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还没有写好,大家明天早上来看
让我晚上再想想吧
帝寝殿中,在赵常侍的带领下,若敖子琰小心地扶着芈凰走进寝殿之中齐齐行礼,“儿臣参见父王。”然后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周穆,“周大人,这么晚了不睡觉,进宫扰了父王休息,所谓何事?”
楚王闻言觉得也是一阵心烦。
大半夜的吵他清梦,本来睡眠就不够,再过两个时辰又要起床上早朝,简直累死他这个寡人。
于是看周穆的眼神不禁又冷了三分。
周穆接收到楚王的目光,头皮一紧,若敖子琰这才一进门,就开始给他在楚王面前上眼药,待会恐怕更是难以应付。
楚王气哼哼地命周穆把他府中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才道,“呐,就是周穆说在他的周府半夜看见凰儿,还行刺了他,烧了他的府邸。凰儿,你今天夜晚可曾去了周府?”
芈凰一脸茫然地回道,“父王,我晚上是出宫一趟去了行狱司找成司败准备谈事情,但是没找到成司败就回宫了,从未去过什么周府,回来后儿臣就与驸马早早休息了,东宫中很多人可以证明。”
周穆硬着头皮说道,“可是我府上上下下好多人都见到太女,太女与下臣日日一同上朝下朝,绝不会认错!”
若敖子琰站在芈凰身边,闻言捏了捏她的手心,向她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紧不慢地看着他开口道,“周大人你说你绝不会认错,还说在府中看见一个身形与太女相似的女刺客,那现在可有抓到刺客?”
周穆抬头看了若敖子琰一眼,摇头说道,“最后还是让那女刺客跑了……”
“既然跑了,你如何肯定说是太女?”
若敖子琰闻言如玉的俊颜穆然一沉,目光微寒,脸上再无一丝一毫的笑意,冷然说道,“太女明明和本驸马早早就寝了,你的意思是本驸马和东宫上下全都在做伪证了?”
楚王也点点头,看着不知如何自圆其说的周穆耐心告罄地质问道,“周穆,你还有何话可说?就为了这点破事,将本王吵醒!”
这个理由本就是他编来诓骗楚王的,就是想要借机给芈凰找点茬,顺便将那本帐册顺理成章地销毁掉,事后若真有人敢拿出这本帐册,也只会先担上一个刺杀朝庭重臣的罪名,还有诬告的罪名。
只要谁敢拿出帐册,就等于坐实他刺客之名!
而他也就知道是谁今夜潜入府邸偷取帐册。
简直一箭三雕。
这就是他今夜冒着被楚王斥责的风险闯宫的目的。
周穆还是硬着皮头回道,“可是……可是臣府中遭遇刺客行刺之事却是千真万确,其余伏诛的刺客可以指证,大王!”
“周大人,你若真想诬告我,随便拿几个人出来就可以说是本太女指使的。”
芈凰闻言看着周穆重哼一声,“你还有什么好可是的?这大半夜里的周大人没事找事扰了父王的清悠,还不退去。”
楚王重重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没事找事!
本就灰头土脸的周穆闻言更加灰头土脸,低头狡辩道,“但是如今书房中的大王的多册具毁,恐怕没有几月根本无法修复大王金库存的所有帐册……下臣怎么能不进宫禀明此事呢!”
若敖子琰却突然拉着她上前一步说道,“凰儿,且慢,本来儿臣有一事想要等到明日早朝之后再说的,如今刚好周大人把父王也叫起来了,不如说出来众人高兴一翻,也让父王消消气。”
“何事?”
楚王扬声问道。
“儿臣今晚查脉的时候发现的,凰儿已经有了大半个多月的身孕。”若敖子琰上前搂着芈凰低头笑着说道。
芈凰一脸震惊,“你晚上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她,她就不出去了。
而且这不会是他用来哄骗楚王的吧?
