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青惊恐万分,生怕一不小心将威武豹咬碎,将自己炸得面无全非。
唐佳人找出麻绳,将孟天青捆好,倒吊在房梁上,而后一边用后屁股撞着墙面,一边用手推着他荡来荡去。
孟天青真想千刀万剐了“六王爷”!他那样对他,害他一次次爆开菊花,难道还不行他报复?如今,他报复不成,还被倒吊在房梁上,像玩物一样任由“六王爷”施为。心中如何能不恨啊?!
孟天青的眼睛瞪红了,面部肌肉绷紧了,却不敢张口骂人,因为……唐佳人扯了裙摆,缠在了他的嘴上。他若开口骂人,定会咬破威武豹,将自己炸得面目全非。好……恨……呐……
房顶,掀开的瓦片中,露出孟水蓝的那张脸。他将屋内的一切都看在眼中。那叫一个心口怒火烧啊烧的,某个不言说的位置痛啊痛。他真想冲下房去,将那个胆大包天的假王爷真女人打成不休门女侠的样子。现在看来,昨天那不休门女侠就是六王爷易容的!亏他自诩火眼金睛,竟没发现此妖孽就在眼前。好恨呐……好悔啊……好想自戳双目啊……
所谓的苦大仇深都不如大仇得报来得痛快!孟水蓝磨刀霍霍,准备下手了。
房间里,孟天青觉得,昨晚揍他的疯婆子一定是不休门女侠。至于眼前这个死胖子,自然就是六王爷无疑。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二者是同一人。但前者的脸已经毁成那样,绝对不可能在一夜间恢复如初。除非……易容!
所以,这两个人一定是同一个一人,且都来自不休门。
试想,他惊才绝艳一小飞龙,谁会忍心对他下如此重手?除了六王爷,谁人能辣手摧草?
老天呀,为何让他遇见六王爷,这不是作孽吗?!
至于……六王爷为何刚开始对他那么好,后又如此恶劣,他猜,一定是因爱不得!瞧瞧,因为得不到,六王爷的心性都扭曲了,竟然扮起了女人。不过,话说回来,面对那些杀手的追杀,扮成女人确实安全很多。
孟天青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竟然能观察入微,但同时他也十分唾弃自己,竟然总栽在死胖子的手里。难道说,六王爷就是他克星?呜……太伤自尊了。
随着越荡越高,孟天青的脸对着“六王爷”的双腿间,那是道不尽的侮辱;他的后脑勺几乎都要撞在墙面上,那是无法形容的死亡威胁。
孟天青毁得肠子都青了。他就不应该给六王爷威武豹,放他一马。就应该让他被乱刀砍死,变成一坨坨的肥肉。
孟天青的神经绷得如同满弓,身体更是敏感得不像话。他越是紧张,心跳就会越快,身体也会变得越发滚烫。那些勒在他身上的粗麻绳,不停刺激着他的肌肤,令他的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尤其是,某个私密的地方,竟直挺挺地抬起了头。
这时,他才意识,酒里有问题!
孟天青又想哭了。为啥死胖子喝了加料的酒什么反应都没有,为什么他喝后反应这么大?咋地,是因为体型的原因?
在濒临死亡和酒水药效的双重刺激下,孟天青的心里和生理都发生了不可言明的变化?
他瞪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恨恨地望着“六王爷”,心里想着如何虐杀他,也同时渴望着他靠过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莫名戳到了他那不为人知的兴奋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就连连脚趾头都卷六起来。
他看向唐佳人的目光,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小兽,既害怕人类的靠近,又渴望人类将自己抱进怀里,用那只柔软的小胖手,好生安抚。
唐佳人见孟天青还敢瞪自己,干脆捡起钢针,竖起,将锋利的尖对准了孟天青的头。而后,再次用力推起孟天青,让他高高荡起,在一去一回间,撞向自己手中的钢针。
如此直接面对死亡的恐惧,令孟天青头皮发炸,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唐佳人在孟天青即将撞到钢针的时候,放下针,饶了他。
孟天青却是在如此简单粗暴有力的死亡游戏中,一头撞在了唐佳人的腹部,身子一抖,泻了。坏的是,太丢脸,他想和“六王爷”对饮四两鹤顶红;好的是,穴道冲开了,他的手指能动了。
唐佳人靠近孟天青,嗅了嗅鼻子,粗着嗓子问道:“你不是吓尿了吧?”
孟天青抬起眼,望着唐佳人,未语泪先流。他好想一口一口咬死眼前这个死胖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能够如此缺德?那是尿吗?是尿吗?!千刀万剐的死胖子!
房顶,孟水蓝目露震惊之色。他想不到,假王爷整治人的手段如此了得。明明不见血腥残忍,却偏生能踩在人承受的底线上。
他知道,在一些见不得的地方,有这样一种玩法。被玩者会亲自培养出一些人,对自己施暴,而后……为了掩盖真相,施暴者往往都会长眠于地下。当然,也有那手法极其高端的人,会被留下继续充当施暴者。只不过,他们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直到……手段用尽。说来好笑的是,被施暴者,无一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有些妓院,为了满足不同客人的需要,也暗地里培养施暴者。只不过,谁都不希望成为施暴者,因为……他们挥动鞭子的同时,鞭打得却是自己的生命。有今天,无明日。
孟水蓝胡思乱想的功夫,只觉得一阵摇晃。
原来,唐佳人在孟天青那双饱含恨意怒火却显得格外幽怨乞怜的双眼中,又用屁股顶了一下墙面。墙面虽然没有塌陷,但却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尘土纷纷扬扬飘散在空中,挺呛人。
孟天青打了个喷嚏,鼓出一个大鼻涕泡。
唐佳人乐不可支,继续粗着嗓子道:“鼻涕泡!”捏着钢针戳了一下孟天青的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