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
顾四爷是怎么都不肯吃亏,谁送东西都要的。
如今给顾四爷送礼的人很多,他几乎是来者不拒。
至于办不办事全看他的心情了。
没准送礼的人还能有意外的惊喜,反而比较倒霉。
现在皇子们给顾四爷送礼,也不求他办事了,只求顾四爷少在隆庆帝面前提起他们就行。
另类的封口费给得还挺多的。
但是顾四爷一样爱提就提,根本就没顾及送礼人的心情。
顾瑶劝过他的。
顾四爷却说,他正受宠,他们有意见也得忍着。
看他们难受又不能说,顾四爷特别舒爽。
顾瑶还能说什么?
自然是看着顾四爷舒爽了。
马车很快来到皇宫。
因为拜祭陆皇后的原因,皇宫显得格外肃穆。
即便是守护皇宫的御前侍卫都穿上素淡的衣服,腰间挂着白绫。
停在宫门口的勋贵重臣的马车也都撤去往日的华丽,以及镶嵌在马车上的宝石。
勋贵重臣对病逝多年多的陆皇后还是很敬重的。
当然这种氛围也少不了隆庆帝的态度。
往年也都有人拜祭陆皇后,却没今年这般隆重。
顾四爷下了马车,顾瑶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老实低调。
然而顾四爷天生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顾瑶已经感到等候入宫的朝臣勋贵们探究的眼神。
说不准永乐侯今日又会弄出点什么动静。
这是大家公认的。
对于大多数勋贵臣在来说,顾瑶跟着顾四爷已经不奇怪了。
自然御前侍卫也不会把顾瑶挡在外面。
而且臣子们隐隐听说,顾瑶会成为主祭之一,站得是儿媳妇的位置。
当然皇子们不大相信这种诡异的传言。
就算隆庆帝再喜欢陆铮,还能把气死陆皇后的私生子过继在她名下?
陆皇后的棺材盖子都压不住了。
何况镇国公能再次忍受这份屈辱?
陆家可不是寻常的勋贵人家,这些年镇国公不显山不露水。
无论隆庆帝是重视还是冷落,镇国公都听之任之。
可是老臣子都还记得国朝有难时,镇国公陆家所展现出的实力。
陆家子弟兵席卷天下的气势,这是隆庆帝清洗多年依然无法洗掉的军中痕迹。
到底有多少武将或是兵士忠诚于陆家,谁都说不准。
比如以前的镇国公世子就凭着一封书信,让宣武将军违背了陆铮的命令。
军方到底还有多少个宣武将军?
隆庆帝扶持陆铮这么多年,陆铮仿佛依然无法深入陆家的核心,掌握陆家所有的势力。
阴谋论的朝臣如今断定隆庆帝把私生子陆铮留在镇国公府,只为掌握陆家的势力。
他们都觉得镇国公陆恒就是个傻子,这么明显的事,陆恒依然信任陆铮。
甚至让陆皇后受辱,镇国公就一声不吭?
“永乐侯。”
“何大人。”
顾四爷闻讯回头,何大人略显臃肿肥胖的身体裹在素服中,脸上的肌肉随着他脚步而颤抖。
“你很高兴?有何喜事?”
顾四爷看出何大人的反常,何大人明显是想笑却不敢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
何大人压低声音,“上次你帮我选得侍妾…”
“怎么了?红杏出墙?”
“呸,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当我的府上是什么地方?谁敢在我眼前偷人?”
何大人如同冷水淋头,浇灭了所有的喜悦兴奋。
他也是倒霉,这么好的消息偏偏是在陆皇后祭日时。
“我的侍妾有喜了,而且有经验的嬷嬷同太医都看过,说是儿子的可能性很高……”
何大人忍不住扯出微笑,“其实就算是女儿,我也欢喜的,毕竟以后阿娇也能有个伴,等我看不到时,她们姐妹也能互相扶持。”
“你的意思是爷的儿子会亏待你闺女?”
何大人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又被顾四爷误会了。
顾四爷轻声说道“爷早就说过能帮何大人找个生儿子的女人,保证让你有儿子继承香火,等祭礼后,何大人不请爷十天半月的吃喝玩乐一套龙,何大人好意思吗?”
“请,我请,你说吃啥玩啥,我都请,别说十天半月,就是半年一年,我……”
“咳咳。”
顾瑶打断何大人,“这样的喜事自然要庆祝一番,不过单独只请我爹一人怕是不妥。”
“没错,爷有不少的好友,人多热闹啊,何大人不如一起请了吧。”
顾四爷给了顾瑶一个满意的眼神,配合果然很有默契!
花何大人的银子请他的好友吃喝玩乐一条龙,啧啧,顾四爷太有面子啦。
还很省银子!
何大人说道“成,只要四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银子是什么?买不来名声,买不来儿子,不就是银子嘛,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花,使劲花!”
“何大人大气,何大人威武,以后等你儿子出生,我同他们都会关照他的。”
“别,可别,我花多少银子都成,你们可不能祸害我儿子。”
何大人很是紧张,能同顾四爷称兄道弟的好朋友都是纨绔子弟。
他对自己儿子还是有期待的。
万一养出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可没顾清好命,明明是养得半废的幼弟,偏偏成为顾家的顶梁柱。
何大人就是再做美梦都不敢做自己儿子能同顾四爷一样。
“何大人不想让赵大人,恒亲王,还有镇国公去教导照拂你儿子?”
“……你的意思是请他们?”
何大人嘴角抽了抽,顾四爷点点头,何大人一个踉跄,“顾四爷迟早把我玩坏了。”
顾四爷得意一笑,“不是爷玩得路子不对,而是爷若是让何大人摸透了,爷还玩什么?还敢昂首挺胸出门?”
何大人“……”
顾瑶抿了抿嘴唇,掩饰住笑容,顾四爷说道“即然有人怀孕,何大人多多慎重对待,毕竟你不仅想要儿子,更需要一个健康聪明的儿子!据爷的经验,儿子在娘肚子里时,当娘的心情愉悦,孩子生出来健康又聪明,若是她在怀孕时过得不好,不是生气就是忧心忡忡,生出来的儿子怕是身体孱弱。”
“我明白。”
何大人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