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么会不清楚那?刚才那个样子只不过是给院长一个借口,让他也以为自己觉得自己的腿还能好,给他们一个安慰的话罢了。
让那些担心自己的人不用太过于替自己着急。
自己……这辈子都再站不起来了。
一滴泪……顺着百里朝军的脸颊滑了下来。
而百里朝军不知道的是,院长现在距离他也仅仅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院长就坐在门外的休息椅上面,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之所以么样说,是因为他想要离开那个压抑的封闭式的空间里面,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样面对百里朝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百里朝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这种事情,只能靠着他自己来。
而他的偏瘫神经已经坏死了,那还有什么可能康复。
他这个样子说,无非就是想让他还有一个期望,他必须给他留一个希望。
曾经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他,如今却成了这幅样子。
就连他都看不下去,承受不起了。
像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又怎么能承受的了那?
他看得出来,百里朝军现在无非就是在他们面前故作强颜欢笑罢了。
而出去之后的贺云雁直接去地下车库找到了贺云鹤的那辆车,果然,他还没有在,在车上待着,像是在等着自己。
贺云雁上车以后,直接开口问道:“贺云鹤,你刚才怎么和爸爸那个样子讲话那?”
贺云鹤微微偏了偏头,开口说道:“怎么,觉得我做的不太合适了吗?”
“嗯。”贺云雁点了点头,开口说着:“确实不太合适,我知道,你最近对爸爸有点意见,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用那种态度吧,至少表面上得应承下来啊。”
贺云鹤听着贺云雁的话,回过头特别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问着,语气中满是严肃:“姐,你真的觉得我应该应承下来吗?他说让我们和百里鸣和平共处,我就要点头答应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贺云雁听出来贺云鹤的语气有些不好了,正准备开口解释着什么。
就听到贺云鹤接着开口说道:“如果换做是其他事情,即使是阳奉阴违,我不愿意,我也可以表面,当着他的面答应他。”
“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姐,你好好想一想,从最开始我们以为是百里鸣害死了母亲,是他害得母亲跳了楼,而且我们还那样说他,还在背地里面给他使绊子,你觉得,就凭这个他能和咱们好好相处吗?”
“再加上现在有突然多出来了一个是母亲害死的他的母亲,这个恩怨程度已经上升到了杀母仇人的这一个层面上了,我们肯定是不可能正常相处了,甚至是连陌生人都做不成。”
听着贺云鹤的话,贺云雁蹙了蹙眉,抿唇开口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云鹤看着贺云雁,一字一句特别认真的开口说道:“我们和他之间,注定是仇人。”
贺云雁听着,心中一瞬间感慨万千,他们注定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