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虎和扎布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差点儿连夜宵都快要吐出来。
即使是在兰顿·霍克维尔庄园,倾族来攻的土著部落死伤者也是在庄园外面,大部分都死于蛇毒,尽管看上去一脸的恐怖表情,却远远没有眼前这般尸体身上开着几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更加触目惊心。
呕……
祖卡上尉的表情很满意,但是看到李白的时候,很快又不满意了。
“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害怕,害怕什么?”
李白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你这土黑子真是说的莫名其妙。
“他们被枪毙,活人变成死人,血淋淋的,你就没点儿反应?”
祖卡上尉觉得李白应该反应慢半拍,哦不,三四拍。
他手底下就有这样的人,挨过一耳刮子,半小时才会叫疼。
“应该有什么反应?”
李白觉得这个老黑藏着坏水,却又十分拙劣。
祖卡不再掩饰自己赤果果的挑衅和恶意,带着残忍的语气说道:“如果我也用枪对准……”
他希望看到这些华夏人被吓到的恐惧怂样,好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不过这位黑人军官似乎找错了人。
“你会死哟!”
一阵凉风直吹着上尉的后颈,情不自禁的一阵汗毛直竖。
“谁?”
回转身,却人影皆无。
“你猜!”
声音又响起在祖卡的耳边,他猛然转头,身体紧跟着同步,然后环顾一周,除了面前的李白。
后者冲着这位傲慢自大的土黑子上尉耸了耸肩膀,表示与自己无关,当然也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意思在里面。
“嘻嘻!”
再有一阵轻笑传入祖卡的耳中。
这位上尉可以确认,李白的嘴巴是闭着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于他。
祖卡上尉心头一动,随即恶狠狠地说道:“我会一枪打爆你的头,你害不害怕?!”
不仅仅是继续方才的话题,同时也是一种试探,确认耳边怪异的声音是不是因为李白,不开口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嫌疑。
“那你来打我啊!”
李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着实讨打的很。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打他,可是最后能够全身而退的,好像除了他老子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大李卫威武!
抽得李小白这个大魔头反抗不能,鬼哭狼嚎,狼奔豸突……省去一千字。
“你以为我不敢?!”
气急败坏的祖卡上尉将诡异的声音扔在一边,掏出腰间的手枪。
下一秒,手上毫无征兆的一轻。
半新不旧的格洛克17式手枪只剩下了枪把和扳机,整支套筒部分包括内部的构件没来由的跌落到地上,断口光滑整齐的堪比镜子。
“嘎咯……”
祖卡上尉张大了嘴,喉咙深处发出奇怪的声音,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枪,手指还摸了摸簇新的断口,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指肚竟然被割破了,这不是幻觉。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切开自己的手枪,留下如此光滑齐整的切面,要知道格洛克手枪可是金属质地,就算是用最锋利的刀子也做不到切成这样。
“你还想再试试吗?”
李白轻蔑的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非洲的土黑子最不缺这样没脑子的蠢货。
他接着说道:“如果你敢用枪口指着任何一个华夏人,我保证,你和你的部族一块儿灰飞烟灭,钱不是问题。”
同时向对方做了个抹脖子的横切手势。
在非洲,任何事情和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码的,包括人命。
亲手毁掉一个土著部落,李白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抱,抱歉!”
欺软怕硬的本性曝露无疑,不可一世的祖卡上尉终于慌了神,脸色变得惨白。
未知的攻击手段可以像切黄油一样切开格洛克手枪,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切开他的脑袋。
人的脑袋无论有多么坚硬,也没可能与钢铁相提并论。
“不要有下一次!这是最后的警告!”
李白摇了摇手指,他不是在开玩笑。
在非洲,区区一个上尉的人头,根本不值几个钱,人命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老黑恰卡的表哥,索马里政府军沙丘巨人旅炮兵营营长少校营长卡莫·奥萨卡曾经就向李白介绍过非洲土黑军队里面的一些破事。
天下乌鸦一般黑,远离首都圈以外的地方军阀根本没有多少实力,反而狐假虎威的居多。如果想要连根拔起,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砸钱虽然简单粗暴,却最容易办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争斗,有矛盾,有仇敌,花点儿钱扶持对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是是……”
祖卡上尉将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满头大汗,浑身颤栗,生怕对方把自己的脑袋也给切了。
他满脑子都是手枪被切开的画面,还有自己的脑袋,脖子后面一直都是凉凉的,心底寒气直冒,心神不宁的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总而言之,慌得一批,再无此前的目中无人。
这个土黑军官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招惹到了一个不好惹的家伙。
“这里交给你,我们走了!”
李白没有理会这个被吓破了胆的家伙,冲着脸色依旧难看的扎布和陆三虎。
“那,这枪?”
陆三虎有些迟疑的指了指自己手上的AK74,还有一挎包的弹匣。
扎布也有一支AK,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呢!
此前需要震慑俘虏,才需要这两支枪。
如今活的俘虏变成了死的俘虏,枪也随之失去了意义。
“带走吧!”
李白摆了摆手,往营地外面走去。
搜罗了一夜的陨石,是时候该回去了。
“哦,哦!”
“知道了!”
李白是他们的主心骨,陆三虎和扎布连忙提着枪,跟了上去。
清瑶和洪璃两个妖女这才从其中一座帐篷里面钻出来,打着呵欠追在后面。
在路过满头冷汗的祖卡上尉时,清瑶妖女的一双黑瞳瞬间变成了碎金色,轻描淡写的瞪了对方一眼。
她就是一个小心眼儿,谁敢动自己的饭票,就怼死他丫的。
“嗬嗬!嗬嗬!”
没眼力劲儿的土黑子军官如坠十八层地狱,喘着粗气,原本颤栗不休的身体抖动幅度变得更大,如同筛糠一般剧烈抖个不停。
他要恐惧,便收获了恐惧,真是自食其果,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