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
“父亲,三族的决战不可避免了吗?”
凤舞担忧的问道。
终归是来临了,哪怕自己数次插手,但能改变的也是微乎其微。
唯独的优势,凤族比起龙、麒麟两族,少了些杀孽和对洪荒的破坏。
但三族的征战,不是单纯的杀死一个人这样简单。
消灭敌人的同时,灭掉别人的有生力量,或者破坏一方地域,这都是减少气运,减少资源的一种战局。
凤舞明白,三族的征战远不是自己前世看的书,血流成河,尸山血海几个形容词,就能概括的。
比如:灭绝一方地域,也是阻挡进攻的一种手段。
比如: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屠杀殆尽,也是减少损失的一种。
总之,远不是打杀龙族就能概括的。
为何三族最后欠下那么多因果?若是单纯的相互杀戮是不会的,还有更多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
所以不仅造下了杀孽,还损坏了洪荒的本源,这才是欠下无尽因果的原因。
凤族有凤舞的干涉,已经很少避免使用一些手段了,奈何还有盟友麒麟族。
麒麟族也不傻,能不知道这般破坏洪荒的害处?
但还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凤族这般为今后考虑,完全不在乎此刻的局面,这让麒麟族很不满意。
加上这样的举动,还会让族群的族人损失惨重,所以凤舞和祖凤,顶着很大的压力再进行的。
“吾儿,不可避免了,三族最终的爆发要开始了。”祖凤说道。
说完,见女儿一脸的担忧,祖凤却安慰道:“不过,也不需要担心,我们已经做出了多方的准备,虽然免不了镇压不死火山,但可以最大可能的保留吾凤族,再说了,只要吾儿你存在,定能找到办法减少吾族的因果的,为父很相信你。”
说完,祖凤溺爱的看着凤舞。
“可是?可是还是避免不了您和母亲要兵解肉身,元神镇压不死火山。”凤舞委屈的说道。
“哈哈,已经不错了,起码还可以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更何况,我与你母亲兵解肉身,你会多两个弟弟,到时候,你的两个弟弟还需要你照顾。”
“父亲,女儿会照顾好弟弟的。”凤舞点头道。
但是,想起自己的两个弟弟,乃是祖凤和始凰兵解肉身后的存在,其根脚和福源注定他们两个气运深厚,这种福源之生灵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自己的两个弟弟一个成了佛母,一个成了孔雀明王,哎!都是佛教未来的大人物。
看来,自己今后和准提接引要对着干啊?
这是两位圣人啊,凤舞早已经不存在妄想了,比如妄想成圣等不切实际的想法。
故而,她想想就感觉自己今后的责任重大。
还不说,要带领凤族千方百计的算计功德,来偿还凤族造下的罪孽。
她真怕自己撑不起这样的重担。
其实……,祖凤和始凰兵解,是凤舞不小心透露的。
本来祖凤是不知晓的,是一次凤舞不小心说出的,当祖凤追问时,凤舞只好把缘由说成了鸿钧老祖。
说是鸿钧老祖告诉她的,这才打消了祖凤的疑惑。反而祖凤正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寻到了算计天道的办法。
“父亲,三族决战还有多久?”
祖凤道:“万年,万年后因果加身,不可避免了,那时候就是三族决战的时候。”
“那?父亲,之前三族的争端很突兀的出现了,还没查清楚是谁导致的吗?”凤舞对此耿耿于怀。
她清楚是罗睺做的,奈何没有在证据。
“这个很重要吗?”祖凤笑道。
“这?”凤舞一愣,“父亲为何这般说?”
“哎,吾儿……”祖凤道:“这是为父对你唯一不放心的地方,吾儿你之想法终究有局限,也把目标看的太近了。”
“女儿愿闻其详?”
祖凤点头道:“先说说你之前的决定,不否认你让吾族减少杀孽是对的。但力度太过了,其实为父还能控制吾族,减少罪孽的力度!至于为何不做,你明白吗?”
