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柳木瞪圆了眼睛,这是一盒三十六枚直径超过一点五厘米的超级大珍珠。这东西别说是在大唐,就是放在后世的现代就是珍宝级别。
“哇……”柳木第二次夸张无比的瞪圆了眼睛,这是一块上上等鸡血石。
盒子一个个的打开,柳木一次次的哇出声来,第十个盒子打开的时候,柳木却没喊出来,而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块石头,
这块石头上如云龙一般有着许多绿色浮现,柳木没有赌过石,也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翡翠原石,但这一块柳木感觉就象。
冼氏族老说道:“这是一块来自蒙舍诏的奇石,如云中龙,或不珍贵,但却奇。”
“不,这一块说不定极珍贵,内藏有极珍之宝。”柳木摸着那块石头,表面光滑显然是水流冲刷了无数年才将外皮磨掉。
“谢过各位的礼物。请坐。”
柳木把礼物收下了,冯盎继续在品着他的茶,他不让柳木见这些人就是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既然柳木收了礼物,那就让柳木去面对好了。
坐下之后,宁氏族老先开口:“听闻柳驸马北上幽州,这羊毛看似无用,可柳驸马却有点石成金之术。”
“啊!咱不废话,各位都是长辈,简单直接说,你们的意思就是咱们合作一把,挣许多许多的钱币,是不是这个意思。”
柳木说的太过直接,让这六位一时却不知道如何接话。
冯盎这才放下茶杯:“就是这个意思,你倒是直接,反而让我的六位叔公都知道如何应对,你果真是一个趣人。过上几天在吉日吉时,就在我祖母祠堂前,我和你结为兄弟。既然在是自家人,那咱们就不要一个字的废话,直接说。”
“我就在刚才生出一个念头,咱们成立一个商号,就叫西港号。”
“然后呢?”
“这西港号肯定要有行商的人,也要有保护行商之人会砍人的人。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姓文的很狂,咱们把姓文的和支持姓文全部变成奴隶,那么交趾是不是就有许多人变的很听话,这些听话的人去干活,咱们让一些人先挣到钱成为富人。”
冯盎听的糊涂:“这是打仗的事情,与商号有何关系?”
“不,这是商号的护卫队去对抗影响商号作生意的人,护卫队可以花钱雇佣打手,也可以花钱雇佣你的……军队。而后咱们再安稳地方安稳的坐生意。”
柳木足足讲了两个时辰。
所有的一切方案,可以引用后世的东印度公司在成熟阶段的全部流程以及作事风格。
六个老头以及冯盎听的差一点顶礼膜拜。
难怪柳木没及冠之前就能在朝堂上有话语权,这手段神鬼莫测。
“怎么样,这法子如何?”柳木终于停下了,猛灌着茶水。
这边光记录用的纸都已经有一尺多厚,几位族老是怎么也想不到,柳木这也没看书本,脑袋里就完整的有这么复杂而且成套的规矩与作事方法。
“我这个点子,加上我的商路,以及我出三千套兵甲,我要两成。老哥哥你出三千兵,再出点钱粮什么的,也占两成。其余六族各占一成。然后利润的两成扣除所有的费用,上交大唐皇帝,这叫特许权费。当然了,万一有麻烦,大唐在后面顶着。”
冯盎等七人一商量,最终的结果是,四取一归大唐皇帝,而后不要再收他们的税。冯盎想的清楚,背靠大树好乘凉,而且上交朝廷的太少了也不好看。
更重要的是,五这个数字在大唐不怎么吉利。比如端午节,就是把五写成了午字。
所以冯盎宁可少留一些,四取一归大唐皇帝。
六大族各拿了三千贯钱,双各派了族人五百,柳木又追加了一百枚一两的金币,成立了西港商号。
冯盎也没让自己儿子带队,他亲自带兵南下。
苏定方坐不住了:“郎君,这打仗却不用我们,他们都有些意见。”
“这打完了也没有军功,有什么意思。”
“有没有军功无所谓,这训练了差不多一年,从长安往这里有跑了有万里路,刀都没有出过鞘回去太丢人。”苏定方代表的就是所有南下士兵的意愿。
柳木想了想:“行,抽签,留五百人在这里,然后你们去打。这次有个小规矩就是,允许抢战利品别忘了。”
苏定方留了五百最精锐的,然后带着其余的人跟着冯盎往南去。
冯盎倒也痛快,按商号的规矩给了苏定方按人头算钱,五千人每人每天三十文钱的雇佣军费,有战斗论战功发钱,军官高一级钱数加倍。
所有出征的士兵,都是按雇佣军给算工钱的。
冯盎相信柳木的计算,这点钱比起他们挣来的根本就不算钱,所以给士兵的也相当大方。
冯盎给自己士兵的是每人每天二十五文钱,打仗有军功等等,再另外算赏钱。战利品五成归军士自己,奴隶有标明的收购价。
可以说冯盎对西港商号的规矩,百分百按柳木那临时想到的方案执行。
好或者是不好,等执行一段时间之后,再改也不晚。
广州城一下就清静了,许多商人开始往南边跑,都到了冯盎大本营的阳江城,他们在等结果,等西港商号正式放出商位,听闻有许多生意可以作。
柳木把崔一叶、高履行、窦世宽打发去了造船厂,那里有无数的木料,无数的工匠,相信三四个月的时间,柳木带来的那名鬼工就能带人造出几条新船来。
柳木的广州园子,柳木也很忙。
从早到晚,柳木就坐在后园子指挥两个工匠给自己有磨石去磨那块绿纹云龙石。
“已经三天了。”独孤兰若喝着苦的要死的黄莲水,一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舌头,舌头依然很疼。
抱琴比独孤兰若还惨,嘴里长了许多水泡,痛的连热水都喝不下。
“馋,都是馋嘴惹的祸。”独孤兰若自怜的叹了一口气。
抱琴捂着嘴不说话,她已经两天没开口了,嘴疼。
一口气吃了五百枚荔枝,她只是嘴里长泡已经算是很轻的。
“郎君在作什么?”独孤兰若又问道。