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整个脖子在一瞬间都快要断掉了般。◢随◢梦◢小◢说Щщш.sUimEnG.lā
这仅仅只是一只手,却相当的有力,我甚至连抽出腰间甩棍的力气都丧失。
徐有才当机立断,抡起手中桃木剑,口中厉呵:
“松手!”
话音下,他的桃木剑已经沿着我脑后,向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臂劈去。
就这短短的几秒钟,我几乎已经快窒息昏厥。
幸亏棺材里的人在这时候松开了手,只听“砰!”的一声响,桃木剑劈空,砍在了棺材盖上。
原本已经裂开缝隙的棺材盖,瞬间被劈的粉碎,木屑横飞。
我捂住脖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抓紧时间给缺氧的脑子补充空气。
徐有才见我已经脱困,并没有恋战,连忙往后退了三四步,同时对我快速说道:
“往我这边走!”
我咬牙强行支撑起身子,踉跄着身子,跑到了徐有才身后。
我也终于是体会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
棺材里的人还未露面,就这么一下子,我已经快丢掉半条命。
我甚至怀疑,棺材里的人刚刚并没有对我起杀心,不然它只要稍微用力,我肯定会没气。
徐有才如临大敌,满脸严肃的举着桃木剑,一边盯着棺材方向,一边从兜里掏出符咒捏在手里做着准备。
而此时,刚刚伸出手的棺材,暂时陷入了安静。
徐有才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迈起八卦步子,反手符咒一撮,瞬间无火自燃,随后,他把带火的符咒往天上扔起,同时身子往起一跃,手里桃木剑猛然向半空穿刺,火符稳稳当当,全都被桃木剑给挂住。
“天火焚尸,急急如意令!”
随着他口诀念下,徐有才抡起带着火符的桃木剑,突然向棺材冲去。
我也连忙趁机抽出了甩棍,做好准备。
在离棺材还剩一两米距离时,徐有才把桃木剑凭空扔起,在反手相握,只听一声:
“呔!”
带火符的桃木剑脱手而出,直接飞速的刺进了棺材内。
可棺材里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剑刺进去的声音都听不到。
徐有才不敢靠近,也不敢放松。
他紧皱眉头,双手剑指互相掐诀,配合嘴里的咒语,再次一呵斥:
“引!焚!”
明明离棺材有段距离,也没见他用什么带火的符咒,可本来贴满棺材身的符咒,忽然自己剧烈燃烧起来。
火势汹汹,在祠堂内白烟缭绕。
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浓烟味道,棺材里刚刚还在掐我脖子的人,却依旧没有动静。
难道就这么被徐有才给收拾掉了?
我又疑惑又期待,始终盯着大火焚烧的棺材,一刻也不敢眨眼。
徐有才跟我一模一样,虽说火势很旺,可他没有半点放松,捏了两把符咒在手里,满脸疑惑的盯着被火烧的棺材。
此时,门外突然跑进来几个村民,是之前抬棺材的大牛等人。
他们一看情况,连忙加快了步子往我们这跑,喊道:
“徐仙师,这怎么了?”..
“是不是棺材里的东西出来了,我们来帮忙!”
徐有才满脑门儿都是汗,他皱眉转过身子,对着冲过来的几个村民快速的摆手,喊道:
“别过来!都回去,快!”
几个村民不知道什么情况,虽然停下了脚步,但都愣在原地,好奇的盯着火旺旺的棺材。
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了异样!
我看到那火势汹汹的棺材里面,那只手又伸了出来,这次她手里握着一个剑柄,剑柄是徐有才的桃木剑,她应该是用桃木剑在支撑身子……
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盯着棺材方向,都忘记了说话。
随着桃木剑的支撑,她的肩膀,身子,也慢慢的露出了棺材面,而垂下的头,也逐渐抬了起来!
竟是个女人,并且是个完好无损皮肤白皙的女人!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散落在肩膀两边。
抬起头时,她精致的五官也展露出来,英气的剑眉下,眼眸犀利,带着股古代的侠气,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个美人模样。
村民们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指着棺材方向张口说不出来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小声喊道:
“她……她站起来了……”
徐有才连忙转过身,当看到棺材里的女人时,也吓了一大跳,慌乱无措的举着符咒。
棺材边的符咒大火还在剧烈的燃烧,而她就这么半跪在棺材里。
她表情很疲惫,带着疑惑和丝丝慌乱。
像是刚惊醒的野豹般,警惕着周围,浑身充满着强烈的爆发力!
气氛瞬间凝固起来,除了那些还在汹汹燃烧的符咒。
此时,这女人用桃木剑支持着,慢慢站起了身子。
即使被埋了十余年,我还是能清晰的看出来,她穿了一身青袍,丝毫没有褪色,唯有胳膊和小腿处的衣服,像是被剪刀胡乱剪过,碎成了布条模样,也露出了她白皙的皮肤。
不等我们开口,她警惕的看了我和徐有才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徐有才身上,开口说道:
“你?”
这语气像是认识徐有才般。
徐有才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满头大汗的退后了两步,慌张的结巴说道:
“我……我以为你……”
徐有才说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最后干脆一咬牙,大吼一声,掏出符咒就攻了过去。
看起来带着火焰的符咒凶猛无比,可符咒被扔到女人身边,却被她轻松的仰手接掉,手腕一抖,火焰熄灭。
徐有才吃惊又害怕的咽了咽唾沫,显得已经无计可施。
女人轻飘飘的从棺材上飞下,稳稳落地。
她看了眼手中烧了半截的符咒,开口说道:
“我是人,这东西对我没用。”
说完随手扔掉。
徐有才眼神惊恐的盯着女人,而外面的村民更是早就吓傻。
女人捏着桃木剑手背后,本来走向徐有才,半途中又转头看向了我。
回想起刚刚她掐我脖子的情形,我有些后怕的捏了捏手里的甩棍。
她轻盈的迈着步子,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张口,语气稍缓的问道:
“之前帮我解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