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也忙碌起来,除了齐临给的大一课本,纪先林又给了她一本《濒湖脉学》开始教她如何诊脉。
他觉得江楠中医有天赋,想多教一点东西给她。
江楠便开始记诊脉方法,背诵何为浮脉,何为沉脉,何为迟脉,何为滑脉,各种脉象是什么病症。
其实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要背诵大量的医学知识,然后再把这些知识融会贯通运用到实践中。
纪先林自己开了一间诊所,本来每星期出诊一次,为了带江楠,隔一天就出诊一次。
诊脉的时候就让江楠也上去摸脉,再告诉她这是什么脉,这脉相又说明哪个脏器不好,哪里生病了。
江楠学得很认真,进步也非常快,齐临都有点嫉妒了。
“师父,不公平,你对小师妹太好了,我这边都好久没去医院了。”齐临气呼呼地说道。
纪先林看看这徒弟,笑,是好久没去军医大附属医院了,明天可以去看看。
“江楠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纪先林说道。
“是!”江楠喜出望外,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接触医院了,如果不是纪先林,恐怕要到大三大四才有去医院实习的机会。
“还是江楠好,两边都可以学!”齐临吃醋了。
“你自己不肯学中医,怪我啰?”纪先林瞪他一眼。
“贪多嚼不烂,我还是专修西医一门就好。”齐临嘻嘻一笑。
齐临打了个电话告诉医大附院的林院长说明天纪老要过来,林院长忙说一定通知下去,让大学都来观摩学习。
纪老要来这是难得的机会,每个科室都争着抢着纪老能过去指点,期盼能多学到一点纪老的看家本领。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餐,齐临开车,三人一起去医大附院。
到了医院,林院长已经在院门口等着,看见纪先林下车忙迎了上去。
“纪老,欢迎欢迎,知道您要来,我这一通知下去,大家都乐坏了。”林院长上前握住纪先林的手热情地摇晃起来。
“先进去吧!”纪先林淡淡说道。
江楠一愣,看不出来师父在外面还是很高冷的啊,平时不是这样的。
她想起了杨振钢,他好像也是这样,在自己面前腻歪得要命,在外面却是一副高冷样,不过,她喜欢。
也不知道他来京城了没有,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忙,工作有没有遇到难题,能不能适应这边的生活。
一晃神的工夫,纪先林走了进去,回头对齐临说:“你先去给江楠拿一件衣服、口罩,等我下来。”
“是,师父!”齐临回答。
每次来林院长都要拉着师父说会儿话,他都习惯了。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来!”齐临对江楠说道。
他来医院多次,对这里很熟了,去护士站拿白大褂等会儿才能和师父一起去各科室查房。
“好!”江楠点头,抬眼看医院,心情有点激动,前世的愿望又实现了一点,能进医院了,以后自己也许就能成为这里的医生。
突然“呯”地一声有人撞了上来,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撞到江楠身上,手上的提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你怎么看路的,没长眼睛啊?”中年女人骂道。
江楠颦眉,我好好站在这一动也没动,你自己撞上来的,还骂我?
“起开!”中年女人打江楠的脚,忙着捡地上的东西。
本来今天她休息的,谁知昨晚临时接到通知说纪老今天会过来查房,慌忙把假期取消了,可是前两天玩得太累,今天就起得有点晚了,若不是有车送过来,恐怕就要迟到了。
“哟,叶主任,您这是怎么啦?”有过路的护士看见是叶子眉忙走过来。
“哦,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叶子眉马上矜持起来,把垂落在脸颊前的头发捋到耳后,抿嘴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帮您吧!”护士蹲下来帮叶子眉一起捡东西。
“这位同志,请你让一下好吗?”叶子眉抬头说道。
江楠撇嘴,真能装,不过还是错开脚步让开了一些。
“江楠!”前面齐临叫了一句,江楠连忙跑了过去。
接过齐临拿的白大褂和口罩穿戴起来,然后拿出笔记本和笔,等会可以做医疗记录。
过了一会儿林院长陪着纪先林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各科室的医生。
“纪老,您看,今天先从哪个科室看起?”林院长问。
这时叶子眉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狂奔而来,举手方道:“院长,纪老,纪老,我们科,去我们科,好久都没去我们科室了,我们盼望很久了。”
纪先林是全科大夫,所以每次来都会在不同科室巡房。
纪先林看了叶子眉一眼,淡淡点头,“那就去妇产科吧!”
一大堆医生跟在后面,江楠和齐临只好远远走在最后,大家都没注意他们,纪先林每次来都会带一两个学生,他们也习惯了。
到了妇产科的病房,纪先林走在最前面,来到一个产妇面前,叶子眉连忙拿起病人的病历给纪先林看。
“这个病人是早产,产后曾大出血,后来输血救了过来。”叶子眉说道。
纪先林看病历,皱起眉头,“早产……,出血原因找到了吗?”
“这个……”叶子眉有点慌,“大出血止不住子宫就切除了,再输血就好了。”
“没找到出血原因子宫就切除了?”纪先林声音陡然提高,病床上的产妇眼圈也红了,当知道自己的子宫被切除的时候她是痛不欲生,不过知道不切除子宫就活不了也就没办法了,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产妇顿时激动起来,“大夫,您是说,她切错了,我的子宫本来可以薄?”
“也不是!”纪先林忙说道,这个时候也不能太拆医院的台,对医院的声誉有影响,“切除子宫也许是当时最好的办法,只不过我要让他们知道出血原因,不能什么都一刀切!”
“您别激动,好好养病,太激动不利于恢复。”纪先林说道。
“是啊,是啊。”林院长连忙对病人说道:“我们的老院长来只是教学的,您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