祖凤说到此,旋即盯着凤舞问道:“是不是埋怨过为父目光短浅,只注重现在,不考虑未来?”
“这个?没……没有……”凤舞心想,本来就是嘛?
“哎,吾儿!你都看的到,难道以为为父不知晓,难道以为龙族和麒麟族也不知晓?”祖凤问道。
问的凤舞一愣!
是啊,自己虽有穿越的优势,但洪荒就没有傻子,全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侮辱他们的智商和智慧,那才是傻子。
但他们看到了,为何还这般不管不顾的造下罪孽呢?
凤舞不懂了,想听听父亲的说法。
祖凤微笑道:“我们是盘古血脉,我们有自己的道。难道我们不清楚,有人暗中挑起三族的矛盾吗?难道我们都不智吗?”
祖凤摇头道:“不是的,我们都知道,知道有人挑起征战。”
“那?”凤舞一顿!
而祖凤打断道:“既然知道还要这般做?乃是天意啊!天意不可违,早就注定的结局而已,谁都可以暗中挑拨,但不挑拨也会有这一遭?你说暗中挑拨还有用吗?”
“但是,但是……”凤舞震撼了。
祖凤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说,既然知晓那为何不演戏一样躲过,何必大打出手成这般?”
“嗯!”凤舞点了点头道。
“哼!先不说演戏也瞒不过天道,该来的还是会来。更何况,吾三族盘古血脉,既然天道要战争,那就来吧,是祂引发的,但结局绝不是祂可以预定的;
不是要把我们当棋子吗?
好,那我等就杀出一条路来,哪怕失败了,哪怕被操控?但!决不能因为恐惧而退缩了,否则!道心何在,否则三族之骄傲何存?
你为何无数年不得寸进,应该明白道心为何?
道心,就是认准了走过去,没有路开出路,而不是绕道,否则,你绕来绕去会发现,还是原地踏步。
天道充其量规则般的存在,清洗我等,是祂的布局,而过程我们说了算。
我们的骄傲不允许我们甘心当棋子,我们的血脉和道心也不允许,何况并非没有好处,你明白吗?”
“父……父亲……”凤舞有点颤抖的道:“女儿明白了!”
凤舞终于明白了,三族的智慧早就预料到一切了,但他们不甘心彻底的被操控。
天道设定了开始和结局,哪怕这样,三族也要挣扎其中的过程。
哪怕最后是一样的结局!
这就是三族的骄傲,也是盘古血脉的骄傲。
就如之前的祖龙一样,宁愿当刚烈的族长,后世子孙会备受屈辱,也不会甘愿被操控。
“那?那为何,父亲还会听从女儿的建议?”凤舞问道。
“哈哈……”祖凤笑了,说道:
“一码归一码,都是抗争,既然抗争中,可以减小损失为何不做呢?所以说,吾儿之前的建议很好。
在注定的结局中寻求最好的结果,这不就是我们抗争的意义所在吗?
何况,我们已经抗争和努力出了不死不灭了,这就是收获啊!
天道希望吾、祖龙、祖麟最好死去,但是怎么样?虽然结局注定,但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不死不灭了。
说来,要感谢你之前的提醒啊!看似我们被镇压封印了,甚至自我兵解了肉身?但,不兵解肉身,怎么让自己的本源和天道本源结合?
不结合怎么不死不灭?
而想兵解与天道本源结合的人多了去了?为何我、祖龙、祖麟可能会做到?
想过为什么吗?这就是我们借助巨大的因果,从而欠了天道巨大的债,所以天道为了让我们还债,只能和我们本源结合从而慢慢的偿还?
你说,不背负巨大的因果,能和天道本源结合吗?所以为父可以做的更好,但还是让吾族做出了很多杀戮和罪孽,这是为父怕自己欠的不多,不能和天道本源结合啊?
所以说,我们看似败了,但是也胜了?这其中的缘由你能明白吗?”
