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恶心,因此七月答应带徐乐来这里,但是脑玉还是由徐乐保管、徐乐一直把它放在盒子中塞到包里,可是后来上山,徐乐觉得这放脑玉的盒子太占地方,最后便想了这么个办法,把脑玉挂上了一根绳子带在脖子上。
在山上危险重重,徐乐也渐渐忘了这东西了,刚才他摔跤的时候衣服扣扯开了,因此脑玉才漏了出来。
“这些藤蔓好像怕这脑玉。”七月略带诧异的说道。
当时薛老太太就和七月说过,当时薛老头拿着这个玉和她讲,没这东西,去古墓也是个死。之前七月一直也没在意,却没想到这玉有这样的作用,竟然可以让那些藤蔓怕它。
徐乐把那脑玉摘下来往前递了递,果然那藤蔓便好像活物一般吓的朝后退了退。
“这是什么?竟然这么厉害?”六子一愣,见没什么危险了,于是便好奇的上前去看。
“脑玉..”徐乐得意的说道。
“给我看看,我都没见过。”六子说完便伸手去拿,徐乐也没小气,便把手里的脑玉递到六子手里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六子嘴角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六子抬手一挥,那脑玉竟然就这样被他抛出去了,他抛的地方正好有一条地下河,脑玉落入幽暗的河水中溅起一丝水花,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六子,你疯了吗,你干什么?”徐乐惊讶的看着六子,不可置信的喊道。
“他没有疯,他只是做了我交代的事情罢了!”
青莲从植物从中走了出来,她笑着说道,不知为何,此时徐乐再看她的面容只觉得无比的妖异。
六子看了看徐乐和七月,嘴角有一丝得意之色,随后他恭敬的朝青莲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了青莲身后。
“你...这些植物是受你控制的?”
七月见青莲在那些植物中行走自如,丝毫不会被攻击,心中便已然是有了猜测,于是问道。
“不,它们不是受我控制的,而是它们就是我,我就是它们,我们本就是一体的。”青莲妩媚的笑着,伸手抚摸着身边的藤蔓,满脸爱怜的说道。
“那既然这些藤蔓是你,为什么你要把你门派的人个杀了?”七月不解的问道。
显然青莲觉得七月和徐乐已经是插翅难飞了,因此她很乐意给七月解释一下,于是说道“就是因为他们是我同派的门人我才必须杀了他们呢,如果放他们回去,门派中人知道我现在修炼墓灵之法,定然会来围杀我的,到不如全都吃了,不这修道的人还是大补之物,而且还能以绝后患,到是一举两得。呵呵呵,其实若不是你们有那脑玉刚好是我的克星,我只能感觉到,却又不知道你们把东西放在哪里,我根本不会和你们费这么多时间演戏的!”
“六子是你的人?”七月问道。
“呵呵呵..算是吧!我和他各取所需,我给他金银珠宝,他帮我引一些人来,你们不知道吧,他第一个引来的人便是他叔叔,呵呵呵呵呵.........是不是很有趣”青莲大笑着说道。
世间唯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徐乐万万没想到六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徐乐看着六子,只觉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即便他们一路相伴,经历了那么多。
“你们也不用看不起我!”看着徐乐那鄙视的眼神六子冷笑一声后说道“你们这些城里人懂什么?天天吃的好,喝的好的,你们知道啥是受穷吗?知道娶不上媳妇,生病没钱去医院是什么滋味吗?再说那群人要是不贪心我也不能把他们骗山里的,一和他们说在山里捡到金子,他们就想也不想就跟我来了。就算是我把我叔叔骗来也是他活该,我给他干了多少年的活,我爹娘死的时候家里的东西也全是他拿走的,结果他有钱给他小舅子结婚也不给我,我为什么不能骗他来!”
七月对六子是叛徒的事情到没有徐乐那么激动,这种事情她见的多了,人心有多叵测她早已经知晓。
“那我爸爸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七月最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提到青云,青莲的脸上带着一丝爱恨交加的复杂之意,青莲开始冷笑了起来,先是小声,随后便开始歇斯底里了起来,笑了好半晌青莲才止住了笑,随后她脸上满是扭曲的道“青云,呵呵.青云..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会嫁给青云,一直一来我都只喜欢他一个,可是谁知..谁知他竟然为了一个贱人背出师门,甚至我杀了那个贱人他还要为了那贱人报仇。我爹为了这事把我困在山上这么多年,而青云无数次的闯山来寻我,每次被我爹打个半死扔下山,他竟然都不放弃!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个普通人,长的也不好看,他凭什么为了她不要我?”
青莲咯咯咯的开始笑了起来,那声音仿佛夜枭一般,在这样的地方让人毛骨悚然。
也许因为七月是青云的女儿,因此青莲很乐意跟七月多说几句,就好像一个人费尽心力的做一件事,做成了之后总是想找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她恨的人炫耀一番一样。
“我被关在山上这些年意外看到了门派中的一本禁书,上面刚好有写墓灵之术,而这藤蔓就是墓灵中的一种,名叫血食妖花,专以人的血肉为养分,收服之后便能长生不老。我费尽心力的收服了它,又派人把我在这墓里的事情传给你的父亲,果不其然,他还是来了,我和他说只要他愿意给我在一起,我就和他共享这血食妖花,俩人长生不死,永生永世在一起,这样多好!而他竟然不识好歹,甚至还大骂我是毒妇要杀我,没有办法,我只能也把他给吃了,让他得到血肉永远融在我身体里,抽出他的魂魄永远陪我在一起。”
青莲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琉璃瓶子,那瓶子一半是蓝色,一半是红色,而中间捆着一个人形的影子,不断的争扎着,仿佛受着极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