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个声音阴恻恻的问道。
常天明遽然一惊,这是庄子栋的声音!
还没等他开口叫声“庄爷”,随着一声“啪”的皮鞭响动,常天明左肋就是一下剧痛,他下意识张口惨嚎,结果却只发出低沉而奇怪的呜咽声。
常天明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里竟然被塞了个圆球!
想到初辞传回来的视频内容,常天明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不会是那些事情,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某个地方又是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太高臀部,侧过头去看。
借着明明灭灭的烛光,常天明看见在正对着他臀部位置的地面上,力着一只银烛台,上面正有儿臂粗的一根蜡烛在燃烧。
周围墙壁上也都是这种蜡烛,显得整个房间里鬼气森森。
熟悉的又热又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常天明只好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向上挺,尽量让屁股离下面的蜡烛远一点,不然的话再过一会他就熟了。
“怎么样?庄爷的钱花着爽吗?”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常天明浑身一抽,这次是右肋,剧痛令他身体一阵晃动之后开始无力的向下瘫软,然而他猛然又把身体向上一拔,口中继续发出呜咽声。
烤屁股了。
不得不说,庄子栋真特么会玩。
常天明如果不想被蜡烛烧伤PP以及某些零件,就要一直做向上提臀的动作,可是皮鞭出其不意抽打的疼痛又让他总是控制不住向下瘫软,其实即便是没有鞭子抽打,一个人也不可能长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始终维持提臀的动作。
常天明很害怕。
可即使怕到浑身哆嗦,他也要尽量控制身体不要向下垂,不然蜡烛就会烧着他。
随着皮鞭声不断响起,常天明很快遍体鳞伤。
他开始从恐惧变成愤怒,口中大声骂着“庄子栋你个孙子,说话不算话”,可发出来的,却只有含糊不清的呜咽。
眼泪鼻涕涎水沿着脸颊流淌到耳朵,再滴到地面。
常天明的身体开始软下去,然而他口中的咒骂却并没有停止。
剧痛让他目呲欲裂,不断诅咒着庄子栋。
似乎知道他在诅咒自己,庄子栋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和煦微笑:“你是被钱迷瞎了眼啊,想敲诈庄爷之前,你就没查查我是靠什么起家的?我庄子栋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
庄子栋慢慢踱步到常天明附近,用鞭柄托起他狼狈不堪的脸:“你知道你害得我损失了多少钱吗?足足三个多亿!我就算把你骨头砸碎,心肝脾肺都挖出来碾碎了都不解恨!”
三个多亿?!
常天明拼命摇头蹬脚,一双眼睛怒瞪着庄子栋,口中“噫哩哇啦”说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话。
“的确,你拿的没那么多,你只拿了我三千万。”庄子栋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喃喃自语着解释:“可是就因为你们搞死了娄远,我他妈拿了两个亿赔给娄氏!”
越说越气,他的怒火似乎再无法压抑,庄子栋对着常天明的肚子狠狠踩了一脚。
常天明顿时发出呜呜咽咽的哀嚎,不断向上做提臀的动作,像一条蠕动着的虫子。
他不光是肚子疼,屁股也疼啊!
什么“只拿了三千万”啊,他只拿了一千万好不好?还有什么搞死了娄远?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这也就算了,你他妈又作死拿着娄远的视频去敲诈娄氏!”
害得他好话说尽,依然又拿出一个亿来平息这件事情。
如今娄氏的掌权者正是那个娄远憎恨却又无能为力的娄淼。
“我其实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帮我除了娄远,娄氏轮不到我上位,所以,这一个亿是友情价,买你那肮脏的学校能继续开下去。”娄淼似笑非笑的说。
除去给娄家的,再加上庄子栋上下打点,十几亿的身家顿时蒸发了四分之一。
要知道,说是坐拥十几个亿,其实很多同样身家的人连几千万拿着都费劲。
大多数全都运作在产业链和用来购置不动产上面了。
自打出了视频泄露的事情,谨慎的庄子栋立即停止地下室的课程以及一切不规范教学,所以这一段时间庄子栋不但忙到焦头烂额,经济上也颇为捉襟见肘。
“你可真行,拿着你的女人拍的视频,你等于前前后后从庄爷这弄走了五千万。”庄子栋的脸几乎要贴上常天明,可能是因为想起了又愤怒又憋屈的事情,他呼吸有些紊乱:“你的命也挺金贵,值五千万呢!”
常天明眼睛几乎快要瞪出眼眶!
不对劲!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头,他真的只拿了一千万就乖乖处理掉手上所有视频了。
常天明不是好人,但是行有行规,他怎么会不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
他这是虎口拔牙,拔出一颗自己毫发无伤已经谢天谢地了,经过上次两个人的会面,常天明虽然成功拿到了钱,可同时一股惧意已经根植在心里,庄子栋这种人不是他能惹得起,敬而远之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这一千万,只要他不花天酒地、胡吃海喝,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够平安过完一辈子了。
所以他就算是梦游,都绝对不会再找庄子栋敲诈勒索。
但是庄子栋也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撒谎。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拿走了其余的四千万?
常天明心生恐惧的同时内心不禁有一丝悔意,庄子栋居然可以为了视频出五千万,他果然还是不够狠,要少了啊!
“说吧,那些钱都藏在哪里了?我的人把你家都翻遍了,也只拿到六百多万,剩下的钱呢?”
庄子栋示意一直静默在角落的手下拿走常天明的口塞一边继续说道:“只要剩下的钱追回,庄爷再废了你一条腿,这事咱们就算揭过。”
塞在嘴巴里的东西被拿出的瞬间,常天明就声嘶力竭的喊着:“庄……庄爷,我只拿了一千万,我发誓,真的只拿了一千万!”
“不见棺材不落泪!”庄子栋阴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对手下吩咐道:“既然这样,那就给常大记者看点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