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痴傻年轻人则因为被李铁匠莫名的攻击他而突然变的暴躁起来,不但打飞了那他,还把吴老三煽风点火下而赶来的村里的年轻人通通揍了一顿。
年轻人虽然神志不清,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那些年轻人包括李牧原都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罢了。
而且,他本能中似乎有着很强的是非观念,别看他拆了不少房子,但真正被伤害到的只有散布谣言说他强暴了媚娘的吴老三而已。
“还以为什么?你就巴不得你宝贝女儿被人家……哼!”
媚娘翻了个白眼娇嗔的道。
“怎么会,我只是开心罢了,毕竟你是女孩子,将来是要嫁人的……”
李牧原憨厚的傻笑一声,挠了挠头也不好说下去了,虽然他们感情很好,但女儿大了,说话也要注意点分寸的。
“嘭!”
就在此时,铁匠铺外面的院门被人粗暴的踹开,吴家四兄弟带着十几个打手凶神恶煞般的闯了进来。
“就是他们,害死了老三,给我杀了他们,为老三报仇,这个女的也是受害者,不要伤着她。”
吴家老大气势汹汹的指着李牧原和那个年轻人,大声命令道,看向媚娘的眼神里,却闪过一抹淫邪之色。
自家老三都死了,他还有心情惦记着媚娘的美色,可见他是何等的好色荒淫。
那十几名吴家的保镖,虽然平时很看不起吴家兄弟,觉得他们就是攀权富贵的小人,平时根本听调不听宣,除非他们遇到危险时才肯出手。
可在这李家村,吴家兄弟根本没人敢惹,他们哪里有出手的机会啊。
但现在吴老三死了是事实,他们作为吴家派来的保镖,必然要背上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
所以,此刻他们也是满脸煞气,根本不管是非曲直,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一挥手,就有两名打手狞笑着扑向了李牧原和那个年轻人。
李牧原一挥手中的大锤,冷哼一声:“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真是记吃不记改的畜生。”
吴家四兄弟畏惧的一缩脖子,那一夜,他们可是亲眼看见李牧原大发神威,连锤子都没用,就凭借着一双铁拳把说是个泼皮无赖打的满地找牙。
现在想起来还让他们心有余悸,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敢招惹李牧原。
可一想到吴家派来的打手可都是武者,吴老二顿时胆气一壮,昂首挺胸的狞笑道:“我知道你能打,但再能打又能怎么样?今天,老子一定要把你打的哭爹喊娘,乖乖的跪在地上求饶。”
“那就来试试吧,看看到底是谁哭爹喊娘。”
李牧原怒喝一声,一锤子把扑上来的那名武者砸的惨叫一声,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飞而出,撞在院墙上跟壁虎似的滑了下来,张口突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一幕让吴家四兄弟的嚣张气焰顿时一扫而空,噤若寒蝉的向后退了两步,躲在了那些打手们的身后,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这些吴家护卫不是武者吗?怎么看着这么弱不禁风,一锤子就被砸飞了。
吴家的打手们则是瞳孔剧烈的收缩成芒,他们早就听说这李铁匠能打,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认为这偏僻的小山村能有什么高手,最多是个力气大点的莽汉罢了。
可此刻,他们知道自己错了,眼前的这铁匠竟然也是个武者,而且还是个实力不弱于他们的武者。
要知道刚才被砸飞出去的那名打手,在他们当中虽然不算最强的,但实力也是中等偏上,尽管其中有着他大意的成分,但不可否认,这李铁匠绝非他们想象中只有一把子力气的莽汉。
“点子扎手,大家一起上。”
那中年男子一扫之前那轻视的态度,沉稳的低喝一声,脚尖一点地面,如同离弦之箭般向李牧原爆射而去。
“来的好,我的大锤早就饥渴难耐了。”
李牧原不惊反喜,浑身的战意升腾,大锤一挥,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那中年男子而去。
他本身就是个好战之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坚持离家无拜师学艺了,这些年因为怕暴露身份而隐姓埋名,没有对手战斗早就让他手痒痒了。
当然,不算那个痴傻的年轻人,那货就不是人,自己的铁锤砸在他脑袋上一点事都没有,那根本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那名奔着年轻人而去的吴家打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正在暗自庆幸自己选择的对手是这个年轻人,而不是那个力大无穷的铁匠,不然,恐怕自己比被打飞的那个同伴还惨。
还是这年轻人好啊,整个人都被吓傻了,连躲都不躲。
打手为了稳妥起见,上来就动用了兵器,手中的刀划出绚丽的刀花,向那年轻人脑袋上砍去。
见到了此时,那年轻人还满脸茫然的傻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一点躲的意思,这打手心里就更兴奋了,嗜血的舔了舔舌头,似乎已经看到血花四溅,脑袋被砍开的美妙场景。
“刀不是这样用的。”
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年轻人突然首次开口说话,让媚娘担忧的眼神瞬间绽放出莫名的神采。
下一刻,所有人都自发的停下了手,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年轻人轻描淡写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迎面劈下的刀,就如随手拿自家的钥匙似的那么随意,那把刀就到了他手里。
“啊!”