万一没有,可是要杀头的。
“子琰本来想第二天,告诉凰儿和父王的,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如今到是借着这个机会提前说出来。”若敖子琰低头笑看着她。
“可是……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出宫,也不会引来周大人的误会了。”芈凰看着他皱眉说道。
“这下子可是双喜啊,大王。”
赵常侍闻言适时地上前恭贺道,“王妃有喜,太女有喜,我楚国终于子嗣丰盛了。”
“哈哈,是啊,真是好事不断……”楚王闻言一扫先前的阴霾,拍着大腿连连大笑。
“好,真好!一下子寡人就有了儿子和孙子,真是我楚室先祖庇佑。”
帝寝殿中顿时一片贺喜声此起彼伏。
若敖子琰淡淡的目光落在周穆身上,挑眉说道,“周大人似乎不太高兴太女有孕,我楚国后继有人?怎么半天不说话。”
处于震惊中的周穆立即回神,向楚王大声恭喜。
同时暗道,这东宫太女的运气未免逆天了吧!
紫烟宫中那位才有孕,这边就传出消息。
良久,楚王再度大肆封赏了一番后,若敖子琰再度开口道,“刚刚听周大人说起父王的金库帐册因大火造到损毁,没有数月无法修复,那可是大事!”
楚王何曾不知,闻言眉头深皱。
偌大的楚国往后有没有钱打战圈地,养军队,发俸禄,吃饭,都指着他的小金库了。
“刚好儿臣手下到是有一批得力的帐房,长年帮我若敖氏管着各地的田庄各种上贡收益,不如就让儿臣带人帮父王尽早修好帐册,也免得后面时间一长,这金库存的财务具体数字忘记了,前后对不上,让下面的人钻了父王的空子。”
楚王闻言点头,大手一挥,“对,这金库之事才是最紧要的!”
“周穆啊,你赶紧和子琰一起尽快把寡人金库的帐册全部修复了,还有帐目都得核对一遍。”
周穆闻言心里一咯噔,若敖子琰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插手楚王的金库之事!
突然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天自己好像着了什么人的道,但却不是太女的道。
目光微微抬起,恰好撞上若敖子琰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缓缓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听他继续说道,“周大人,到时候就有劳你命各处管事将父王名下的所有产业的帐册全部交上来一本,想必他们都应该有底,我们一起好赶快核对清楚,也免得拖到过年后,很多帐过了一个年就查不清楚了……”
芈凰暗自拧眉,看着笑的别有深意的若敖子琰。
一场大闹结束,待出了帝寝殿回到东宫,二人由着司琴和小正子伺候更了衣,芈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插手我父王的金库之事。”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情。
“此事,先不提。”
若敖子琰拉着她却突然眉眼一沉,将她扳正坐好,开口训道,“我还没有说你呢,你今日前去周府根本就是冒失了!诚如你父王所说,这种事情,向你父王随便请个旨,直接抄了周家更好。何须犯险,而且你还有了身孕。”
“只是这个孩子怎么来的早?”
芈凰低头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有点难以置信,“你确定不是诓骗我父王的托词吗?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就完了。”
“凰儿这是怀疑为夫的能力吗?连你父王这么大年纪都能有子,我们正当年轻,有孩子不是正常的吗!”回到东宫中,若敖子琰搂着她轻哼一声,仿佛被质疑了他某方面的能力。
“可是你不会觉得太早了吗……”芈凰犹豫地说道。
他们才成亲多久啊!
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而且她手上的赈灾案还没有完结呢!
“我说这个孩子来的时间刚刚好,他命中注定就是要这个时候来的。”
若敖子琰含笑地看着她的肚子缓缓说道,一双素手落在她的肚子上,隔着亵衣轻轻感受着掌心下微弱的跳动,“既解了他母亲今日的困境,还让紫烟宫那边更加寝食难安。”
“可是赈灾案还没有审完,半月之期将至,周穆也没有揪出来呢!”芈凰眉头紧皱的说道。
“这个时候,你只要好好想着给我养胎,其他万事都有我。”若敖子琰敲了敲她的额头,微沉着脸训道。
“难道为夫就审不了这案子了吗?”
