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办公室。”
苏顾又望向旁边:“那边是食堂,食堂的主管是逸仙。”
“上面就是宿舍,不过这一栋楼已经住满了。”苏顾抬头看了眼,又转头,“你们只能住旁边那栋宿舍楼。”
苏顾决定带大家参观镇守府,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大家的行李必须放好。
“以前还可以挑选房间,可是你们回来太晚,这里快满了,基本没得选。还好小萝莉住的是集体宿舍,许多姐妹也住的一个房间,否则一个空房间估计都没有。”苏顾带着大家找到另外一栋宿舍楼,此时走在走廊上。
基林背着背包,彭萨科拉和盐湖城托着拉杆箱提着大提包,苏顾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新奥尔良和昆西的房间,贴着‘福’字这个是女灶神的房间,这又是科罗拉多的房间……”
放好行李,走出宿舍楼,又遇到一个个人打招呼。
“彭萨科拉、盐湖城?”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个,你们不会不忘记我了吧……好吧,成长后变化是有点大,我是西弗吉尼亚。”
“啊,小基林。”
终于走到车库前面,苏顾摸了摸刷绿漆的木门。木门是有几个小洞,那是无聊的小萝莉过年时用烟火烧出来的,当然好好教训过她们。
“这是车库,基本处于废弃状态。那么大的地方,只放着一辆老爷车,还是上一任提督留下来的,那是一个非洲女提督。虽然从镇守府后门出去,走山路可以到县城,然而山路烂又弯弯绕绕,大家还是更喜欢驾驶游艇,只要绕过山就到县城……”
没走一会,路过操场,只见一个少女伏在水泥墩子上面。
“基林,那是拉菲。”苏顾开口,只看橘色短发,还有头顶两撮头发不服帖翘起来就知道答案。
基林点点头,她蹑手蹑脚走到拉菲的身后,喊:“拉菲”
声音相当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是谁,拉菲回头一看,好一阵惊讶:“基林?”
“我回来了。”
拉菲望向旁边,她问:“和彭萨科拉姐姐、盐湖城姐姐回来的?”
“嗯。”基林又好奇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拉菲说:“捉迷藏,我是鬼。”
元宵还没有过,理所当然还在寒假当中。
距离开学还有好些天,寒假作业根本不知道,当然也要看人下菜,温柔罗德尼老师,她以前在外面刚好是老师,现在算是回归老本行,她布置的作业一定要好好完成。
反正一众小萝莉如今玩得正疯。
找到小伙伴,基林便不再跟着苏顾继续参观镇守府,她随着拉菲到处跑。
“这里没人……这是游乐场。”
拉菲推一推秋千:“这个秋千,我们以前一起坐上去把它坐坏了。”
拉菲又踩了踩跷跷板:“南达科胖姐姐坐一边,我们三个人坐另一边居然跷不起她,至少要四个人才可以,她还说自己不胖。”
最后路过沙池,拉菲哈哈笑起来:“上次我们在这里埋白头鹰贝尔麦坎,就是饺子姐姐那一只话痨鹰……”
“仓库,这里也没人吗?”食品仓库里面,一袋袋米面摆得整整齐齐,拉菲在角落的柜台找到一盒棒棒糖,她拿一根,塞给基林一根,看着一脸无奈笑容的隼鹰,“隼鹰姐姐,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莱比锡姐姐最小气,最斤斤计较。隼鹰姐姐大方,只要喊她一声姐姐,零食随便拿。女灶神也在这里工作,没有看到她,不知道哪里去了。”走在屋檐下,拉菲说,“那个,那个是威斯康星姐姐……”
“我们去咖啡厅看一看,肯定有人藏在那里。咖啡店是亚特兰大姐姐开的,但是她不做事。埃姆登姐姐做的点心好吃,突击者姐姐做的巧克力……”拉菲张开双手比划好大一个圆,“唔,我们明天有巧克力吃了,很多很多。”
一个情人节,即便许多人不感兴趣,苏顾依然可以收获许多巧克力,他当然吃不下那么多,浪费可耻,最后只能便宜小萝莉。
拉菲带着基林到处找人,倒也算是到处参观镇守府。
这边,大家走过灯塔,苏顾仰望着矗立的灯塔:“我们刚来的时候,灯塔看起来破破烂烂,重新粉刷一次,现在看起来还好。灯塔上面风很大,视野倒是很开阔,如果心情不好,出击一个战果没有,或者打牌一直输,来这里站站效果很好。”
配电房没有什么好说的,走进综合楼,苏顾望了眼训练室。
“不得不说,舰娘真是一种神奇的生命。像是赤城、大凤、昆西什么的,不管怎么吃都没事,还有北宅,她一整天都是垃圾食品。其他人只要多吃一点,夸张一下,肉眼可见胖起来。”
彭萨科拉看了看苏顾,上下打量一下。
虽然过去与健身绝缘,苏顾摸摸肚子:“我的八块腹肌就是在这里锻炼出来的。”
盐湖城说:“提督居然有腹肌?”
