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娇憨女修气愤不已,嘟嘴跺脚,“猎杀榜就不该让这种靠长辈的人当榜首!省得污了猎杀榜!这种啊”
众人眼一花,女修已倒竖着贴在了城墙上,女修被吓住了,不断地发出“啊!啊!”的尖叫声,手在下方乱抓。
而女修之前站立的地方,多了一个丈长的白色大蛇,半立着蛇身,正往回收着尾巴,大大的蓝瞳竖起,“敢说我家老大的坏话!该死!”
没人看清白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显然女修是被白蛇一尾巴给抽到百米外的城墙上的。
女修该庆幸这里是内城,大阵是布在城外的,否则一旦触动了杀阵,女修这会连渣都不剩了。
没人去帮女修,这些人都是狩猎为生的修士,七情六欲中唯独缺少怜悯心。
还有,会口吐人言的蛇类妖兽品阶不会低于七阶,他们哪敢帮?
没看到女修连灵力都提不起来,被钉在城墙上了吗?
女修行止像个凡人,可不真是个凡人,筑基修为,他们过去也白给,是他们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而白蛇没释放出什么气势。
白蛇正是腾二,女修说前面的话时,它还得意,气它老大当了榜首?白气!气死拉倒!什么家族长辈,冥尘是老大的人,冥尘杀的就是老大杀的。
听到女修说什么它老大上榜是污了猎杀榜,腾二不干了,当即现身,一尾巴把她甩到了墙上,它没使几分力,不会弄死弄残了,就吓吓她。
要不是不想给老大惹麻烦,它管她死不死!
女修啊啊了一阵后,大概是发现自己没掉下去回过神了,大叫道,“厉少爷!厉少爷!救我!呜呜”
有人低呼,“是千蓝真人的魂宠!”
不少人向后退了退。
刚才八卦过,千蓝真人有个能杀元婴真君的魂宠,这一下就见着了。
该着这女修倒霉,在背后说千蓝真人的坏话,被抓个正着。白蛇有以大欺小之嫌,可看着没想要女修的命,不算过分。
有几个人缩了脖子,他们都议论过千蓝真人,不知白蛇听到了没有。
他们说的那些,在仙京城时腾二听的多了,别说腾二是在女修过来时到的,就是它听到了八卦,也不会理他们。老大说了,她的事谁爱说说云,传的久了,说不定还有人会为她写出一个画本来,她也算流芳百世了。
把女修吓成这样,腾二心里舒服了,它尾巴摇了摇,准备把女修周身的禁锢给解了。
蓦地,从上方落下几十道光芒,把腾二围在了当中。
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向了贴在墙上的女修,又是数道光芒,光芒环绕着女修一旋,解开了女修周身的无形禁锢,在女修往下之前,白色身影伸双手接住了她。
白色身影是位穿着白色短打衣的男修,女修在男修怀里委屈地抽泣着,“厉少爷……还好厉少爷来了……嗝……小简吓坏了……”
男修隽武的脸上神情凝重,没空应和女修,因为白蛇已脱出了几十道光芒围成的牢笼。
腾二不查之下,被人给围住了,被腾二当成了奇耻大辱,聚出数道风刃,七里八查地一顿乱斩,把围着它的光芒斩得一道不剩。
从女修喊着“厉少爷”,到白衣男修把女修从城墙上解出来后女修自称的“小简”,有人联想到那个“冲冠一怒为灵奴”的故事,冲冠的叫张厉,灵奴名为张楚简。
哈呀,有意思了,张厉是前任榜首,林千蓝是现任榜首,两任榜首是要开打?
腾二见男修救下了女修,怒道,“你是谁!敢插手小爷的事!”
张厉放下了怀中的小简,愠色道,“你在南邺城内行凶,杀的是我们张家的人,我怎能不管?”
本来腾二教训过了这个女修,消了气就没事了,张厉这一插手,再撮起了火,“她嘴贱!在背后说我家老大坏话,就是该死!说我行凶,看看什么叫行凶!”
一个风刃甩了过去,腾二顾忌到是在南邺城内,只凝出一个尺长的风刃。
风刃在半道时,被一个乌金色的盾牌挡住了。
在腾二甩出风刃时,众人一看真要打!忽拉一下退到猎杀榜百米高的石壁前,以免被误伤。
腾二忽得一机灵,飘到了数丈外。
一只三条腿的怪鸟出现在半空,怪鸟呈淡金色,形似乌鸦,有一米多长,一身羽毛闪着火芒。
“玉顶金乌!”有人跟腾二同时认出了怪鸟的身份。玉顶金乌是三足金乌的后裔,只头上多了从灰白的顶羽。
腾二要是有肉身,一尾巴抽死这只三条腿的丑鸟,可它现在是灵体状态,而玉顶金乌身具一丝太阳精炎,正克制它,它得离这只丑鸟远一点,以免被它燎着了。
玉顶金乌突袭没得手,长喙一张,一条细长的火舌烧向腾二。
一把金色的大伞罩在腾二上方,把火舌阻在了伞外。
腾二一看是帮手来了,大叫道,“阮听夜!那个装哭的女修骂我家老大!”
同患难多天,腾二把阮听夜视为了己方人。
腾二哪是个肯退缩的主?它再一个风刃丢向玉顶金乌,张厉用的还是那个盾牌,挡下了风刃。
“腾二,你先休息会,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阮听夜道。
阮听夜是要带着一队阮家子弟出城,远远地看到了腾二和玉顶金乌,掷出鲛伞法宝护住了腾二,他后脚到。
给足了面子,腾二没有不答应的。
阮听夜扫了眼张厉和被他护在身后的张楚简,问张厉,“飞穹真人?”
腾二一喊之下,说破了阮听夜的身份,张厉略一点头,“是我。听夜真人。”
被腾二点出名的张楚简不抽泣了,“谁知道你家老大是谁!”从张厉身后跳了出来,“我哪有骂过人?我只说了实话!”
腾二嘁了声,“别装!你不知道我家老大是谁?不知道就骂?你有病吧!”
阮听夜听出了事情的起因,他信腾二的话。腾二虽然二,但不屑于撒谎抵赖。
他嘴角斜了下,突然出手,用玉钵罩住了玉顶金乌,一收玉钵,遁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