“可是我父王能同意吗?他心里对你的那根刺还没有完全消除呢!”芈凰担忧地道。
“你父王今夜还不是同意我帮他修复他的金库帐册了吗?”
一身黑云锦亵衣若敖子琰眨了眨眼,剑眉轻挑,毫不谦虚地当此一赞,含着一丝满意的轻笑伸出一手邀请她同行,笑笑回道,“你要知道如果有根更大的威胁出现在你父王的眼前,他就没时间去关注我了。”
“你是不是又得了什么消息?”芈凰闻言爬起来,看着他问道。
“这些你就都不用操心了,我都会处理好的。”
若敖子琰又命清浦拿来一个赤金暖手炉放进被窝里,然后将她塞回被子里裹好,方才说道,“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我们生一个儿子,给我们楚国生一个王长孙,这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感觉他还没有出生,就成了我们争权打击敌人的法码了……”芈凰闻言轻抚着肚子,皱眉说道。
“生为王长孙,这是他生下来的命!如果他不去争,那他就只能输。”
若敖子琰搂紧怀里的女人,一脸不以为然地道,“成者王,败者寇,从来没有第三种结局。”
她何尝不懂,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
前世的她,就是一味逃避,才落了个凄凉惨死蛇腹的下场。
芈凰看着他拧眉说道,“可是你难道忘记了还有吴王妃肚子那个公子了吗?只要我父王这身体还能多撑个几年,到时候即使我们的王儿生下来也没有他尊贵!”
“放心,我算过你们的日期,她虽然比你早几天,但也要能生的出来才行。”若敖子琰慢声说道。
“也是。”芈凰点点头。
这后宫之中,想必不止他们盼着她生不出来。
若敖子琰一想到芈凰的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孩子,就忍不住话题,“凰儿,你说我把整个天下都送给我们的儿子好么?”
“那各国百姓会不会苦不堪言?”芈凰想到那些因为战争而忍受战乱不休的平民。
“但是天下迟早是要统一的。”若敖子琰说道,“统一了就有太平了。”
“可是我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背负那么大的压力。”
“那他做我们的儿子,这是必然的宿命,你想让他成为一个软弱的大王吗?那样只会受到百官的欺压。”
“有我们在,他不会受到这些的。”芈凰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可是我们护不了他一辈子。”
“不和你说了,说不过你。”
“徒弟想说过师傅,还得再练练。”若敖子琰搂着她笑道。
“这些就是我手上掌握的所有线索,基本上等于没有线索。”成嘉开诚布公地说道,“那太女手上呢?”
“我?我手上的证据不是说了正在由司剑他们送来吗!”芈凰坐在刑狱司的衙门里,专属于成嘉办公的书房中,抱臂说道。
“这些话骗骗那些朝臣还可以,骗微臣,恐怕没用,太女殿下。”成嘉摇头失语,定定看着她。
真不知道该说她胆大,还是好强。
“没有,马上就会有的。”芈凰翻看着他搜集的那些没用的证据,轻蔑一笑,然后抬头问道,“听说周大人很喜欢美人?”
“你想干吗?”成嘉闻言眉头一皱。
“给他送美。”芈凰回道。
主城大街的尽头有一条极富盛名的街道,越到深夜,越为热闹。
芈凰换了身男装,连司琴她们都没带,由非要跟着来的成嘉还有陈晃一起陪着出门,去的正是素有楚国第一街之称的锦街。
彼时华灯初上,正是锦街上最为热闹的时候。
也很英俊不凡,而且姐妹们,你们看前后两个人把他护在中间,他肯定才是身份最尊贵的。”
“如果是我,我就宁愿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