楫离也问端墟:“端兄,您是五品修为,竟会被白又黑闪晕?”
端墟说:“你们有所不知,白又黑现在已经升到二品中阶了,整天也不知道都吃了些什么,成长的速度近乎飞速。笔×趣×阁。。”
他说这句话,不知道是只想陈述事实呢,还是想为自己开脱。
楫离又像问诊一样问道:“每次晕倒之后要过多久才会醒?此种眩晕是怎样的感觉,与其它术法或者迷药相比,晕倒的感觉有何不同?醒来之后可有何不适感?”
端墟一脸无奈,用看药痴的眼神看着楫离,回答道:“晕的时间不长,只是一看到它变幻毛色,就会感到眼前眩晕无比、随后就会暂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与神识,头脑中一片空白,或者说是黑白……这似乎无解,无法克服。”
楫离说:“这不合常理啊,以你五品修士的精神力,竟然抵抗不了白又黑的天赋技能?而且它把你闪晕了这么多次,你都束手无策么?要这样说起来,白又黑岂不是太厉害了?”
端墟说:“我也一直感到纳闷啊。”
风倚鸾给他出主意:“每次白又黑出现在你眼前时,你闭上眼睛不就好了么?”
楫离点头道:“对呀,这是最简单实用的办法,另外,你为何不试着用你的精神力对它形成威压?”
端墟看着他们两人,苦着脸直摇头,说:“我试过闭眼的办法,偶尔也能起效,但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整日神出鬼没的,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找我,而且几乎每次都是眨眼间就闪到我面前,完全不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而且……如今它似乎以欺负我为乐趣,整日里专门与我捉迷藏,然后再冷不丁地跳出来晕我,所以根本防不胜防啊。”
端墟说着,摆出一副无比可怜的样子。
风倚鸾和楫离听了他的这番话,却都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正说笑着,白又黑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瞬息之间就出现在风倚鸾的头顶,端墟正好站在风倚鸾对面,自然能看到她的头顶,于是白又黑再次迅速变幻毛色……
端墟只觉得眼前再次一黑,又晕了。
楫离见端墟要倒下,快速出手扶住了他,说:“小心别压坏了你身边的这些灵草!”
端墟若能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倍感伤心,难道在楫离的眼中,他连几株灵草都不如……?
白又黑见端墟又晕了过去,便将全身的毛一抖,变回了一身雪白色,才从风倚鸾的头顶跳到她的肩头,再滚进她的怀中,开始百般撒娇打滚。
风倚鸾把白又黑抱起来,举在眼前,问它:“喂,你为什么要欺负端墟?我走的这些日子他对你不好吗?”
白又黑还不会开口讲人言,若会说话,它或许会说,因为它不喜欢端墟身上的气息,或者就只是很单纯地想恶作剧。
楫离施展出一个小术法,将端墟再次唤醒,扶他站起来
端墟双手捂着脸,捂着眼睛,说:“以后我还是把双眼蒙起来好了,反正弹琴也不需要用眼睛看。”
说着,他果然从腰间扯下一条衣带,蒙在了眼睛上,说:“方才经鸾姑娘一提醒,我也想到了,我可以一直蒙着眼睛,在你们带着白又黑离开之前,这眼罩我就不摘了。
楫离一只手抱着暗焰,一只手扶着端墟,说:“我们还是坐在凉亭中说话吧,我让小童拿水来,我们泡灵茶喝,正好能提神。”
说着,他就像扶盲目的大爷走路一般,将端墟扶到了凉亭中坐下。
三人坐在亭子里,楫离怀中抱着暗焰,白又黑团在风倚鸾怀中,只有端墟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小童提来一壶水,将水壶架在炭炉上,端墟蒙着眼,听声辨位,伸出手,要以术法将壶中的水瞬间加热,却被楫离拦住了,说:“你施展出的是鬼火类的术法,以这样的火烧开的水,味道不够纯正清沁,不能用来泡茶,只怕泡出来的茶水味道不对。”
端墟觉得自己再次被嫌弃了。
趁着楫离摆茶具的工夫,风倚鸾给白又黑好好讲道理:“以后不要这样捉弄端墟了好么,他不是敌人啊,也不完全算是坏人。”
白又黑捧着小爪子,却傲娇地摇头,表现出不肯听劝的模样,意思是它就要捉弄端墟。
风倚鸾用食指轻轻点着白又黑的脑门,说:“你若再不听话就该打,以后只许欺负敌人和坏人,不许欺负自己人哦,否则过会儿回去之后就把你吊起来打。”
白又黑不以为然,对着风倚鸾继续摇头,还又转过头去,对着已经蒙起了双眼的端墟吐舌头扮鬼脸。
风倚鸾看着它的样子,感到哭笑不得,又问端墟:“除了你以外,它还欺负过其它宫人吗?”
端墟说:“没有,它从不捉弄普通宫人,只是有一次把僖王闪晕了,僖王醒来之后大笑,还给它赏了很多它爱吃的灵食,在这之后,它就再也没有找过僖王的麻烦。”
风倚鸾说:“所以说,还是父王懂得收拢人心呢。”
“白又黑是灵兽。”
风倚鸾反驳道:“灵兽又如何,灵兽也通人性,与人的想法是相通的。”
端墟说:“罢罢,是我不对,我没能讨得这两小只的欢心……说起来,你们可算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帮你们两人照看灵宠了,从今往后,你们二人无论是出征还是去求学,都自己把灵宠随身带在身边吧。”
白又黑和暗焰听到这句话之后,都便劲点头。莫非他们使劲捉弄端墟,只是为了让风倚鸾和楫离无论去哪儿都带上他们?
风倚鸾这才问:“对了,你知道我即将去太学之事?”
“知道。”端墟说。
“你意下如何?”
端墟懒懒地回答道:“去便去吧,凡事机灵着些便好,依我猜测,至少圣帝没打算取你性命,否则他随便想一个怎样的借口都行,或者在宝甲上做手脚也行,总之不会百般折腾着召你去皇都入太学。”
“你这样一说,我倒略安心一些,看来只需防备着厌涂国的人即可,对了,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或者有没有什么锦囊计谋可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