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寺至道的心腹”
仓桥美代的话语,令得罗真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与六人部千寻相遇时的状况。
“在下的确和您所认知的夜光信徒不是同一种人,但就您的角度来看,我其实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为您的伟业和伟大而倾倒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从这方面来看,就算将我称之为信徒,那也不无不可。”
这是六人部千寻曾经向着罗真说过的话。
在那以前,罗真一直认为夜光信徒是即癫狂,又没有理智的一群疯子,根本没有可取之处。
但现在看来,事实似乎有点出入。
“大家都把夜光信徒当成同一伙人,其实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的偏激,尊敬、崇拜夜光的咒术者本来就不在少数,在两年前的灵灾恐怖攻击发生前甚至还有不少咒术者公开肯定夜光的成就,直到两年前由双角会的首谋大连寺至道所引发的灵灾恐怖攻击发生,盲目崇拜、信仰夜光的人才被贴上危险的标签,大家口中谈论的夜光信徒一般都是指那些人。”
仓桥美代缓缓的进行着这样的解说。
“而在大连寺至道以自己为核心降下灵灾并死去以后,御灵部就解散了,双角会的成员也开始从御灵部转为在(阴阴)阳厅蛰伏,现在仍然有不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六人部千寻则跟他们不同,这两年以来不知所踪,直到这次出现,便是追随着大连寺至道的(身shēn)影,引发了第二次的灵灾恐怖攻击。”
这就是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既然如此
“六人部千寻怎么样了?抓到了吗?”
罗真提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可惜,这个问题却让仓桥美代、大友阵以及木暮禅次郎三人都说不出话来。
见状,罗真就明白了。
“死了吗?”
罗真呢喃着。
既然两年前大连寺至道是以自己为核心降下灵灾,最终(身shēn)亡当场,那六人部千寻很有可能也是一样的状况。
罗真就想起六人部千寻与自己分别前说过的话语。
“王啊。”
“唯有一件事,希望你能记住。”
“我之名为六人部千寻,只希望您至少能够记住这件微不足道的事。”
当时,六人部千寻便以哀伤又充满觉悟的口吻,说出了这些告别语。
这告诉了罗真。
(不管是大连寺至道还是六人部千寻,虽然都是双角会中的夜光信徒,可却与其余偏激、疯狂的家伙不同。)
这些人是有着明确的意志在行动的。
既然如此
————「上巳大祓」。
————「上巳再祓」。
这两起人为(性性)的灵灾恐怖攻击,或许,其目的并不单单只是为了给东京带来恐怖和伤亡。
同出(身shēn)于御灵部的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惜豁出自己的(性性)命来做这件事(情qíng)的呢?
肯定不是像狂信徒一样,只想着献(身shēn)而已吧?
罗真就觉得
(或许,这其中还隐藏有更加重大且可怕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是不是跟夜光有关呢?
(可能(性性)很大啊)
否则,这两位夜光信徒也不会做出这般事(情qíng)来了。
(也许,我该正视夜光转世这件事了。)
过去,罗真一直对自己被传言为夜光转世的事(情qíng)不以为然,只觉得反正自己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不管是土御门家的当主还是夜光的转世,这些(身shēn)份,到时候都会被干脆利落的抛掉,根本不需要想太多。
但现在,既然夜光的事(情qíng)牵扯出了这么大的黑幕与黑暗,那罗真觉得,或许,自己该好好的想想接下来的行动了。
当然,在那之前,该知道的事(情qíng)还是得先全部知道才行。
“那芦屋道满没有加入双角会吧?”
罗真这样子确认着。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大友阵。
“至少,目前没有法师加入双角会的证明。”
大友阵耸了耸肩的这么回答。
话是这么说,但既然芦屋道满有与各种各样的大事件都有所牵扯的迹象的话,那也证明对方并不是和双角会完全没有关系。
也许,芦屋道满就与双角会有过密切的接触。
否则,此次事件之中,芦屋道满也不会出现得那么及时了。
只是,芦屋道满的目的跟六人部千寻的目的似乎并不一致。
“他说过,他会在这一次的事件里出手,原因是因为他的式神请他趁乱帮她,让她潜入(阴阴)阳塾,解放鸦羽,证实我的(身shēn)份。”
罗真看向了大友阵。
“那个所谓的式神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就是罗真想问的第三个人。
“大友老师的灵气会那么乱,应该就是为了阻止道摩法师出手吧?”罗真轻而易举的窥破了这一点,道:“既然如此,你有从那个法师那里听说这件事吗?”
“啊啊,听说了,虽然本人只说了一半就突然跑掉,害我急急忙忙的跑回(阴阴)阳塾。”大友阵有些不快的道:“根据法师所说,那个式神貌似自称是他的弟子,详细的(情qíng)形我也不清楚,虽然听说了她的目的是鸦羽,所以一定跟你打过照面,你想问的第三个人肯定会是这个人,但在这三个人中,只有这个人的(身shēn)份还有些谜团,估计还得继续调查吧。”
“这件事已经在着手进行了。”仓桥美代这般道:“既然对方能够瞒过(阴阴)阳塾的结界,还能在阿尔法与欧米茄的灵气认证中成功,潜入进来,那对方很有可能是很久之前就已经登录在案的塾生,我们会着手调查她的记录的。”
“这边也会委托咒搜部出手。”木暮禅次郎附和道:“此次前来,在众多想处理的事(情qíng)中,先弄清这个人的(身shēn)份也是其中一件。”
因为这样,在场的三人才会将罗真叫过来。
“秋观君,你是唯一一个和那个人有过直接照面的人,可以跟我们说说她的事(情qíng)吗?”
木暮禅次郎就这么询问了。
仓桥美代和大友阵同样看向了罗真,眼中充满了询问。
对此,罗真只有一句话。
“塾长说的应该没错,对方应该有在(阴阴)阳塾中记录在案,所以能够率先潜入(阴阴)阳塾中,因为本人自称是我的学姐。”
罗真这样子透露了。
“另外,对方也报上了姓名。”
罗真便施施然的道出那个名字。
“早乙女凉。”
这个名字,从罗真的口中出现的瞬间里,在场三人的反应比罗真想象中的还大。
“什!?”
“呜!?”
仓桥美代、大友阵、木暮禅次郎三人竟是同时面色大变。
“不会吧?”
大友阵的脸色有些难看。
“没想到是她。”
木暮禅次郎亦是面色沉重了起来。
紧接着,仓桥美代的表(情qíng)也变了数变,最终苦笑而起了。
“您终于也开始行动了吗?”
仓桥美代自言自语着。
“飞车丸大人”
————「飞车丸」。
这个名字,令得罗真的眼眸都睁大了起来。
那个人是
“飞车丸?”
罗真彻底的愕然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