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出来,他就跟一斗败的公鸡似的,整个人都蔫了,真是莫名其妙啊,啥都还没干成,就被宣告失败了。
这下好了,该怎么拜入天铸城,难道我异界大业的第一步就要在此地夭折。
经历此事,姜预觉得他突然明白了当年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落魄时的心境。
“姜兄何必丧气,这特招有很大运气成分在里面,没有成功也是正常。”姜预还没走出两步,嫩面书生就出现在一旁,笑着安慰道。
姜预抬头看了看嫩面书生,叹了一声气。
“柳兄,你不知宝宝心里苦啊!”
“宝宝?”嫩面书生不解,这是个什么意思。
“额,不是……就是我的意思,我家乡的方言。”姜预连忙解释。
“原来如此。”嫩面书生展眉。
“对了,柳兄,你知道七命是什么吗?”
姜预想起方才老者所言,自己就是因为这玩意儿一样都没有,才导致连表现出高级炼器法决的机会都没有。
他算是明白了,这东西很可能就类似于地球上的毕业证一样的东西,没有!考官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你。
“七命?姜兄是说的测试用的那七个水晶球所代表的意义吧。”
嫩面书生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接着才解释道。
“所谓七命,其实指的就是人体的七大命属,即灵、血、金、木、水、火、土,依次对应了那七个水晶球。”
光听字,姜预感觉七个字他都懂,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下这看起来知识挺渊博的嫩面书生。
“可否麻烦柳兄详细解释一下这七样东西有什么用。”
“自然可以。”嫩面书生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姜预接连的问题感到一丝不耐,尽管这些应该都是大陆上人人皆知的常识。
“七命,人人生来皆有,但每个人的命属强弱又有所不同,普通人的七命都是较弱的状态,但一旦有一命属较强,就会形成独特天赋。”
“这独特天赋也分为四个等级,低级、中级、高级、顶级,水晶球的明亮强度依次增强,天铸城就是通过那水晶球来测试人的命属强弱,来判断是否具有独特天赋。”
“灵,代表了精神灵性,拥有这类独特天赋的体质被称为灵体,是七种天赋里面最强的一种,拥有灵体的人,往往修炼无比迅速,是常人的十倍,百倍,在炼器之道上,也有只有灵体才能完成的灵炼。”
“血,代表了……”
……
“土,代表了……”
嫩面书生将七种命属的意义娓娓道来。
“七种独特天赋,对于炼器而言就分别有灵炼、血炼、金炼、木炼、火炼、土炼。”
“姜兄,你可明白了。”讲完之际,嫩面书生还不忘来一句教书先生的标准结语。
“明,明白了……”姜预被嫩面书生的长篇大论讲得晕乎乎的,眼珠子直打转。
好半响脑子才清醒过来,他对于七个水晶球勉强有了了解。
“那水晶球没反应就代表命属弱了。”姜预一想起自己七个球都没反应,心里有点不爽。
“不,哪怕再弱的命属都会发出一点微光。”嫩面书生说道。
“难道就不会出现不亮的情况。”姜预突然感到内心有点莫名地发慌,它可是七个都不亮。
“也不是,有些人会天生缺一两个命属,不过这样的人往往天生短命。”嫩面书生答到。
短命,我?不是吧?肯定是骗人的!姜预咬了咬牙。
但他心里也很不安,自己从地球穿越而来,而且身体年龄还回缩了,指不定这过程中会出现什么问题。
“而且,缺不同的命属身体也会有不同的残缺。”
“还会有残缺?!”
嫩面书生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吓人,姜预感觉头上的天似乎都要塌下来了,自己的身体突然哪儿都有些不对劲儿。
难道自己的穿越真出了问题?
“什,什么残缺?”哆嗦着问道。
“也没什么,缺金的易受外伤,缺木的易染病,缺水……缺灵的无法修炼,缺血的气血衰败,容易不举,对女人也提不起兴趣!”嫩面书生平淡得解释道。
“无法修炼,不举,对女人没兴趣!”最后几句话,落在姜预心里,犹如晴天霹雳,末日海啸,他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七个都缺,还怎么活啊!他想起了临走时大殿老者的怜悯表情,顿时生无可恋!
“姜兄,你怎么了?”嫩面书生见姜预如此模样,担心问道。
“柳兄,我七个都缺,还有得治吗?”姜预一脸哭丧,拉着嫩面书生的手臂说道。
“七命尽无?怎么可能,姜兄看起来不是挺正常的吗?”嫩面书生皱了皱眉。
“柳兄,你不懂,我想静静。”
姜预独自走出数十步路,感觉自己在远离这梦幻红尘。
“姜兄,水晶球测得也不一定就是完全对的,一切都得按自己的实际身体情况来看。”嫩面书生似乎明白了姜预所言,连忙说道。
“柳兄,你的好意我,额,身体实际情况……”
姜预哭丧的脸一呆,整个身体停滞,嫩面书生的话如一道春雷,在他心中炸响。
回过神来,仔细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终于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对啊!自己好像挺正常啊。”
他记起自己前天晚上还做了梦?!
姜预瞬间大彻大悟,越想越觉得自己与那些缺金,缺木,缺血什么的完全不符,稍后,他终于确定,自己没问题,很健康!
一念至此,姜预的心顿时放松下来,拍了拍小胸脯,简直心有余悸。
同时又万分庆幸,感激涕零地给了嫩面书生一个大大的熊抱。
那该死的水晶球,还有什么七命尽无,真是吓死我了。
姜预回头看了看那座特招的测试大殿,感觉自己被骗得好惨,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响,要不是他现在谁也打不过,一定冲上去把那大殿砸了,还有那喜欢胡言乱语的破老头,给扒光了吊在树上哀嚎三天三夜。
狠狠得瞪了那破大殿两眼,想象自己日后某一天一脚把大殿踩踏的威武壮举,心里才感觉解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