“当然有。”苏顾说,“你们要看看吗?”
彭萨科拉说:“提督在耍流氓吗?”
“不看算了,还说我耍流氓……”苏顾佯装不满,很容易看出来那种,“我是那种人吗?”
“是。”
苏顾说:“你们赢了。”
彭萨科拉说:“看看……那个腹肌。”
“不给看。”苏顾本来也就是随便说说。
苏顾说:“咖啡厅是休闲放松的好地方,工作之余来这里坐一下,看看书喝喝茶,陶冶情操。”
苏顾望着不远处:“一直走到尽头是居酒屋,高雄几个姐妹开的,原来叫做高雄面馆。饿了可以去那里看看,关东煮、面、火锅还是什么,应有尽有。不要说日系的店不能去,想一想,吃她们的,喝她们的,享受她们的服务,最后还不给钱是不是很棒?”
“约克和埃克塞特,她们是你们的好朋友吧。”苏顾想起以前听埃克塞特说过,原因大家都是重巡洋舰,看起来年纪相近,尤其是都不受提督重视,简直败犬的聚会,当时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彭萨科拉应了一声:“嗯。”
“有一家心理咨询室,就是她们开的。”
再上一层楼,苏顾领着两人走到一个房间前面,这里的门是开的,不妨碍他敲敲门提醒里面的人:“约克,埃克塞特,你们看看她们是谁?”
橘色长发披在肩头,约克望过来,迟疑一下,欢呼起来:“哇,彭萨科拉,盐湖城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死到哪里去了?”
几个人相拥一下放开,立刻叽叽喳喳说不停,盐湖城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现在好像恢复了精神。
说了一会儿,苏顾离开。
在彭萨科拉的印象中,虽然今天表现很不错,苏顾还是曾经那一个形象,对大家置之不理,有人出击中破大破回到镇守府,心情不好立刻开骂,委实恶劣糟糕的提督,直到他离开:“你们平时都待在这里?”
约克说:“大部分时候。”
约克骄傲挺着胸:“我们的心理咨询室,你们有什么想不通的,有什么心理阴影,尽管告诉我们,让我们开导你。我们可不是随便说说,我们以前在教堂当修女,干得就是听人树洞,再开导、劝解、安慰。”
彭萨科拉说:“我听提督说,你们的心理咨询室根本没人来。”
“完全没有这种事情。”约克东张西望,眼神闪躲,一点心虚,“没有人需要心理咨询是好事,好像是医院,没有患者是好事,因为大家都健健康康。”
彭萨科拉说:“不是没有人,是因为大家都找提督,不找你们,还强行拉着人家弗莱彻要心理咨询,欺负人家。”
“这个,那个……提督的话你们也信吗?”约克咳嗽一下,岔开话题,“我们不会随便拉人,主要是看到弗莱彻一直烦恼想要帮帮她。唔,提督有没有对你们说过,弗莱彻为什么烦恼着。”
彭萨科拉问:“为什么?”
