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轻、更短、更小的箭,后世柳木听说过这种神秘的武器,棒子国一直认为这是他们发明的,事实上这是拜占庭人的杰作。
薛仁贵负责试弓。
用长箭薛仁贵射中了二百步的靶子。
用片箭,薛仁贵不熟悉,箭却轻松飞到了四百步之外,射中一棵树箭入木约一寸。
“好。”秦琼大声的称赞了一句。
他这一句不是称赞薛仁贵射的好,而是这种片箭在大军团作战之中有大用。
射程够远,杀伤力不小。
秦琼等人这才明白柳木为何一心要派人往西,那边确实有不同于大唐的技术,吸收过来再改进,绝对有利于大唐的发展。
宴会一直进行到深夜,至于谁得到了最后的奖品柳木有心想去关心,可自己已经醉了。
次日清晨,柳木还没有清醒就被秦琼从床上给揪了下来。
“快些洗漱更衣。”
没等柳木发问秦琼已经出去,数名婢女入内手脚麻利的帮柳木更衣洗脸。
秦琼就在门外等着,柳木出来之后冲着柳木一挥手。
温泉津这里一处柳木安排,还没有建成的温泉休息区被征用,周边的护卫一层又一层,大厅内已经摆上了五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前都摆好的文房四宝,七成以上的桌子都坐有两个人。
只有少数几个顶尖的参谋将军单独一张桌。
最中间的位置是围成一圈的桌子,周围摆着椅子。
被秦琼叫来的所有将军以上的人围着这一圈桌子落坐,秦琼坐在正中的首位上,柳木的位置在秦琼的左侧,右侧是李神符。
“酒喝痛快了,谁若是没有清醒就到外面用凉水从头浇下去。”
秦琼说完后坐下,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动一下。
秦琼坐下之后身后的亲兵将一只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之后拿出一个小木架,再将锦盒内的圣旨摆在木架上。
秦琼说道:“圣令,三年内百济亡。”
“百济亡?”这个命令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李孝恭开口问道:“为何是百济?”
秦琼说道:“我离开长安之前,圣人找我谈过。房公认为高句丽北方易守难攻,有着坚城数座,建安可不是卑沙城这类建在山腰的小城。”
李神符接过话题:“前隋头一次征高句丽,各种兵马有一百一十三万,近四百万民夫运输各类物资,来护儿的水军在海上进攻,突袭平城。这一战前隋损失了七十万人马,运粮的民夫死伤百万。”
柳木在旁说道:“这是隋炀帝蠢,高句丽人把假降这一招玩的太好了。”
众人沉默片刻之后,李神符点了点头:“用词不当,但意思没错。”
“二征高句丽,三十万兵马攻打辽城一月,双方死伤无数也没有攻下城池。后倒有机会攻下来,结果杨玄感造反,隋军不得不后退,留下的军需物资堆积如山,白白便宜的高句丽,也让高句丽的国力借此战大涨。”
“次年再征,天下已经大乱。”
秦琼转过头对柳木说道:“你刚才讲的有理,前隋征高句丽之战你还是孩童,也是听人传闻。不过倒继续说说,你如何看。”
问别的问题柳木未必能回答上来,这个问题是隋唐史必修课。
柳木站了起来:“我曾经对圣人讲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从前隋的国力上看,收粮归仓未必是正确的,修运河没错但太急。强征高句丽以举国之力开战,对前隋的国本、发展,还有贵族、百姓的日子影响很大,战争的时机不对。”
李神符与其他人低语交流几句后对柳木说道:“讲的还行。”
柳木继续讲:“就战术上讲,统帅太次是首要问题。而后庞大的水陆兵马消耗实在太大,后勤支撑不住。第二点就是战术运用不好,攻打的方向选择的不合适,只靠兵马强攻硬打本身就是败笔。”
“不错。”李靖给予了柳木支持:“继续讲,随便讲。”
“行军太过缓慢,消耗重的问题刚才说过,各军没有足够的协同,水陆是各打各的。最可怕的原因就是,隋炀帝不给带兵将领半点权力,事事请教就凭他勉强带指挥一营兵马的水平指挥百万大军,胜了才是奇迹。”
秦琼点了点头,真正的原因细节还有很快。
在座的当年多少都经历过征高句丽之战。
秦琼说道:“打高句丽,圣人的意见是一但动手就要用精兵快、准、狠,作到有效打击,而不是消耗战。眼下北征颉利之后,北边,西北,西边。拖住了大唐七十万兵力,这些地方稳定需要五年,至少五年。”
张初尘接了一句:“最近西南不怎么安稳。”
“是,西南肯定要用兵,调用十万兵马都是少数。扶桑道也需要五年时间才能真正为大唐一道之地,扶桑的兵马三年勉强能成军,五年或可一战。圣人不希望与高句丽之战打成消耗战,那怕是高句丽死伤太多都不好。”
秦琼转达着李世民的意见。
很显然,李世民已经把高句丽的人口算归大唐的人口了。
“百济灭亡,是一个疑兵之计。高句丽吞并百济,消化百济的土地与人口需要的时间更长。房公以为闻月阁借此可大有作为,特别是新罗眼下的情况,必会有反复。”
秦琼说完后打开圣旨念名单。
这份名单上除了柳木的名字没在其中之外,其余的人都在,还有几位此时要重要军务,比如牛进达镇守对马岛不方便离开,阿史那杜尔移兵西北,帮助李绩控制高昌等等。
“圣令,名单这些人就是日后对高句丽的各种主将,眼下先议一议,如何迷惑高句丽大唐有诚意长久结盟。”
秦琼说完后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他是主持会议的,却并不是作最后决定的人。
最终决定战略的在秦琼正对面的上席位坐着的李靖。
“我倒是认为,没必要去迷惑高句丽。把百济送给他,这是阳谋。高句丽本身就有心一统半岛,那么我们就让他这一统的过程多许多麻烦,费更多的力气,花更多的时间去消化所得到的土地与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