注:将父亲产业成功洗白并且转型的精明生意人。
“叶宁叶宁,想必当初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寄托了很多东西了,希望自己孩子能一辈子安宁,不像他本人一样,经历奔波起伏。”李雨关闭看破,径直来到了叶煌空的面前,无视了一旁的叶宁,这个大家族实际上的掌权人。
此时,李雨看着叶煌空的身后,无视了叶宁的存在。
这一番在他看来没有请示直接僭越的举动让叶宁皱了皱眉头。
“叶居士,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做同样的噩梦,而且经常感觉腰酸背痛,站着就双脚发麻,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结果来...举步维艰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对...”叶煌空有些发愣,面对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老老实实的就回答了问题。
气势居然被压了一头!
“怎么,你还是医生?”叶宁皱眉道:“老人都有这方面的问题,你难道又要跟我扯什么鬼神之说?那你还是闭嘴吧,这些话我们可都听腻了。”
“儿子....”叶煌空一脸复杂的看着叶宁说道:“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有这样的症状了,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只不过年轻的时候身强力壮,没有太大的感觉而已,后来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结果。”
李雨没有看着叶宁,只是继续看着叶煌空说道。
“你做那么多法事,并不是因为...嗯,并不是完全因为心中有愧,而是身体方面的确出了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才到处请人作法驱鬼的吧,人,特别是年轻的时候,是不会那么简单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的,你在当时想着自首就有这样的想法吧。”
叶煌空没有否认,眼神反而更加热切了起来,觉得李雨能一口点破,那肯定是对他的身体情况有解决的方法。
李雨继续说道。
“现在,你的背上,趴着一个脑袋有洞的青年,脑袋血肉模糊的女人,还有一个浑身上下都烧成焦炭的胖子,一个浑身冒着水的青年,一个...”
李雨用十分平静的语气缓缓的诉说着十分惊悚画面。
叶宁刚想说点什么,但却看到了自己父亲还有刀疤中年的表情。
两个人,都在发抖。
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连地狱都无所畏惧的人,在发抖...
刀疤中年在呢喃道:“他们回来了,是他们回来了...绝对是他们啊!老大,怎么办...”
“也许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呢...”叶宁还不死心,在一旁强行辩解道,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觉得的,沉吟道:“我的发小他和你的情况一样,他小时候不小心害死过一只猫,他现在长那么大都觉得那只猫在跟着他,一种心理作用而已,爸你不用担心...”
这时候叶煌空打断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儿子,你不用说了,爸我知道...”
“爸啊,是债多了,压身了,就算大师不说出来,他们死去时的场景,有依然历历在目,每天晚上出现在我的梦里,就像梦魇一样,没办法摆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