约克趴在桌子上面:“他把人家看光光了,又不负责任。”
彭萨科拉睁大眼睛,盐湖城也来精神了:“还有这种事情?”
“有,还多得是……”约克说了好多,撇撇嘴,“他就是世界第一色狼。”
埃克塞特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窗户边藤椅上,眺望着蔚蓝的天空,轻轻拨着摆在窗台的盆栽,一盆含羞草:“那个,其实提督还是很纤细、害羞的男孩子。”
彭萨科拉说:“埃克塞特你知道什么?”
“真的有点凑巧,提督毕业实习的时候,被人带去我们那里,刚好找到我树洞。”埃克塞特露出一丝微笑。
彭萨科拉问:“他找你树洞什么?”
“不能说。”埃克塞特心想,不仅仅是职业道德,如今偶尔看到提督烦恼,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因为有第一次,这才愿意对自己开口。如果传出去,自己大嘴巴口风不紧,以后肯定没有这种机会。
彭萨科拉说:“告诉我们吧,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你们觉得可能吗?”埃克塞特说,“我告诉你,等等谁又找我,又或者找你,她也说和你现在一样的话,是不是又要告诉她?”
“我这个姐姐都不告诉,你们就别想了。”约克有想一想说,“提督以前可能是纤细、害羞的男孩子,现在肯定不是。”
海风灌进窗户,粉色长发摆动,埃克塞特良久开口:“也是。”
坐了一会,约克招呼着大家去咖啡厅,那里有音乐有点心。
走下楼道,“哈”“嚯”“嘿”的声音传过来,约克说:“肯定是她们又在打那个不倒翁沙袋了,哈哈,彭萨科拉和盐湖城你们不知道,训练室有一个提督形象的不倒翁沙袋,打起来最好玩。”
彭萨科拉说:“我听说提督说,他经常在训练室锻炼。”
约克说:“俾斯麦逼的。”
彭萨科拉说:“不过他看到不管吗?”
“他管什么,他自己还打,没有节操的人。”
彭萨科拉又问:“那个,提督厉害吗?”
“什么厉害吗?”约克笑,“厉害,他是超级厉害,不管圣地亚哥、肯特、伦敦、弗莱彻……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彭萨科拉说:“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约克说:“我只知道马里兰轻而易举撂倒他,摁倒地上,逼着他喊姐姐。”
苏顾还有余威,彭萨科拉说:“马里兰还真大胆。”
“不是大胆……”约克说,“说真的,提督虽然以前不怎么样,现在真是好脾气,一个很不错的提督,如果不是感觉,还有许多一些细节,我真怀疑他不是我们的提督,而是另外一个人。”
彭萨科拉说:“感觉我知道,细节是什么?”
“我也不好说……”约克呼呼笑起来,“以前是有色心有色胆,现在是有色心没色胆,细节就是有色心。你穿得宽松一点,领口再开低一点就知道了,想看又不敢看是什么样子。”
约克扶着栏杆,俯瞰镇守府:“就是那里,车库,提督一直嚷嚷着拆掉,建成大浴场。”
约克说:“他想的什么,用脚想一想都知道。还不是为了混浴,看大家穿着浴巾泡澡,甚至什么都不穿。嗯嗯,我真怀疑他会喝洗澡水。对了,他还想着在里面放上烧烤架,放上酒,酒池肉林啊。”
“夏天沙滩,泳装、涂防晒油、沙滩排球,好福利,冬天又有浴池,哇,欧耶。”约克笑得越发开心,“你们看灯塔,提督最喜欢和他的婚舰,主要是海伦娜、科罗拉多、陆奥几个乱七八糟。上一次提督和陆奥在灯塔上面拉拉扯扯,被基洛夫用照相机拍了下来。”
约克说:“好了,我们到咖啡厅了。”
彭萨科拉突然抓住约克的手:“想一想咖啡厅也没意思,约克带我们逛逛镇守府吧,多说说那个什么……”
苏顾正在咖啡厅,他好奇看着几个人站在咖啡厅门口,说着什么又离开,他收回视线,看着醉醺醺的萨拉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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