祖凤的话,凤舞险些一个趔趄跌倒。
自己听到了什么?
原来父亲等人也在算计天道啊,不是单纯的天道算计三族?
而且,父亲说的很对,现在父亲和祖龙、祖麟三人,哪怕强大,但不是不死不灭的。
但后来兵解后,和天道本源结合后,的确不死不灭了,虽说没有了自由,但修道的路上来说,这是巨大的进步。
和今后圣人寄托本源其实差不多的。
这就可怕了!
之前凤舞只想到了祖凤会兵解,但其中蕴含了多少的算计,凤舞是不知道的。
此刻祖凤说了出来,让凤舞震撼了,原来自己不小心透露的兵解,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怪不得父亲之前没有对自己说,这是生怕自己知道的过多,会影响他的计划。
而此刻到了需要对自己解释的时候,这才对自己说清楚!!!
而祖凤……
见女儿被自己的话震惊了,祖凤继续道:
“从道尊那,和我等自我的推演发现,天道的确是没有智慧程序式的存在。所以,在前提足够之下,是可以算计天道的。甚至,天道设定了开始和结局,但后续的延伸祂也不可预料,甚至超出想象?”
“这?”凤舞又愣了,问:“那?那这样来说,天道并非无所不能的,也难以预测到全部吗?”
“是的。”祖凤道:“否则完全不需要量劫的,若天道能预知一切,你说,还会有这等因果纠缠分不清后的量劫吗?
何况,若天道能布局一切,你觉得还是‘无情、至公’吗?
若那样,一切生灵之命运被锁定,我等修道求真干嘛?修道就是破开迷惘,这迷惘才是天道存在的意义,是考验,是磨难……
而所追求的‘真’?这个真,是‘道’的本源,不是‘天道的本源’,甚至不是‘大道的本源’,而是一切的源……”
祖凤说了很多,凤舞能理解多少,就要看凤舞的理解能力了。
总之,祖凤为了准备万年后的决战,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女儿,像是灌顶一样提升女儿的眼界。
但祖凤说的,正是太初难受的,太初也明白这一切,甚至为了挽回天道都不可掌控的局面,而进行弥补。
奈何,遗憾的是,天道只是规则啊?祂只会按照规则办事,太初想弥补都说不通。
当然,说的通了太初会更害怕,那表示着天道有了智慧和思考?那就不会至公无情了。
若那样,太初说不定会直接跑去混沌,从此不来洪荒,因为有智慧和会判断的天道,将会成为一个‘人’!
那才是最可怕的。
在洪荒,智慧到了一定的层次,眼界到了一定的层次会发现,天道是有很大漏洞的,甚至可以钻空子。
否则?准提和接引的四十八宏愿成圣怎么来的?
因果算计天道,让准提和接引成为西方的代言人怎么来的?
鸿钧算计天道合道怎么来的?
甚至祖麟、祖凤、祖龙哪怕被镇压,但从此不死不灭怎么来的?
这都是了解天道规则下,这帮智慧的家伙算计来的?
当然……?
凤舞也有疑惑,既然如此,那鸿钧对自己说些干嘛?说的很看重自己是的?
祖凤给他解释了,道魔之争啊,鸿钧为自己获胜后在算计啊,为自己的今后提前布局啊。
这让明白后的凤舞一身冷汗,谁都不能信啊,算计与无形中啊,这个洪荒好可怕?
怎么没有脑残和傻子呢,都精的吓人啊!
所以在最后,祖凤对凤舞说,谁都不可靠,唯一可以勉强相信的只有太初。
这段话,今后一直会伴随着凤舞。
“所很多事情在道尊眼里,只是笑话和一场戏……
所以,他是局外的看戏人,所以他很少算计人,甚至用不到,或者我们没那个层次被他算计。
因此为父会在决战前,会拼着最后一点情面和面皮……
除了道尊之外,为父多年观察发现,都是局中人,唯独道尊这个局外人,是个笑看风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