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不忍见齐阳意志消沉,鼓励他道:“不会的!只要徐乐有所求,我们就能有对策。”
齐阳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灵儿。
灵儿一愣,她说什么了吗?
“徐乐体弱,所以他想要的东西有很多。而他最想要的就是一位像姑娘这般医术高超的大夫。”齐阳说,“也只有大夫才能被他带回去长久留在身边。”
“那我们就能知道他把那些少年关押在哪儿了!”灵儿激动地说,“让我去吧!”
“不行!”齐阳拒绝道。
“为什么?我是大夫呀!”灵儿皱眉道。
“那里是龙潭虎穴,姑娘想都别想!”齐阳坚决反对。
灵儿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齐阳微微蹙眉,看起来有些难受。
“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了内伤?”灵儿着急地问。
齐阳摆了摆手,然后喘着气伸手从内袋里拿出那个白色的小药,取了颗药服了下去。
灵儿忙倒了杯温水递给齐阳。
服了药喝了水,齐阳明显好了许多。他说:“在下的内伤早已好了。只是”
齐阳没有说下去,灵儿却接口道:“是忘了服药了吗?”
齐阳微微垂眸,没有回答。
灵儿看了眼桌上的药膳,伸手探了探食盅的温度,说道:“粥有些凉了,我拿去厨房热一热给你吃,好吗?”
齐阳摇了摇头,轻声说:“不必麻烦了。这温度刚刚好。”说着,他拿起勺子开始吃粥。
见齐阳终于肯吃东西,灵儿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灵儿能理解齐阳的心情,若换成是齐阳要去魔教涉险,她也不会同意。
而齐阳不知道的是,一想到金钩公子徐乐,灵儿就觉得手脚发软。在洛阳时那可怖的经历在她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虽然她先前也曾经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但不知为何都没有被徐乐抓住时那般害怕。
待齐阳吃完粥,灵儿就把碗勺都收回食篮里。
齐阳问道:“对于徐乐的病症,姑娘可有了解?”
灵儿想了想,回答道:“我曾听徐大哥提起过,他的这位兄长先天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那该怎么诊治呢?”齐阳又问。
“根治很困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灵儿摇了摇头。
“那可以在短时间里有所改善吗?”齐阳问道。
“先天不足一般是指心脉较常人弱一些,只要服用些强心的丹药,辅以一些养生的功法,可以明显改善。”灵儿答道。
“原来如此。”齐阳又问灵儿,“那姑娘手上可有这种丹药?”
灵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可以用一些汤药代替。”
“那请姑娘把方子写给在下吧!”齐阳满怀期待地说。
灵儿警惕地看着齐阳,问道:“你想做什么?”
“在下只是对医术有些兴趣。”齐阳敷衍道。
“汤药不同于丹药,汤药更注重对症下药。药方可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先为病患做出诊断。”灵儿说。
这些齐阳当然知晓,只不过他对医术涉猎不深,诊断常见的病症还好,对于这些顽疾就束手无策了。
“你该不会想冒充神医去给徐乐治病吧?”灵儿早已看穿了齐阳的想法。
“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齐阳说着,叹了口气。
“即便我把常规的方子抄给了你,你就能瞒得过他们吗?先不说徐乐身边有多少大夫,徐乐自己久病成医,你怕是连他都瞒不过去。”灵儿提醒道。
的确如此,一个平庸的大夫如何得到徐乐的信任,被带回他的落脚处呢?
灵儿见齐阳愁容满面,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你信得过我”
听灵儿这么说,齐阳也只好回答:“找个机会让徐乐知道有位神医在京城,他就会自己找上门来。到时若能让徐乐的病情暂时好转,就能得到他的信任,跟随左右。”
“那你打算如何让徐乐知道这位神医的存在呢?”灵儿问。
“前夜我们潜入魔教京城分教,在下见北兴法王的侄儿一直咳个不停,显然是染上了严重的伤寒。若能立马将那人治愈,徐乐就会得到消息。”齐阳解释道。
“立马治愈?这怎么可能?”灵儿惊讶地说。
“在下修炼的内功可以办到。”齐阳说。
这点灵儿曾经听齐阳提起过,她问道:“那得耗去你不少内力吧?”
“有舍才有得。”齐阳无所谓地说。
灵儿暗暗惊叹,齐阳哥竟在短短的一会儿工夫里想到了这些可行的办法。可按他的意思,他是要亲自出马吗?那怎么行?他的伤还没好!
齐阳又说:“只是见到了徐乐,又该如何取得他的信任呢?”
灵儿说:“我有办法,可你又不让我去”
“不行!”齐阳打断道,“若这个办法行不通,再想其他办法便是!”
灵儿撇了撇嘴,齐阳哥有时候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他自己可以去,别人就不行。
“姑娘适才说用养生的功法也可以?那在下修炼的内功可以吗?虽然只能驱寒”齐阳尴尬地说。
“童阳功”当然可以,但灵儿才不会告诉齐阳,让他去冒险。
齐阳低声嘀咕道:“即使不对症,多少也该有些效果吧?只是在时间上到明日午时不知能恢复多少内力?”
“明日午时?你想约徐乐明日午时见面吗?”灵儿着急地问。
齐阳这才意识到不小心把计划说出了口。
“你不是说要再想其他办法吗?”灵儿又问。
“嗯,若有其他办法可想。”齐阳含糊地回答。
“你不是着急去救人吗?为何还要等到明日午时?”灵儿问道,“既然你愿意等到明日午时,为何不再想想其它办法?”
齐阳看着灵儿没有说话。
触及齐阳有些受伤的眼神,灵儿心中一疼,她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
灵儿正想向齐阳道歉,就听齐阳说道:“在下有事要去请教徐大夫,失陪了。”
“齐阳哥!”灵儿轻唤道。
可齐阳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