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轩被铁蛋的话,弄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这个称呼问题,好像怎么叫都可以呀!不过要是随便叫,有时候岂不是会乱了辈分?
最后想的实在头疼,李泽轩索性不想了,他恼火地揉了揉铁蛋的脑袋,闷声道:“还按原来的身份叫,你小子别再胡思乱想了,赶快回去做功课,这周的考试可不要丢了为师的人。”
“哦!”
翌日。
李泽轩吃了早饭,又带着铁蛋去上学了,最近习惯性逃学的兰儿今天却跟过来了,当然不是因为她突然爱学习了,而是因为今天李泽轩是“开”着“豪车”去上学的,小丫头昨天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
铁蛋昨天经过李泽轩的“开解”,已经不再闷闷不乐了,三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国子监。
“哇,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大气?”
“不知道啊,这马车可真大!”
“应该是李先生家的马车,那赶车的人我认识,是先生家的三宝!”
这说话之人,一听就是算学馆的学生。
在数十个学生的围观下,“别摸我”缓缓地来到了算学馆的门口,三人相继下车。教舍内的学生听到外面热闹的动静,纷纷跑出来察看,顿时就被眼前巨大的马车给震惊到了。
“先生好!”
“好阔气的马车!”
“还是四轮的!”
“这马车内部空间应该很大啊!”
“嘶~小轩,你这马车哪儿买的,竟然比宫里的马车还阔气,我上去看看。”
李泰看到这马车,顿时就挪不开眼,这小胖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兴冲冲地就跳上马车,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连串的惊叫声。
“我靠!”
“这凳子好舒服!”
“这里面的空间好大!”
“卧槽,竟然还有茅厕,咦~这管子上面还有开关?”
“啊!厉害了,竟然能放水!”
李泰在里面鬼叫了一会儿,然后下来对李泽轩激动地说道:“小轩,呃,先生,你这马车哪儿有卖?我一定也要买一辆,这马车实在是太完美了!”
“现在还没有地方能买,过一阵子应该在奇趣阁就能买到!你们都回去上课吧!”
李泽轩淡淡地说道。
李泰一脸惋惜,摸了摸马车,依依不舍地回了教舍。
其余学生,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豪车”,才回去听课。
马车在国子监的风波远远没有这么过去,随着课间休息,其他学馆的学生也加入了围观。
不得不说的是,在算学馆的带头引导下,整个国子监全都开始了上课三刻钟,休息一刻钟的作息制度,不这么弄没办法呀,学生们会不停地闹,现在其他学馆的教习,都快把李泽轩这个搅屎棍恨死了。
“这马车看起来好阔绰!”
“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要是能进去看看就好了!”
三宝闻言,连忙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张开手臂,将马车护在身后。
“这马车好霸气,我要让爹也去买一辆,你们谁知道哪里有卖的?”
说话之人,一听肯定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根本不问价格,只问哪里有得卖。
“这个我可从来没见过,不过这马车既然出自李博士,那他八成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马车哪儿会有卖!”
“王明明,你快说,说得对了,本少爷赏你一贯钱!”
“谢谢崔少爷,小的听算学馆的好友说,这马车出自奇趣阁工坊,过一阵子才会在奇趣阁售卖!”
“好好好,到时候本少爷肯定去买一辆!阿丑,看赏!”
“是,少爷!”
“谢谢崔少爷!”
第四节课的时候,孔颖达来到了算学馆教舍的门口,他冲李泽轩招了招手,好像有事要说。
李泽轩见此情景,便让学生自习,他跟孔颖达来到教舍之外。
“孔祭酒,您找小子有事?”
来到马车附近,李泽轩低声问道。
“嗯,前几日早朝,陛下说你发明了一种叫做拼音的东西,可帮孩童识字,老夫今日前来,就是想找你详细了解拼音之事。”
孔颖达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泽轩恍然,昨天阎少宁还跟他说这事儿来着呢,没想到今天孔颖达就找上门来了。
“原来是这事儿,孔祭酒,不如我们上车慢慢说。”
李泽轩说罢,不等孔颖达拒绝,率先拉开车帘,邀请他进去。
孔颖达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后,看到这车厢内部装饰,竟然丝毫不亚于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孔颖达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李泽轩非要坚持让他上马车谈事情,这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豪华房间啊!
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后,孔颖达又被震撼了一下,他这次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板,对李泽轩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轩,孟子曾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老夫知你家境富裕,但也不可过分沉浸于奢华享受啊!”
李泽轩无语,他也是看孔老头年纪大了,站在外面挺辛苦的,这才让他上马车,慢慢说事情,谁知道自己上来就被教育了一顿,自己这特娘的找谁说理去啊。
“孔祭酒,现在的学生一生苦读,除了实现胸中抱负,大多都还是为了能够凭所学知识,改变自己家庭的生活。小子这奢华的马车,就是用来激励他们的,就是要告诉他们,要想跟小子一样坐这么好的车,你就必须努力学习,这样他们才会有目标,才能更勤奋地学习。
再说了,小子自己家中虽然富裕,但从来都没有忘记救助贫苦人家,韩家庄、梅村近五百户人家,皆因小子受惠,现在都能吃饱穿暖。小子用多余的钱,享受下生活,应该不过分吧?”
李泽轩言辞诚恳的说道。孔颖达这类传统大儒,一般都认为有远大抱负的人,必须去吃苦,不能一心享受,李泽轩对于这种思想很不认同,我花自己赚的钱给自己享受怎么了,又不犯法!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种为富不仁,一毛不拔的人,身边的贫苦人家我都救济了呀,这还能不让我去享清福了?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孔颖达被李泽轩这些貌似很强大的借口,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心中忍不住暗道:这小子说起歪门邪道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老夫还真是小瞧了他。
李泽轩也不想让这位“校长”太过尴尬,连忙见好就收,干咳道:“咳咳,孔祭酒,我们还是来聊聊拼音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