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宜玥弯月眉一竖,瞪大眼眦向濮阳渠,脑中还有老程调查到资料——
只要一想到璩美英会来到四九城,是中了刘明念和邹凤茜的圈套,一点儿也不顾念她和濮阳渠的血脉亲情,要算计她和她的孩儿们性命!
这样的恶毒妇人,凭什么能有好下场?
你还认同送她去敬老院?做她的白日梦!
一想到濮阳源居然要送璩氏去敬老院养老,濮阳渠还保持沉默,栾宜玥心中的怒火如同滚了石油,火焰浓烈的能熏天了!
明明璩氏恶事做尽,再送璩氏去敬老院,反倒是享福!
凭什么?!
不、她就是要璩氏活着痛苦!
凭什么在她做了这么多恶事之后,她还能活地平安喜乐无忧无愁的?
这个老娘们的心毒成这样子,她怎么可以任濮阳源送她去敬老院渡过她的后半生!
想到这里,攥成拳头的小手无意识挥动,只听见栾宜玥娇嫩的女音尖锐拔地细高,怒不可遏的朝着凑过来的男人郑重表明:
濮阳渠,在对璩氏这一件事上,若是你无法跟我保持一致对外的立场,我、我们就——不要过了!
栾宜玥吼到半道,后面四个字眼,生硬的卡在咽喉里,根本无法宣泄出口,眼线都被憋红地怒视着对面的男人,噏了噏嘴皮……
她脑海中闪过夫妻俩人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如何能任性的说出如此断情绝义的话!
呵濮阳渠兀自欺身靠近,幽深的目光盯着她沙哑地反问:看来,我老婆,还是爱我们小家的。
撇开小脸,栾宜玥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哽咽压下,被男人愉悦的神色气地浑身哆嗦——
他到底懂不懂她的憎恨和伤心?!
濮阳渠骤然伸出双臂,用力将她颤抖的娇躯拥入胸膛,亲着她的眉心浓厚的承诺:
傻媳妇儿,咱们夫妻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情事,在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比你在我心中更重要!相信我,别乱想,嗯?
在面对璩氏这个生母,他知道,妻子是有些偏激,但是错不在他妻,完全是璩氏亦是咎由自取,若说两者之间,他心会偏向谁,他会毫不迟疑的认定他的爱妻。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说句不好听的,璩氏就是怀他十月,从他出生后,他一直都是跟着奶奶长大……
愚蠢的璩氏因为奶奶的一个想头,就已经自私的收回了她身为的母亲职责。
曾经年少的他,或许因为孝顺、因为贪恋,所以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还是盼着璩氏能分一点点母爱给予他。
只是,现实还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答案。
妻离子死,濮阳渠对‘母亲’,早已经没有任何期待。
栾宜玥在察觉到濮阳渠亲密的行举时,大力的推开他,腰身被他禁锢,她自欺欺人地往后缩在单人沙发靠垫上,咬牙抬头盯着他直问:
我是相信你!但是有些事情,咱却必须要说清楚!我不说什么,就说凌老,咱们家奶奶是凌老的亲生女儿,站大义上来说,咱们喝肉,也不能不让亲戚们喝汤。
嗯?濮阳渠挑眉嗤了鼻音,盯着爱妻,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听着她继续说道:
你做不来独食,我也做不出,都是奶奶的亲骨肉,同爷同奶的叔伯亲兄弟,没道理同样的身份,咱们家不拉他们一把。
濮阳渠鹰目盯着爱妻,听到这下子才明白,为什么她突兀转了话题,提起了凌老,所以?
我就只有一个条件,将璩氏抛弃!要么让她脱离濮阳家族,要么捏造意外事故!你知道的,我现在可以做到!
栾宜玥因为恼气,话说地有些颠三倒四的,但是濮阳渠却是瞬间就听白了爱妻的意图:
她是想趁着这个混乱时期,璩氏又无意识的躺在病床上不知事,要制造一些意外假象,让璩氏接受一个事实——
因为她的自私,濮阳渠大房和三房,已经被她害死了。
至于二房,本来就与璩氏不和,这倒是没有什么联系。将来成为孤寡老人的璩氏,亦绝不能攀扯上二房养老。
要么就直接让濮阳源跟她离婚,以后璩美英是死是活,与濮阳家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栾宜玥咬死要璩美英和濮阳源离婚,凭着‘明玥家主’现在在国安局的地位,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婆,你的想法,不实际,且不说意外等捏造事件不能一蹴而就。单说这些意外一出现,不管是什么样的意外,总会有补偿——
濮阳渠精准握住爱妻的小软手,感叹自己娶了天下第一贤妻良母的小女人同时,一边玩着她的软指,一边提醒她:
到最后,璩氏手上有钱,你觉得她不会享受吗?就算濮阳家一族具亡,只要手中有钱,璩氏还是能活地好好。
闻言,栾宜玥拧起眉头:对,她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补偿这一回事。
另一个要求,小叔就算是真的与她离异,璩氏一样还是要在青溏村住下,你觉得凭着她不要脸的程度,会让小叔一家子日子过地和乐吗?这婚离不离,又有什么区别?
濮阳渠点醒怀中小女人时,还暗忖:啧啧,他的小娇妻已经深谙谈判的要素了,打一巴掌还懂得给一个甜枣呢!
还有,老婆,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件事?
唔、有吗?啥事?栾宜玥迟钝又疑惑反问。
此时,她正在心里反省自己,考虑事情确实不够全面!就单纯想着让璩氏夫离子散、居所住所,却没有想到,凭着璩氏那个不要脸的程度,怎么可能安份受制!
老婆,你是不是对敬老院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对敬老院能有什么误会?
栾宜玥现在满脑子想法,都是在思考着要如何做,才能针对璩氏予她绝望的报复,听到男人这问话时,她还迷糊的反问。
濮阳渠也不再说话,只凑近脸庞,很认真的盯着怀中小娇妻,等她自己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