不是惨叫,是媚娘羞涩的捂住眼睛,发出的尖叫声。
因为那年轻人很随意的抢过刀,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闪过,那名呆若木鸡的打手已经身无寸缕,身上的衣衫全都变成了碎布条洒落了一地。
“刀是这样用的,知道了吗?”
那年轻人神色极其认真的看着那光屁股的打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打手捂住裆部,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木然的点了点头。
“给,你来一遍我看看,要是不一样,我会打屁屁的。”
年轻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把刀把一转,又塞到了那名打手的手中,像师父教徒弟似的说道。
那打手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拿着刀,满脸的欲哭无泪,这年轻人之前的那一手刀法,就算他再练一百年也用不出来啊?
可问题是,这年轻人根本不管这些,他的话看似随意,却让这打手胆战心惊。
打屁屁?怎么打?
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堂堂的武者,现在被弄的裸奔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再被当众打屁屁,那后果,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不会。”
思来想去,那打手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我承认我不会你总不能勉强我了吧?
“是我演示的不好?那我再来一遍。”
那年轻人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似乎在寻找他为什么不会的原因,明明是很简单的刀法啊。
“再……再来一遍?”
那打手立马傻眼了,第一遍就把自己的衣服砍没了,再来一遍,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的皮都剥了?
“嗯,再来一遍。”
年轻人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手一伸,那打手都没反应过来呢,手中就觉得一轻,刀没了。
随后,一阵刀光闪烁,那打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看到自己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的场景。
可等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疼啊,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发现那年轻人正气定神闲的站在他面前,而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
“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传来,那打手惊恐的扭头看去,顿时乐了。
终于,不用自己一个人裸奔了,自己一起来的十几个同伴,现在都光着屁股,满脸惊恐的捂住裤裆,脸色涨的通红。
果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打手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还冲着同伴们龇牙直乐。
可下一刻,丁宁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这次我使了十三次,你该学会了吧?”
打手幸灾乐祸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硬着头皮苦着脸道:“恕我愚钝,我实在学不会。”
“我用了那么多遍你都学不会?真是个废物。”
那年轻人突然暴怒起来,恨铁不成钢的怒喝道。
那打手已经察觉这年轻人似乎脑子有点不正常,也没有之前那么畏惧了,嬉皮笑脸的道:“是,徒儿愚钝,惹师父生气了,徒儿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这打手就贼兮兮的向外溜去,还冲着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你们傻啊,还不趁现在溜走,等着送死啊。
打手们立刻反应了过来,偷看了那年轻人一眼,见他满脸沉思之色,似乎正陷在为什么徒弟学不会自己刀法的思考当中。
于是,打手们立刻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唯恐惊动了那恐怖的年轻人。
只是,他们那整齐划一捂着裆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好笑。
吴家四兄弟噤若寒蝉,哪怕他们不是武者,也知道是碰到了硬茬子,这些吴家的护卫,根本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
他们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紧跟在吴家护卫的身后,同样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
“学不会我的刀法竟然还想走?”
年轻人突然抬起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令所有人跟中了定身术似的,僵立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
“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已经认栽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中年男子感觉很憋屈,恼怒的说道,已经被他如此羞辱了,他还想怎么样?
“大劫即将来临,你们还是太弱了啊,这样怎么能行?”
年轻人却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所有人都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大劫?什么大劫?
躲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丁宁一捂脸,哎呦妈呀,自己的肉身也太丢脸了吧?还真是够疯癫的。
不错,这年轻人竟然是他的肉身,从他来到这里看到这年轻人后,他就傻了眼。
自己的肉身竟然诞生了懵懂的性灵?这让丁宁觉得简直无法置信。
但肉身出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诞生了性灵似乎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
反正终于找到肉身了,狂喜已经大过了心中的疑惑,只是这肉身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感觉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