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好容易哦!”景博达不敢置信地说道,激动地看着红缨说道,“让我试试,让我试试。*随*梦*小*说w.suimeng.lā”
红缨将粘在竹竿头部的知了给拿了下来,“给你。”爽快地将竹竿给了给了景博达,然后将知了放进了盖着盖子的篮子里,这样知了就不会飞走了。
景博达眼尖的发现了树上的知了,悄悄的走过去,高高的竹竿一下子就粘住了知了。
孩子们粘知了,洪雪荔则进了凉亭坐在石凳上,于丁海杏一起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们两个,你粘一个,换个人,我粘一个。
这样抓知了快得很,很快篮子里就有五六个了,红缨又发现了一个,可惜知了太高了,垫着脚都无法勾到。
景博达拍拍红缨的胳膊,她回头看着他,他则道,“我个头高,我来,我来。”
“那好吧!”红缨不甘心地将竹竿递给了景博达,这一年多来,营养跟得上,这身高,也蹭蹭的窜,可始终比景博达矮。
景博达高高的举着竹竿,却发现自己是看得见,垫着脚依然够不到。
红缨见状,不厚道的咯咯直笑。
景博达一脸的囧状,看向了洪雪荔,“妈!”央求道,“帮帮忙。”
“嫂子去吧!”丁海杏笑着说道。
洪雪荔出了凉亭走了几步到了景博达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竹竿道,“我来。”身材高挑的洪雪荔举着竹竿轻松的将知了给粘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红缨眼神锐利不断的在树杈间找知了,自己够的上的孩子们粘,够不上的,洪雪荔出马,她在够不着,那这个知了就幸运了不用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将楼前树上的知了够完了,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他们就去其他的树上粘知了。
粘的差不多了,四个人回到了家。
厨房内,丁海杏指挥孩子们将知了的翅膀揪掉,用清水把蝉洗净,控干水分待用。
“这知了能吃吗?”洪雪荔纠结的看着水盆里密密麻麻的知了道。
“洪姨您没吃过吗?这个烤着吃可香了,我小时候就吃它解馋!”红缨夸张的吸溜着口水道。
“没有,我还真没吃过。”洪雪荔摇头道。
“羊城人不是号称:地上爬的——除了桌椅,背脊向天的都可以吃。居然没吃过炸知了。”丁海杏一脸的惊讶道。
“真没吃过。”洪雪荔摇头道。..
“这个很营养的。”丁海杏拿起油瓶子道,她这个无知的农村妇女,总不能说,炸知了,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多种氨基酸……
洪雪荔看着她要向铁锅里倒油,立马制止道,“用我家的油,我去拿油。”
“不都一样。”丁海杏看着她道。
“不一样?我们家的油票要比你家多一些,得让景博达知道疼了,才能牢牢的记住教训。他不是想吃炸知了吗?”洪雪荔指着洗干净的知了道,“要炸了它们不知道费多少油,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娘俩就吃水煮菜好了。这是对你的惩罚。”话落转身,忽然想起来什么来,转过身一把夺走了丁海杏手里的油瓶子。
“得!这下子想倒油也倒不了了。”丁海杏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洪雪荔不大一会儿就拿着有瓶子过来了,倒了不少油在已经热了的铁锅里。
“放点儿盐。”丁海杏出声道。
红缨闻言加入少许的盐,然后把蝉一起放入油中,随油温的升高,把蝉慢慢炸熟。
把炸熟的蝉捞出,等油温升高到锅中升起油烟时,把蝉放入进行复炸,使其表面快速炸脆。
把炸脆的蝉捞出控油,均匀的撒上一些盐就好了。
将炸好的蝉放在搪瓷盘里,洪雪荔看着他们两个道,“好了,你们端上去给建国赔礼道歉吧!害得人家受伤。”
景博达端着被炸好的三十个知了和红缨两个人上楼去找高建国道歉。
“咚咚……”景博达敲着房门。
高进山走过来打开房门,低头看着两个小豆丁,弯腰道,“你们怎么来了?”看着景博达手里的东西,“这是炸知了。”显然刚出锅,还有滋滋的声音,“我说楼前面怎么没有知了声了,原来是你们抓走了。”
“高伯伯,我们是来给高建国道歉的。”景博达严肃着一张俊俏的脸道。
“进来吧!”高进山侧身让开道。
“爸,爸别让他们进来。”在客厅的高建国高声的喊道。
“高建国我们是来跟你道歉的。”景博达提高声音说道,“我们还送来的道歉的诚意,是炸好的知了可以吃了。”
“你们的道歉我收到了,收到了,炸知了你们自己吃吧!”高建国着急地说道,他没穿裤子怎么能让他们进来。尽管浓郁的香味儿勾搭的他直流口水。
高建国不想让他们进来,可架不住有个不靠谱的爸,“进来吧!”
高建国没想到自家老爸这么玩儿他,站在客厅里想跑他也跑不快啊!结果嗷的一嗓子,“你们进来干什么?”只好背对着他们,穿着小背心,露着俩光屁股蛋子。
红缨捂着眼睛转过身去,飞也似的跑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丁海杏看着去而复返地道歉问道。
红缨把上面的情况说了一下,丁海杏无奈地说道,“这个不正经的高进山,回来让你爸说说他。”
“不用,不用,别在提这个事就行了。”红缨赶紧拜拜手道。
丁海杏伸手捋捋她耳边的碎发道,“在村里没见过光屁股蛋子跑的孩子吗?”
“见过!”红缨羞赧地说道,“不过那时候还小。”
丁海杏闻言莞尔一笑道,“我们红缨长大了,也知道男女有别了。”
“红缨我家博达呢?”洪雪荔问道。
“还在上面呢!”红缨指指二楼道。
景博达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将炸知了递给了高进山道,“高伯伯、建国我下去了。”转身带着笑意离开,下到一楼哈哈大笑。
高建国气红了眼瞪着高进山道,“爸,你这样我怎么见人?”
“那有什么?大家都是男人。”高进山轻轻一笑道。
“爸!红缨也在。”高建国跺着脚道,结果扯到伤口,“嗷……”的一下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