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一上午,姜书升都没有离开办公室,因为他在等待,在等待刑泽他们从燕东省返回。
&12288;&12288;临近中午,姜书升没有回宿舍,而是吩咐林跃去食堂给自己炒了几个菜,在办公室凑活一下,林跃还没结婚,刚刚工作三年,中午也没事,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12288;&12288;过了二十分钟,林跃提着饭盒回来了,“姜区长,炒了个红烧茄子,一个糖醋里脊,还有一个酸辣汤,你看可以吗?”
&12288;&12288;这个时候,纵是山珍海味也提不起姜书升的胃口,“来来,小林坐下,一块吃!”
&12288;&12288;林跃赶忙摆手,“不了,不了,区长,我自己去食堂打饭!”
&12288;&12288;“叫你来吃,你就来吃嘛,这些菜反正我也吃不了,赶紧的,哪来那些废话。”姜书升显得有点生气了,对待自己的下属,姜书升一点架子都没有,一块吃点饭,这有什么了不起。
&12288;&12288;林跃推脱不掉,只好回办公室拿来筷子,心想,哎,这个领导真不一样,别说是正区长,那些副区长,中午都没一个人在这吃。
&12288;&12288;“小林啊,工作几年了?我看简历,你也是江东大学毕业的?”姜书升边吃饭,还主动和林跃唠起了闲话。林跃才调到政府办公室时间不长,平时也很少跟姜书升在私下聊天,姜书升也很少对自己这么热情,貌似还是有点不放心,经过这些天,姜书升似乎对自己有些好感。
&12288;&12288;“姜区长,我上班四年了,我是09级,江东大学文学院,干了三年老师,借调到区委帮忙近一年。”林跃认真的回答。“奥,看来我们是校友啊,我是00级,医学院的。”姜书升随口说道。
&12288;&12288;林跃一听,有些兴奋,“姜区长,您还是我的师哥呢,医学院吗,那可是我们学校的金字招牌,出过多位医学大师,在全国排名前五啊。我那个时候也想学医,分数不够,您真厉害!”
&12288;&12288;姜书升抬起头,朝着远方望了一下,“哎,旧事不可提啊,想当年,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如今,哎、、、”愁容布满了姜书升的脸,看来是真的有点疲惫了,一上任遇到这么多的事,有民生、有环保、有斗争,自己以前真的是没有考虑这么深啊。
&12288;&12288;林跃似乎看出了姜书升的心事,安慰道:“谁说不是呢,姜区长,我是汉语言文学毕业,本想一生为师,平稳的在学校教书育人,可是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了,教师的社会地位太低了,找对象都困难!”
&12288;&12288;听到这个论调,姜书升有点惊讶,按理说,教师工资不错,工作稳定,应该可以啊,“吆,你这个论调,新鲜,说来听听。”
&12288;&12288;“我一毕业,就有人介绍对象,连续相亲不下十次,一看有没有房,二看有没有车,三看家庭经济状况,四看是不是公务员。”这是新时期女性结婚的“四看”,代表了一部分公务员事业单位女性的择婚观。
&12288;&12288;姜书升面带笑容,看着林跃,示意继续说下去,这个观点听起来有点意思。
&12288;&12288;“这不,好不容易,谈了一个对象,是个护士,市医院的,东源市第一医院,感觉还不错,谈了一年多,竟然跟一个有钱人跑了,我是真没办法啊,姜区长。”话语间,林跃感情靠流露,眼里几乎渗出了泪花。
&12288;&12288;姜书升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理说,你是实验中学,她是市第一医院,这不正搭配吗。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这样,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塑造强大的人生!”
&12288;&12288;林跃抹了抹眼泪,“哎,我家庭贫困,出身农村,我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因为买房问题而分手的,父母东挪西借给付了首付,她不愿意,非要坚持全款买房。就这样,我们越谈越僵,最后分道扬镳,也好,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有钱人,听说都快结婚了。”
&12288;&12288;姜书升问道:“小林,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钱工资?”
&12288;&12288;林跃回答:“刚过三千,事业编制,没有车补,发到手三千五。”
&12288;&12288;姜书升在心里算了一下,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上了十几年学,考到了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入职四年,一个月三千五,不知道是社会悲哀,还是个人选择问题。
&12288;&12288;“姜区长,其实,她离开我还有另外一方面原因,就是觉得一辈子当老师,没前途,不如公务员,可以做官,一做官,可就什么都有了!”林跃又讲出了新的论断。
&12288;&12288;姜书升皱了皱眉头,“你也是这么想的?”
&12288;&12288;林跃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做官,我一直把一句话视为座右铭,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12288;&12288;达则兼济天下,穷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