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顿了顿,突然问:对了,刚才白颖在讲述那些事情的时候…几分真假?
没等她说完,墨离应道:和她潜意识的记忆基本上吻合。 ̄︶︺sんцつ
他感应到的是:端木清并不止白颖一个情人,但是在众多情人中她是最有思想和最坚持的,而且跟了对方那么久,自己年纪也大了,想找一个跟端木清有着相当品貌和财力的男人又怎会看似她这样的半老徐娘。所以就一心想要让自己跟对方把证拿了。但是端木清对她的要求是必须跟敏敏搞好关系,否则他们之间没得谈。
素辛三人这一天的跋涉也的确累了,将就几顶帐篷略作休息。
本来素辛安排自己和墨离轮流守夜,毕竟白天石峰开路消耗太多体力,必须有足够的休息才能应付接下来的挑战。
但是石峰死活不肯,非要和墨离两人守。
素辛作罢,当然,这荒郊野外她也不可能完全放心的睡大觉,而是放出一缕神识在外面,用打坐修炼代替睡觉。
让灵力一遍一遍地在全身流转,滋养身体筋骨肌肉皮肤。在让身体体质全面提升的同时,也不知不觉让皮肤变得比以前更好。
所以现在素辛即便跟那些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一起,看上去也更水嫩莹润。只是她毕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沉淀出来的气质,让她本能的自带气场。
一夜无话,山谷空幽,唯有暗香浮动。
且说敏敏等人趁着夜色离开营地,然后到那座夹谷的山洞中。
因为河滩很宽,还有一块很大的岩石,足够他们在上面休息,然后等第二天天亮就回城。
除了敏敏外,其余人此时还在为刚才看到那些在白颖身体里不停蠕动的虫子而恐惧不已,一个个脸色煞白煞白的,彼此面面相觑,想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些勇气,却看到的也是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让恐惧和不安不断发酵升温。
敏敏看到大家的样子,吼道:看看你们这些人的样子,不就是一些小虫子吗?我们都走出这么远了,怕什么?再说,肯定是那个女人自己作了孽才会遭这样的报应,那是她活该。
几人才逐渐回神。
两个女子忙不迭的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抢别人老公的贱人,就是该死,最好被那些虫子全部钻成一张皮!
另外两个男生才一脸诧异的问敏敏:哦,对了敏敏,你以前说勾引你爸爸,害死你妈妈的女人就是她啊?
敏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是那个贱人还会是谁?自己不要脸,还怂恿我爸爸诬陷我妈妈,我要她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她说这话时,咬牙切齿,让旁边几人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下意识缩了缩膀子。
阿嚏——
一个女生打了个喷嚏,敏敏看了对方一眼,瘪瘪嘴,自己穿那么少,活该冻死算了。心中却低低咒骂:就想着露出来去勾引男人,都该死!
几人本来还想在敏敏面前说点白颖的坏话讨好一下她,可是她一下子把大家的兴头浇灭,再加上大概旁边有一条小溪,所以觉得格外的冷,都纷纷缩到自己睡袋里去了。
敏敏睡下,可是脚刚刚放进睡袋里,啊——地一声尖叫,猛地像触电一样弹开,然后将睡袋一下子扔了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只是引来旁边人梦呓的咕哝声。
敏敏心中惶惑,左右看看,又连忙蹑手蹑脚地捡回自己的睡袋,拎着一端抖了抖,一串白色珠子的手链啪的一声掉在垫子上。
手串在篝火的照应下散发着阴冷的光。
敏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怎,怎么可能还在自己睡袋里?她明明记得那天在白颖那贱人身上划了一下就顺手丢到溪水里了,怎么可能会还在睡袋里?
还有前两天晚上为什么自己都没觉察到?难道是……有人在整自己?
她目光阴冷地看向旁边一溜烟睡着的人,从他们脸上一一看了过去。
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们脸上神情也露出或是惊恐或是痛苦的表情,脖子缩进睡袋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她仔细回忆,那天在溪水里有五个人,后来雯雯和佳佳说太冷先上岸,那么就剩下小宾和小新,难道是他们故意把自己丢掉的手链捡起来的?
难道他们看到自己亲手划的那个贱人?
那么他们偷偷把手链放到自己睡袋里做什么?是像吓唬自己还是想要挟自己?
她最恨被人要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两个人也不能留下了!
敏敏朝自己周围看了看,在找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这两个隐患。
最后,视线落到那串手链上,在粼粼水光反射下,珠串散发着阴冷的光辉。
已经经过证实,这玩意儿的确管用,而且是真真的神不知鬼不觉。一想到那个贱人身上被虫子蛀空的样子,就禁不住一阵快慰。
思及此,敏敏弯腰抓起手链,手里紧紧拽着尖牙的端部,然后蹑手蹑脚走向小宾的脑袋上方。
就在她蹲下身,正要在他的脑袋上刺一下时,对方竟突然睁开眼睛,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一样,就那么死死地瞪着她。
敏敏顿时吓的张大嘴巴,怕自己叫出声,又连忙用手捂住。
就在这时,小宾突然咧嘴笑了一下,是那种皮笑肉不笑,阴恻恻的,无比渗人。
如果此时素辛在此的话,就会看出,圆瞪的双眼和裂开的嘴巴豁口,正好和面具上的孔洞完全吻合。
啊——
敏敏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恐惧,终于叫出了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她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双手着地,双腿蹬着往后退,直到被后面的石壁挡住才停下来。
背部传来刺骨的凉意,让她一个激灵,站起来就跑。
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定睛一看,那个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小宾竟然不知何时从睡袋里爬了出来,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脚。
两只手越箍越紧,就像一柄铁钳紧紧扣住,生生嵌进嫩嫩的肉里。
啊,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