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提出条件,要你嫁给他才肯派人?”萧七月顿时火起。
“不说了,七月哥哥,全靠你了。”张莺莺耸动着双肩,一脸无助的轻轻抽泣了起来。
“放心,侯爷不会倒的。”萧七月轻轻安慰着,双目如电一般看着天空。
“你真帮我们渡过这一关,我就嫁给你。”张莺莺突然爆了句猛料,脸通红着一抽,马狂奔而去。
“呃,慢点……”萧七月在后边喊道,不过,张莺莺还是疯了似的抽着马。
回到海安城才晚上12点左右,算是白忙了一场。
见还不算是太晚,萧七月决定去拜访一下楚子江。
如果他肯借兵,那就好办得多了。
有侍卫的身份令牌在,再加上地关衙门看门的几个门房都知道萧七月跟楚子江关系非浅,也就轻松放行了。
楚子江的独立小院里灯火通明,萧七月一瞄,好像正在会客。
客人是一个披散着长发,大眼稀眉,穿着一身休闲练功服,身上溢着一丝上位者气息中年男子。
往男子头上一瞄,萧七月暗暗吃惊,此人居然是‘玄罡极段位’强者,身上已经有丝丝先天之气溢出。
而且,再看此人身体,萧七月更为震惊。
因为,在他身上居然发现有张玉成的紫色痕迹线,此人跟张玉成居然也有瓜葛?
想不到张玉成手伸得如此之深,连地关黑甲营都能拉拢过来。
萧七月的心直往下边沉,本来是想过来向楚子江借兵的。
如此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哈哈哈,萧锦衣来得正好,一起喝酒。”楚子江大步走到堂厅门边,笑脸相迎。
“一时酒虫上涌,想找个人喝酒,冒昧打扰了。”萧七月笑着指了指腰间挂着的一个小酒葫芦,自然早有准备。
“不会是‘百载人生九龙泡吧’?”楚子江笑问道。
“当然当然,我只是借花献佛了。”萧七月笑道。
“九龙泡,在哪里?”堂厅中那中年男子一听,立即兴奋的站了起来问道。
“萧侍卫带来的,白大人,你可有口福了。”楚子江并不解释说那酒是自己送给他的。
“哎呀,看来,白某我来得及时啊。”白大人吞了一把口水,一脸馋相。
不过,头上‘人气’却是化为人脸,表情是一脸震惊。
余光却是在偷偷的打量着萧七月,萧七月明白了。
楚子江不解释,原来是为了借此酒抬高自己身份。
毕竟,能拥有‘百载人生九龙泡’的人绝对不简单。
那酒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七等侍卫所能得到的,会让人联想到此人身后有重要人物撑腰。
因为,此酒可是王室特供。
专门酿造出来自饮,而且,产量极少,大楚王室一年的产量也不过几百坛而已。
下边的大臣武将们除非立下大功,不然,是没有这口福的。
不要说一个六品的锦衣百户长,就是省里的三品四品大员们也未必有接触到此酒的机会。
“萧侍卫,这位是我们地关守备营守备白亭生大人。”楚子江笑着介绍道。
“萧七月见过守备大人。”萧七月拱了拱手。
“萧侍卫客气了,咱们坐坐,快把酒拿出来,白某肚里的酒虫可要造反了。”白守备催道,一幅饿死鬼投胎模样。
给每人倒上一杯后,白守备是闻了又闻,还伸舌头不雅的舔了舔,一脸沉醉模样的闭目,良久才睁开了眼,嘴里吐出一口粗气,赞道,“果然好酒!还是那个味儿。”
“守备大人以前喝过了。”楚子江笑道。
“前年有幸在提督大人府上尝过一次,只不过,一小杯而已,回味无穷啊。”白守备伸出拇指比了比,那应该就是白酒中的一口杯了。
这酒真那么精贵吗?
萧七月表示怀疑,这提督大人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提督大人好些年前随大将军亲征大秦国,九死一生,获得过皇室奖励,其中就有一斤‘百载人生九龙泡’。
大人手下多少将军守备,能分到一指杯已经不错了。
估计,大人到现在还在心痛吧?”楚子江笑着看了看萧七月,意思是你别小看这酒了,宝贝着的。
近在咫尺,萧七月甚至闻到了白守备身上留下的张玉成的气息。
这种气息虽说随着时间久远会渐渐消失,但是,在因果眼下,痕迹线以及人气味儿是永远无法消失的,就像是用铬铁烙上去一般。
一个小时过后,白守备走了。
“这里讲话方便吗?”萧七月脸变得凝重了起来。
“跟我来。”楚子江把萧七月带进了地下修炼密室。
“这个白守备估计跟侯爷的堂弟张玉成有瓜葛。”萧七月开门见山。
“那有什么奇怪,人在官场上,多方都有关系。侯爷可是咱们海安的霸主,咱们都得在他手上讨生活,搞好关系是必须的。”楚子江会错意了。
“不是,古县令之死牵扯太多了……”萧七月本来是不想把侯爷之事讲出来的,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这对于楚子江是一个大好机会,如果能趁机扳倒白亭生,那楚子江就有机会代这个守备一职。
“还有这事?”楚子江大惊。
萧七月也不说话,伸扳指在桌上几个旋转,顿时,玫瑰花再现——西河。
“想不到白亭生狗胆包天,为了晋升居然插手侯爷家的事。
这事相当的棘手,从你的分析看来,张玉成已经完全架空了侯爷。
即便是我们想出手,也挽回不了局面。
七月弟,我看,明天一比赛完你先离开海安一段时间。”楚子江居然不想插手此事,毕竟,这事是侯爷府家族内斗的事。
冒然撞入极有可能惹火上身,至于谁当侯爷,对楚子江来讲,那个并不重要。
“子江兄,人生在于赌!
虽说表面看来咱们处于弱势,似乎没有翻盘的希望。
但是,好些事都是存在变数的。
而且,你姑丈在此,可以借用他的力量。”萧七月目光坚定。
当然,关于米丘图的事萧七月并没有吐露分毫,这种事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
“别指望他了,他如果听说了肯定连我都会给强行带走避上一段时间再回来。”楚子江摇了摇头,在地下室踱着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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