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陈智看着鲍平的眼睛,认真的说:
“我掌握一种咒法,可以根据我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找到具体的位置。
我现在随时都可以找到暗部的本部,但是我想,摩也在那里等着我们!
所以我们先不要急,在接受摩的邀请和他见面之前,我还要做一些准备。
暗部本部和分舵不同,那里不是人类该去的地方。
那里一定有血统纯正的黑武士,他们都是鬼民的后代,一定非常不好对付。
而且,暗部这段时间也网罗了大量的半神,而我们手下的半神却很少。
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去寻求一些帮助,让这次会面万无一失。”
“哪些帮助呢……”,
鲍平淡淡的问着,但耳朵却在仔细的听。
这时就听见陈智继续说道,
“这一次组织所有的神巫都要离开西岐,他们将会是我们最基础的神法力量。
然后我要去文雪圣山寻找光秒神,请求他们站到我们这一边,他们是时间的主人,在关键时刻给予我们支持,会让我们更加有力量。
还有一个人,我也想去找一找试试,有了它,我心中才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这个人应该很难谈!”
“谁啊”,
鲍平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笑了一下,似乎他早已经猜到了陈智的心思:
“是那个在武侯谷中,为我们施雨降水的人吗?”
“呵呵!
那的确不太好谈,而且我给你一个忠告,算是一种直觉吧?
那个角色可不好惹!
你想去找他?可要小心羊入虎口!
不过……”,
鲍平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转动了一下,脸上扬起了一种明显的笑意,
“也许是我太贪心了吧!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我希望像他那样古老的神裔,最终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那个角色到底有多强大,现在无法估量,但我想,如果当时武王和姜尚都痛哭祈求他留下!
那这个神裔一定绝非凡品!这种力量,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也千万不要与之为敌。
5000年前姬发拉拢他失败了,可我依然想试一试,你去和她聊聊吧。
记得要多加小心!”
之后,他们两个人便一边攀谈着,一边离开了首领的密室。
这一路上没有灯童,他们反倒感到很自在,就好像两个人在随意散步,随意的聊天而已。
在这个过程中,陈智和鲍平谈起了他的父亲。
他父亲给他做了一套很有用的公式,需要面谈才能说清楚。
当然,这所谓的见面是在网络上的视频,这必须要在鲍平的允许下,因为他的父亲现在依然是重量级的囚犯。
但而对于陈逸扬的事情,鲍平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也并不像陈智所想象的那样,鲍平会担心陈逸扬有不良企图,事实上,他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陈逸扬会逃跑。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人心吗?”,
鲍平淡淡的笑着,对陈智说道,
“人心的确是个很复杂的东西!
有很多时候,人都不知道自己最终是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父亲告诉你,他当时做的所有的事情,是因为和组织有仇,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你要知道,你父亲那一脉的祖先,过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为组织服务。
他们充当了智囊军师的角色,为西岐首领出谋划策,这是他们自己认可的人生设定。
他们本来就是西岐的人。
但后来他们却被赶出去了,所以,痛恨西岐!
然而你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被赶出去了吗?”
“好像是因为犯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错误吧!”,
陈智边走边回答道:
“具体是什么错误,我并不清楚!
但好像是因为这个错误,组织痛下杀手,灭了陈家满门,只有我爷爷的那一脉人逃了出来!”
“痛下杀手,这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么会忘记原因呢?
而且以你了解的组织,如果真的要灭了谁满门,会让他有机会逃出去吗?”,
鲍平边走边淡淡的笑着:
“你知道你父亲告诉你的这段故事,有多遥远了吗?
到现在,都快300多年了,那个时候,还是清朝中期。
你们家的那位祖先当时到底做过些什么,甚至叫什么,你能确定吗?
甚至你该怎么称呼他,都不知道吧?
你爷爷和你父亲的这一辈子,继承了祖辈的怨恨,自作聪明的控制了很多人,口口声声说要报仇。
但事实上他们不了解的就是自己。
他们一直怀恨在心的,并不是在清朝的什么祖先被组织杀害了,他们真正仇恨的,是被遗弃!”
“真的吗?
这件事有确切的证据吗?”,
陈智立刻站住了,抬起头看向鲍平:
“被遗弃而仇恨,我的爷爷可不是这么对我父亲说的。
而且被遗弃,可能让人仇恨到这个地步吗?”
“呵呵,当然可能!”,
鲍平依然笑着,灰色的眼睛看着陈智,
“你的爷爷已经不在了,但我估计,你爷爷所知道的,也是从他爷爷那里听说的!而他爷爷又是听谁去说的呢?
我早已经查过记录了,你们陈家的先祖的确为组织效劳过,而后来,是在清朝中期被赶出去。
组织的记录向来本来非常完备,但是针对这件事,却没有记录的太详细,甚至连你陈家的那为祖先犯过什么错误都没有记载。
可见这个错误根本并无主轻重,而且重要的是,记录上写的清清楚楚,并没有什么屠杀满门,他们只是被赶出去!
呵呵,这就是我对你说的人心。
人心有很多种形式,其中就有一种情绪,叫做不甘心。
其实这本是一个简单又可笑的故事,就是一个人被抛弃之后大闹脾气,只不过这个脾气闹得大了一些而已,最后,连他自己的子孙都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